周末張遠心神不定的來到師範學院。兩天前孫雪就死在他們的宿舍樓前,雖然孫雪沒有留下關于他的只言片語,可是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與其說她是自殺倒不是說她是被他給逼死的。這兩天孫雪的慘狀無時無克不在折磨著他,更讓他擔心的是如果楊帆知道孫雪是為他而死,那她是不是再也不會見他了。
看到楊帆的身影他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無論如何只要楊帆肯見他,他就有辦法讓她相信他。
楊帆走到他面前,看到他滿面憔悴的樣子不由的吃了一驚,她忙問︰「張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還好,看來她現在什麼也不知道。」張遠終于放下心來,他慢慢的說︰「我想請你嘗嘗我的手藝,有空嗎?」
「呵呵,是不是又學會什麼新菜了,好呀。」楊帆輕輕一笑說。
「是呀,我哪次不是學了新菜來向你炫耀呀?」張遠的臉上露出笑容。
一個星期未到,出租屋里已經落了一層塵土,張遠麻利的擦洗著桌椅,楊帆轉了一圈坐在沙發上拿起一本雜志。
「張遠,你到底要做什麼菜呀,我怎麼沒有看到你買的菜呢?」楊帆抬頭看看他說。
「噢,你先在這里坐著,我下去買些上來,這里不是太髒嗎,我先打掃一下。」張遠抬起頭對她笑笑說。
「張遠,沒想到你對人這麼體貼。」楊帆搖搖頭。
「那是,不體貼的男人不叫男人。」張遠一本正經的說。
「行了,我來打掃,你去買菜去吧。」楊帆站起身去拿他手中的抹布。
「帆兒,太髒了,還是我來吧。做菜很快的,怎麼餓了嗎?」張遠把抹布放到身後。
「那好吧,那你干吧,反正我什麼也不會。」楊帆又傳回到沙發看起她的書。
張遠收拾以後,匆匆起出門到不遠的菜市場買了幾樣熟食和兩瓶酒,說實在的他現在真沒有心情做什麼菜。
楊帆看到他手里的熟食說︰「怎麼張遠,今天你要偷懶嗎?」
「不是,不是,我就是不想讓做菜佔去和你在一起的寶貴的時間,帆兒今天陪我喝點酒吧,我想告訴你一件事。」張遠知道有些事與其讓別人告訴她倒不如自己告訴她來得好。
「什麼事呀,有事你就說唄。」楊帆看看張遠有些奇怪的問。
「邊吃邊說,噢不是,是邊喝邊說,好嗎?」張遠把食物放到桌子上給楊帆拿過一個椅子自己又去拿了兩只酒杯倒滿酒。
「好,現在我喝一口,你應該說了吧。」楊帆拿起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好,不過我是怕你生氣呢?」張遠一口喝光自己的酒深思了一下說。
楊帆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
「孫雪死了,就在前天。」張遠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完才說。
「噢,孫雪就是你的那位女友,她是怎麼死的。」楊帆雖然心里一驚還是很平靜的問。
「跳樓,從我們學校男生宿舍的樓頂跳下來了,當場死亡。」說到這里孫雪死時的情景顯現在他的面前,一襲白裙,一攤鮮血,幽怨的眼楮半睜半閉,還有那條大睜著雙眼的狗。張遠不由的全身打了個寒顫,又倒了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你心里很難受是嗎?」楊帆拿起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是的,我心里很難受,我很自責沒有勸阻她。因為她在死前曾經跟我說過一件事,我沒有幫助她,也許如果我幫了她她就不會尋短見了。」張遠輕輕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