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夏錦兮將信鴿放飛天空,隨後關上窗戶。
「暗號?」
「不是。」
「那是什麼?」
「是秘密。」夏錦兮和她對視,「你想知道嗎?」
「如果你想告訴我的話……」她不會拒絕听的。
「嗯。」夏錦兮點了點頭,低眸淺笑,「這個秘密現在只有我和我的母親知道,以後我也會將這個秘密告訴我唯一的妻子,隱其實是……」
「啊!」殷紅驚叫一聲,幾乎以閃電之速沖到桌前,指著正用前爪在宣紙上胡亂涂鴉的小桃,大聲斥著︰「你一只鼠類,居然還把自己當文人了?」
小桃和殷紅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突然跳下桌子,靈活的身手使它在眨眼間就掛到了夏錦兮的腰帶上,小眼楮委屈地回望殷紅。
「它一定是母的。」殷紅肯定地下結論。
那天。
明白她故意岔開話題,于是他再也沒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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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天。
灰蒙蒙的天空,雨點絡繹不絕,氣溫比前些日子高了一些,人即使坐在屋檐下也不會感覺很冷,寒氣好像因為這場雨而退到了幕後。
殷紅坐在屋檐下的紅木椅子里,將身子全部藏在雪狐大氅里御寒。
松鼠小桃用前爪鉤住大氅,小腦袋努力往大氅的縫隙里鑽,將它的小身子全部擠了進去,然後坐在殷紅的腿上,調整好坐姿,又將那顆小腦袋探出縫隙,眼珠子滴溜溜地瞅著天地間的這場雨。
對松鼠來說這場雨僅僅是一場雨,但對人來說這場雨或許是天空在哭泣。
雨點從萬丈高空墜落,擦過臘梅枝條,落進土壤里;雨點敲打著瓦礫,滴滴答答的滾落在青石板上。以世界為舞台,潔淨的雨奏響了生命之歌,而其余萬物都安靜地聆听這美妙的歌聲。
「炎律,今天幾號了?」殷紅出聲問。
她覺得如果不說點什麼出來,自己好像要被這場雨給融合了。來到這個世界以前,她從沒有發覺,世界原來可以那麼安靜,人可以和萬物融合在一起,彼此交心,就如此刻坐在她腿上的松鼠,對她毫無防備,親昵的依偎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