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近四更,看著床上已經入睡的仙霖,司琴拿起折扇,推門而出。剛剛出門,看著眼前的一切景象,冷冷一笑︰「果然是幻境。」
還未下樓,就有一位身著黃衫的女子站立在司琴面前,清脆的聲音響起︰「公子請隨我來。」
司琴負手,走出幾步之後,身邊的一切早已有了變化。映入眼前的是一方水榭,白色的紗帳隨風舞動。不遠處有一位白衣女子正在撫琴。
「千年已過,不知故人是否安好。」白衣女子起身,離開了琴桌。
身旁引人的黃衫女子早已不見,整個水榭只剩下他和白衣女子。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果然是故人啊!」司琴隨意坐了下來,一臉調笑的的看著面前的女子,許久未見也許她能夠告訴自己一切事情的原委。
「她睡了麼?」
「我倒是想她睡,不過還好小事一樁。」回想起當時在客棧,仙霖死活都不願意和他同房,硬是撐著困意瞪大雙眼看著他,生怕他做出什麼壞事。無奈之下,他只好施了法術,這才讓仙霖睡下。這個仙霖還真是可愛。
「我曾有恩于她,今日也只是為了還她的恩情。」女子淡然的神情月兌俗于世,只是望著遠處的山水,仿佛與世無爭。
「哦」這引起了司琴的興趣。
「她讓我告訴你,不要再管千年前的事情。該放下的就放下吧!」
卻換來司琴的冷嘲,「她倒是說得容易。我不似她,沒有那麼放得開。」
「她知道你會這麼說,所以也並未打算隱瞞,只是希望你能夠听她的最後一次勸告。」
「最後一次勸告」,傾言……真是一種嘲笑。對他而言此刻的一切,最為珍貴的也只是曾經的回憶,縱使已經回不去了。「我不明白,為何是最後一次,她,應該不會再六界之中輪回才對。」
司琴仍然放不下,心中依舊懷抱希望,雖然已經看到她的轉世,可是司琴至今也不能接受傾言的死。
「……」女子沒有回答,只是一聲輕嘆︰你終究是放不下啊!
「子墨去哪了?為何不守在傾言的身邊?還有白軒。」子墨對傾言的情誼自己深知,只是未曾料想,傾言已死,千年以來子墨竟然可以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