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聿面前,她會淪為被動,可是在夏錦兮面前她是主動的。
殷紅下了臥榻,走近夏錦兮,擋住了他面前的絢爛陽光。
夏錦兮微微仰頭,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她霸道地將他籠在袖筒里的雙手分出來,大大方方地往他腿上一坐,雙臂圈住他的頸子,與他面對面地說道︰「只要不是不合理的要求,王爺都會答應?」
「嗯。」
夏錦兮頷首答應,雙臂滑落兩側,抬眼凝注殷紅的雙眸。
他沒有去抱她,卻也不推拒她。
「王爺,我要找一個人。」殷紅淺笑相迎,思索了一下,改口道︰「或者應該是一群人,他們都姓蕭,秋風蕭瑟的蕭。」
夏錦兮靜待半晌,問︰「只有這條線索嗎?」
「那讓我再想想。」
殷紅轉眸沉思起來,雙手百無聊賴地揪住夏錦兮背後那根裝飾的發帶,發帶是雪白色的,毛絨絨的一圈纏著白狐毛。她將那根發帶順手牽到夏錦兮的胸前,一邊拉扯著上面的白狐毛,一邊沉吟道︰
「蕭靈好像只跟我說過,萬一出了意外就去找姓蕭的人,至于找不找得到全看我的造化,他當時好像非常自信我一定找不到的,所以其他什麼也沒說。我現在有一種被他耍了的感覺,這感覺真討厭。」
「蕭靈?」夏錦兮喃喃。
「嗯?」殷紅停止了拉扯白狐毛的行為,古怪地瞅著夏錦兮,「你也知道‘蕭靈’這個名字?」
夏錦兮搖了搖頭,含笑道︰「原來你剛才的話不是說給我听的,你在自言自語,然後不小心泄露了這個名字。」他的手指輕輕地順了順她披肩的長發,柔聲,「不想讓我知道的話,我可以當作沒听見。」
殷紅愣在那兒,隔了很久才有氣無力似得說道︰「事實是你還是听見了啊……」
「沒關系,我可以把他忘掉。」夏錦兮善解人意地說。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人物,听到就听到了。」
殷紅盡量使自己的表情看起來無所謂一些,好讓「蕭靈」這個名字顯得路人甲一些,希望夏錦兮別太執著蕭靈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