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與人經典演繹︰情濃劉家莊 四十二章︰鳳鳥倦飛滄茫霧  騰

作者 ︰ 梅蒲柳

「魂歸何處,萬里沙河苦,鳳鳥倦飛滄霧,遍遍陽關索路。春秋浪跡誰知,試燃香艾研兮,騰駕龍舟舞鼓,吾將上下惜之」蒲柳詞《清平樂》

江河之上,濤聲四起,劉庭在捧讀為屈原所作的《清平樂》,這是江南端午節一年一度的龍舟大賽。為紀念一心為民卻不能盡展抱負而橫臥沙河的屈原而舉辦的大賽「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劉庭在飽含深情的念誦偉大詩人屈原的詩。「為紀念偉大的屈原詩人,為求天下蒼生風調雨順、五谷豐登、國泰民安。特舉辦龍舟大賽」謝老師德高望重,作為此次的特邀主持人到現場。一柱香燃起,一只金豬,五果馨香,謝老師端起酒,一杯捋江神,一杯捋天地,一杯捋龍主。「此次龍舟大賽有五個隊參加,一個是由劉庭和林一明,方舟山,周剛,莫公子組成的神龍隊,一個是由謝公子和他的哥們組成的猛虎隊,還有雄獅隊,醒豹隊,野狼隊」隨著謝老師洪亮的聲音響起,人們放眼各個隊伍,但見神龍隊身穿著黃馬甲,腳穿長統馬靴,一遍金光閃閃,衣服前後雕有蒼勁的龍字,特別的顯赫。猛虎隊一身深綠色的著裝,雄獅隊完全來自民間的一支年輕力壯隊伍,醒豹隊,餓狼隊無一例外的有自己特色的標志,龍,虎,獅,豹,狼這無疑是一場劇烈無比的大賽。龍舟上雕刻的神龍栩栩如生,似要駕空騰起。河海邊上,眾多圍觀的民眾擁擠不堪,「我賭神龍隊贏」「我看好的是猛虎隊」「依我看啊,還是雄獅隊得力,森林之王啊」比賽還沒開始群眾就你一言我一語交頭接耳的說開了,如滴水融進了滾滾的油鍋,咋咋作響……

「各就各位,比賽準備開始」此時鑼鼓喧天,五條龍舟平擺于江河之上,恰如九五之尊位臨,龍之騰祥,有萬夫不當之勇。劉庭,林一明,撐頭楫,周剛和方舟山其次,莫公子弱小點,作為一個鼓手而出場。這邊猛虎隊,謝公子和程杰公子撐頭,謝母,方婉如在河岸邊上不停的揮手。伊蓮在低聲細語「阿鳳,記得喊加油」原來是把鸚鵡也帶來了做拉拉隊了,自從帶回這個鸚鵡,伊蓮天天跟它說話,玄鳳鸚鵡,靈性實足,所以就親熱的叫它阿鳳「比賽開始」隨謝老師的一聲令下,五張龍舟齊向前,河水滄浪四起,群豪力爭,攪起一陣陣的渾濁「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衣滄狼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橫臥沙河千年的屈原是否依然在感嘆!箭一般的龍舟在鼓手的指揮下,一路向前。龍舟奮進,神龍見首不見尾。神龍隊放個迷霧彈,莫公子的鼓點如雨點飄落般均勻。而猛虎隊一開始就使盡全力,一路領先,胖胖的謝公子,虎背熊腰,手搖船漿,滿頭大汗,到中途時已經是氣喘吁吁了。岸邊上,謝母高興的直呼「我兒,好樣的」「哎呀,小姐真是急死人了,怎麼公子他們的龍舟行使在倒數第二位了」蘭婷在跺腳直叫嚷,「這是個長遠戰術計謀,出其不意」小歐說道,伊蓮默默的點頭,鸚鵡阿鳳此時嬌嬌的喊了一聲「加油」,眾人听到了鸚鵡在喊叫,也附和起來,此時加油聲,吶喊聲煥起了原始的暴發力。莫公子的鼓點有如雷電般的擊落,劉庭帶領眾人奮力拼搏,勇于向前。距離在一點點的拉近,神龍隊追上雄獅隊,一陣陣呼喊聲尖叫聲如浪潮般的卷過,其次又追上了猛虎隊,醒豹隊……時間在飛快的過去,神龍隊在鼓手莫公子的指揮下,志氣高漲,終于遠遠領先于其它隊伍。終點在望,岸上是呼涌而至的人群,「贏了,神龍隊贏了」神龍隊龍舟之上,劉庭英姿煥發左手捧碧珠,碧珠閃閃發光,右手高舉「屠龍劍」,劍閃峰芒!振聾發聵的叫喊聲似乎要把人群扛起來。神龍隊,雄獅隊,猛虎隊,醒豹隊,野狼隊各隊依次靠岸,伊蓮,蘭婷,小歐,謝母,婉如,還有謝老師都走上來,與隊伍的人員擁抱在一起。謝母淚花閃爍,用小手帕為兒子擦汗水「兒子,你真爭氣」謝公子有點氣餒的說「娘,我們輸了」「你們沒輸,勝敗不在結果,堅持了就是勝利,在我的心中,你們比第一珍貴」謝母鼓勵道。謝公子這回算是為娘爭口氣了,雖然只拿了個第三名,很折中的排名。劉庭,林一明,方舟山,周剛高興的把個莫公子高高的拋了起來「啊……」莫公子在嚎叫「你是我們前進的的動力」劉庭歡喜得直呼,再使個勁,一不留神,莫公子被拋到了水里,不太熟水性的莫公子,掙扎著露出個頭兒來「劉公子……」一聲過後,眼看就要沉下來。劉庭撲通一聲跳落,雙手捧起了嬌小的莫公子,「真丟人啊,好在穿著黃馬甲,否則女性的身段就要顯山露水,玲瓏凸透了」躺在劉庭的懷里,莫公子(園園)心兒在撲通撲通的跳,回歸岸邊,扮書童的湘蘭走上來,「扶好莫公子」劉庭吩咐道。主僕相對,萬般無奈自心知。濕漉漉的衣服,濕漉漉的頭發,濕漉漉的心情!

