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嫣先前還在把玩自己的頭發,听到仙霖最後說的「皇貴妃娘娘」,不經一駭︰她怎麼會知道!
「你如何知道我就是?」琴嫣問道,眉頭緊鎖,心中已然有了殺氣。
仙霖松了口氣,同時又是深感悲哀︰自己的揣測,果然是真的!
「原本我沒有察覺出來!只是,你的行蹤似乎和出事的時間太巧合了。茗斕山之行、柳君焱出征,你都不在宮里。換言之,你是利用這些時間來行動吧!況且,除了你和我,沒有人更清楚保護陌煙宮不被世人發覺所在位置的陣法。」
陌煙宮在江湖上雖然有著很強大的勢力。可是,陌煙宮的位置就連身在陌煙宮的人都不知道。而能夠自由出入這個陣法的,世上只有六個人︰仙霖、琴嫣、柳君焱、蘭軒,當然,星兒也應該知道了這其中的奧妙,否則不可能瞞著柳君焱幾次偷跑出來,最後就是七月樓樓主,宋浮生。
每當有弟子要出入陌煙宮都是由七月樓負責接送,在這個過程中,是甚為隱蔽的。每次都小心謹慎,還有記錄。而這個陣法當時研制時,只有琴嫣和仙霖參與。所以最為熟悉的就是她們。
「我曾經詢問過柳君焱是何時把那把折扇丟失的,在來之前,我也去七月樓查過記錄。那幾天因為朝廷的緣故,出入的弟子很少。而且根本沒有機會接近柳君焱。如此一來,只有你,只有你能夠接近柳君焱並且拿走那把扇子。而那把扇子軒轅凌拿給我時曾告訴我,這是皇貴妃的東西。」
琴嫣听後不已為然︰「看來我還是留了破綻給你!」
「你留下的又何止只是這些。」仙霖冷冷笑,「還有破綻,茗斕山表面上你沒有隨行,可實際也在其中。還對我下了夢魘草的毒,讓軒轅凌知道我進宮的目的。同時,在柳君焱出征前,假裝被救。我雖然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麼辦法讓柳君焱相信你。可是我知道!是你害死柳君焱的!對嗎?」仙霖憤恨,恨琴嫣的無情。
「沒錯是我,在宮里我假借出宮求佛保衛黔熙,實際已經和柳君焱在一起了。你猜的很正確,柳君焱是我害死!」
「你還是不是人!他是你哥哥!你親哥哥啊!」仙霖沖上前,一把抓住了琴嫣的衣服,怒孔道。
「啪」仙霖一把揮過,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正正的打在琴嫣的臉上。
琴嫣沒有躲閃,只是怨恨的看著仙霖,嘴角流出了血漬,可是琴嫣卻還在冷笑。
「哈哈!」琴嫣突然大笑起來,將仙霖的手一甩,仙霖一時間措手不及。琴嫣見此更是朝仙霖的胸前打了一掌。
「哈哈,哥哥?柳仙霖你告訴,柳君焱什麼時候把我當做自己的妹妹!就連我的存在他都不知道。我在他的身邊,你知道我有多恨嗎?我恨你奪了我的位置!恨他心里只知道你這個自私自利的妹妹!你有沒有試過在黑暗中度過十多年的滋味!有嗎?你沒有!我試過!很痛苦!」
仙霖早被打倒在地,渾身變得十分無力,只能勉強扶著身旁的矮桌站了起來,不讓自己再次倒下。
琴嫣開始哽咽道︰「柳仙霖,我告訴你,你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
「我不是!我說過了,只要幫助哥哥完成復國大業,我就把身體還給你。」仙霖竭盡自己全力說道,希望琴嫣能夠明白自己,不再怨恨。
「哈哈」不料又換來琴嫣的一陣冷笑,「還我?怎麼還?到時候柳君焱知道了一切只會恨我!你要還我?呵呵!到這個時候你還要騙我!」琴嫣怒孔道。
「我沒有騙你!」
「你沒騙我,好,那我問你,如果你要還,為什麼不是現在?」
琴嫣的話讓仙霖頓時語塞。琴嫣說的沒錯,要還,為什麼不是現在!難道……真的是我自私麼?是我對生的渴望?是我放不下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