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禛親王這一吼,屋內頓時靜了下來,靜得連姚甾元喘著粗氣的聲音都顯得格外清楚。
「姚大人,本王先幫你把白紗拆下來吧,這溫濕的白紗對您的傷口甚是不好的。」說著,也不等姚甾元阻止,就動起手來。
細看傷口,雖被燙傷,紅腫了起來,有些地方也起了一些小水泡,不過還是可以清晰的看出傷口上深下淺,成細條狀,切口略有些粗糙。
禛親王心中暗想,看來此人的傷確實非常嚴重,這傷口如此粗糙,不像是輕車熟路的盜匪所為,倒像是新手所為。于是,面露威顏,道︰「姚大人,您這傷口是怎麼造成的?」
「王爺,您有所不知,昨兒晚上,下官與一群狐朋狗友喝多了酒,在回家的半路上被一群盜匪圍堵,別說是隨身錢財被洗劫一空,就連自己還挨了這麼一刀,您說倒不倒霉。哎!」姚甾元滿臉愁楚的說著。
「姚大人,可看清那些人的模樣了,本王一定為你討回公道。」
「王爺,您說這黑燈瞎火的,下官又喝多了酒,上哪能看得清楚,就知道他們其中一個小矮子是從正面給了下官一劍的,哎……」為表演的更為真實,這個豬頭姚甾元竟開始肆意胡編亂造起來了。
禛親王面容上並不見有什麼波動,只是一只手用足了內力掐住姚甾元受傷的地方,聲音冷冷的說道︰「姚大人,你可知道欺騙本王的後果,嗯?」
「王……王爺……下……下官所言句句屬實。」姚甾元疼得已經無法完整的說上一句話了。
禛親王手勁不減半分,面容平靜的高聲道︰「本王听聞,你與夫人的感情向來都很好,此時你病得如此嚴重,她為什麼沒有來照顧你?她現在身在何處?」
「這……這……她回娘家了。」
禛親王手指用力的戳了戳姚甾元深處的傷口,微怒道︰「你知道你現在已經犯了死罪嗎?本王隨時可以要了你的狗命。嗯?」接著又道︰「你的傷口上深下淺,說明是上面用力比下面的重,分明是由後向前刺來的一刀,根本不可能是從正面攻擊所致;而且切口略有些粗糙,根本也不可能是慣犯所為。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你自己用右手,從上至下所為。哼,凶器也不可能是劍器,而一把短小匕首。本王說的可是事實?」
此時,姚甾元的臉色比方才還要慘白,毫無血色,「這……這……」
禛親王打斷了他的話,「只要你好好配合本王查案,本王可以一概不糾。而且,只要你有難處,本王一定會相助與你,你可明白本王的話?」
「回王爺的話,我這也是被逼無奈,我……」
話還未說完,一枚飛鏢便奔著姚甾元而去。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禛親王擋在了姚甾元身前,氣沉丹田,提起真氣,長袖一揮,那枚飛鏢被輕易被卷入長袖之中。
且說,那蒙面男子見一擊未中,便手持長劍向禛親王與姚甾元沖了過去,一個騰躍,順勢舉起手中長劍,猛地向他們的方向刺去。
「爺,小心啊……」阿武急切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