「午時已至,燃香艾,喚英魂,避溫邪」謝老師看看掛在正空的驕陽,朗朗大聲道,眾人點燃香艾,研放在手臂之上,這是江南的傳統習俗,在門頭掛艾草,燃香艾,縷縷艾香飄蕩,引擎游離的祖魂。喚英魂,呼正龍,回歸陽關大道,國泰民安,多少年來,這個古老而簡單的民俗承載了多少美好的願望。遍遍陽關走過,唱響「離騷」萬萬年。莊嚴而肅穆的時刻,眾人低頭默默哀道,劉庭一臉正氣。伊蓮看了看手臂燃起的艾末,點點的灼膚之痛,緩緩的浸透。燃畢香艾,舉行了隆重的頒獎典禮。金杯,神龍隊,掌聲雷動,開場來很多人看好的就是神龍隊,劉庭伸出了雙手,鄭重的接過獎杯。神龍隊莫公子,林一明,方舟山,周剛開心的笑了,站高高的領獎台上,這一種驕傲這種榮譽是任何物質獎勵所無法取代的。銀杯,雄獅隊,森林之王意料之中,卻無法與神力相較量。銅杯猛虎下山,助龍神威,反衫其祥。半程前一直領先的猛虎隊無疑激起神龍隊原始的斗爭力。排成整齊有序的隊伍,謝老師依次為三個隊伍頒獎,握手……謝老師來到了謝公子的面前,遞過獎杯,父子相對,曾受父親眾人前無情的批評。謝公子這回顯得有點尷尬了,謝老師先伸出了手,謝公子,手忙腳亂,把滿是汗水的手放在衣襟前擦了又擦,才伸了出來「兒子,你是最捧的」謝老師由于過于激動言語有點發顫,「領頭羊獎,當之無愧的屬于猛虎隊啊!」謝母在底下里已經抹上眼楮了,難得夫君如此好評論。謝老師對謝公子一直有種爛泥扶不上壁的感覺,其實每一個人都有其閃亮的一面,眼光放寬點,也許你還能發現一匹千里馬,有句話是怎麼說來的「這個世界不少千里馬,少的是能發現千里馬的佰樂」樂觀向上的態度能激發一個人的才能,人在潛移默化中進步,給他灌輸「捧」的思想,那麼他就會變得越來越好,一味的打擊只能讓其越來越失落。謝老師也感覺到自己平時對兒子是過于嚴厲了,沒有認真的疏導,只知道一味把自己的不滿發泄。看到倆父子握手,想到平日里的點滴,大家掌聲雷動。小歐更是差點激動得要和蘭婷擁抱在一起,回頭一看,不對眼呢。轉身又與老歐擁抱一起,轉悠了起來,父子情深,誰解其源?父子誤會,誰解其故?

「兒子,你是最捧的」伊蓮嚇一跳,當眾人沉迷于這兩對父子的深情擁抱中,這籠中的阿鳳拾了謝老師的一句好話,正顫顫的嗲嗲的的發聲。小歐,婉如,蘭婷,還有劉庭等眾人相互望了望,都沉默。眼光再落到阿鳳身上突然恍然大悟般,大笑了起來。這是神之話,夸誰呢?真可謂「鳳鳥倦飛滄茫霧,騰駕龍舟喚神祖,漫步雲端頌盛世,天下誰人不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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