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走出酒店,一輛掛著當地車牌的黑色轎車停在她的身邊,白玫四下看了一下上了車,車上一個面皮黝黑粗大壯碩的男人輕輕的對她說︰「白姐,事情已經妥了。」
白玫打開手袋從里面拿出一只厚厚的信封交給他說︰「黑子,謝謝你。」
男人不敢接他敬畏的說︰「白姐,小事一樁,對付那種傻得出奇的女人我手下的兄弟就綽綽有余,白姐實在不用親自跑這一趟。」
白玫把信封硬寄到他的手里說︰「給兄弟們買杯茶喝,不過一定要把那個女人看緊了,要是再讓我看到她我可讓你龍哥剝了你的皮。」
黑子討好的小聲說︰「放心吧,白姐,這事不會出錯的,那個村子是最為隱閉這些年來賣到那個村子的女人還沒人逃得出呢。」
白玫不再說話。
黑子伏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龍哥可說了讓你早些回去,我听他的語氣有些生氣呢,你不會是真的看上那個男人了吧。」
白玫輕輕的哼了聲說︰「那種男人我恨不得剝其皮食其肉。」
黑子不再說話。
車子安靜的駛著,半晌白玫對黑子說︰「黑子,姐要去看一個故人,你跟龍哥說一下就說這里的事情還沒有完結。」
黑子一愣說︰「姐要去哪,要不我派幾個弟兄陪你一起?」
白玫看了他一眼說︰「不用了,一個死人。」
黑子不敢再說什麼。
白玫來到孫雪的家鄉下她跪在孫雪的墳前對她說︰「姐,我已經把那個搶走張遠的賤女人賣給了一個骯髒齷齪的老男人,她會活得比死還難。接下來我會讓那個負心人受到應有的懲罰。姐你安息吧,不過姐你真的不應該愛上那個男人,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而你卻把一顆心全給了他,不值呀。」
孫雪的墳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墳頭已經長滿了荒草,自從孫雪自殺之後她的母親就一病不起,他們無法接受女兒已經死去的事實更無法接受別人對她的說三道四。後來他們舉家遷到了外地,這些年來只有在孫雪的忌日才回來給她燒柱香。
白玫輕輕的清理著孫雪的牆頭,那些茅草已經根深蒂固的生在墳里。白玫的手劃破了,鮮血滴落在草叢中,她全然不覺。
天已經慢慢的黑了下來,白玫依然守在那里,她靜靜的看著這個墳頭,她想起了她已經好多年沒有回過的家,這些年來她除了定期給家里寄錢從來沒有寫過只言片語。也許他們也生活在別人對她的猜疑與評論中,也許她的父母除了錢根本想不起還有她這樣一個女兒。
白玫幽幽的說︰「姐,我們女人的命運為什麼要這樣,難道是我們錯了嗎?」
風吹過,空曠的田野里響起一陣「沙沙」聲,白玫抱住自己的肩膀,她四下看了一下,點點的燈火正在亮起。
白玫對孫雪著墳說︰「姐,我走了,我一定要為你討回公道。姐,在不遠的將來我還會來看你的。」
夜幕之下,白玫的身影漸漸的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