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含蓄,但就算是殷紅這樣對冰、夏兩國陌生的人也能听出里面的含義。
剛才的舞女不是普通人,就是冰國的香菱小公主,小公主對夏錦兮用心良苦,世子那是在借舞蹈之名試探夏錦兮對小公主的意思。
還需要什麼試探呀,殷紅在心里嘀咕。瞧夏錦兮對小公主回眸一笑的回應就知道他肯定接受,她現在好奇夏錦兮對什麼是討厭的?不能接受的?
然而,夏錦兮似乎沒有听見褚睿的問話,他手握琉璃酒杯,出神地凝注酒杯里琥珀色的酒液。
宴會廳四周的火盆烈烈燃燒,火光印在金漆的圓柱上,金色的光又反射在酒液上,碎金般搖搖晃晃的光澤,像是太陽的光芒。
他的眼前恍恍惚惚,好像回到了昨天,他和她在聖女湖畔的油布棚子里,肩靠著肩。他給她條魚兒,她就像貓兒一樣滿足了。
見夏錦兮遲遲不出聲,褚睿疑惑地喚道︰「錦王爺?」
褚寒王和冰國的武將們也都奇怪地看了過來。
白~虎瞄著周圍人的神色,非常小聲地呼喚神游在外的主子︰「王爺……王爺……」他家主子可從沒有過在人前出神的記錄,尤其是在這種稍有差錯就會從友人變成敵人的場合下。
殷紅信心十足地等待夏錦兮的肯定回復,卻萬萬沒想到他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開起了小差。她不禁懷疑,他從不回應她的吻,其實也是在開小差。
她真想問問,他每次開小差都在想些什麼,有什麼事情會比香吻當前或者大局當前更令他專注的?
「小王爺是不是身體不適?」褚寒王沒有表情地看向白~虎。
「是,王爺天生畏寒,遇冷身體就會明顯感到不舒服,精神有時候也不容易集中,望褚寒王見諒。」白~虎忙打圓場。
「前兩次錦王爺到冰國時,似乎沒听你們提起過嘛。」褚睿話里帶刺。
「這個……」
白~虎來不及接話,又听褚睿冷諷道︰
「莫不是我妹妹的舞蹈入不了錦王爺的眼?」
這下白~虎是徹底接不上話了,他明顯地感覺到冰國世子的敵意,或者說是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