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馬欲騰空,方展金神釵。日夜卷黃沙,映照青山畫。滌蕩裊婷煙,斂目琉璃瓦。鐵骨鑄輝煌,彌立乾坤下。」蒲柳詞《山查子》
劉庭,莫公子,林一明等一行人,策馬奔騰,身後卷起一遍黃沙滾滾如龍,幾許綠水青山,幾戶農家炊煙,裊裊婷婷,如天驕之白鷺,數不清皇家琉璃瓦,光芒萬丈,映照多少古今事?幾聲畫角中,伊人倚西樓,吹年華,月影空,鐵骨錚錚問蒼天,乾坤朗朗于萬世。
傍晚時分到達縣府的一個「悅來客棧」,這個客棧處于郊區,南來北往的客人絡繹不絕。劉庭一伙人剛到,一個雜役便迎出來牽馬「客官,里邊請」一伙人坐落「掌櫃的,有啥好吃的?」來到客棧櫃前,莫公子小嘴厥起,意氣闌珊的問。帳房先生在叭叭的打著算盤「我家掌櫃,出遠門,沒回來,公子你要吃些什麼,我們店里的招牌菜可多了,北京烤鴨,火燒鐵板牛肉……」帳房先生放下手中的賬本,眯著縫從鏡片里斜斜的,上下的打量起這個秀氣嬌小的公子哥兒,手扶了扶鏡框。「哎喲,貴客,貴客,來,小二,給這客官上好酒,好菜。」此時一位衣著艷麗,丹鳳眼櫻桃嘴的年輕少婦出來招呼道「好咧,就來」店小二朗聲應道。「上等二窩頭,香味蠶豆,鐵板牛肉稍後,各位客官請慢用」店小二邊放下碟子,邊招呼。
「老板娘……」一記悶重的叫聲響了起來,劉庭幾個人這才注意到,客棧的一個角落,有一位臉上長滿黝黑的胡子,身著錦繡綢緞的爺們,正一人低頭喝悶酒,此時,見沒有回應,一手大拍桌子聲音抬高了八度「老板娘!」在後廚的老板娘慌里慌張的走了出來「這位客官,怠慢了,請問您有什麼需要?」黑胡子爺們慢悠悠的抬起頭,滿眼紅絲,酒氣直燻「娘們,大爺我需要你陪我」說罷,從口袋里掏出一沉甸甸的銀寶「啪」的一聲丟在桌子上「大爺,這可使不得」老板娘嚇得發抖「客官,如果你喜歡,我叫小凌陪你」「小凌,小凌」老板娘轉身呼叫起來。小凌也是店里的招牌菜,多少人是沖她而來的。劉庭一伙人邊吃飯,邊飲酒,眼楮邊不時的往這邊瞧「這客人也太不講理了吧,就憑那兩個嗅錢,」林一明氣憤道。「不,我不需要小凌,大爺,我就要你陪」小凌應聲而到,美目顧盼生輝,而偏偏黑胡子爺們不解此風情,還是?此時,黑胡子已經是站起來,掀翻桌子,酒菜散落一地。黑胡子慢慢的靠近老板娘,雙手抬起老板娘的俏下巴,色婬婬的樣子,剛剛還笑靨如花的小凌,嚇得臉色變成臘紙樣靠邊站去了。「休得胡來」此時,劉庭再也坐不住了「啪」的一掌拍斷了桌子,一個箭步已到了黑胡子的身邊。用一記太極拳的《提手上式》擊打對方大臂內側近肘部一寸部位,黑原子哎喲一聲即時半邊身酸麻,緩不過勁來。「鷹爪王之拿」稍過一會趨劉庭不注意,黑胡子使出一記絕門招式,劉庭臉上頓時烙下五條印子,得了便宜不賣乖,見劉庭一伙人多勢眾,黑胡子轉身泥鰍般的溜之大吉「這是當地流氓地痞,有錢有勢,這戲沒得了」旁邊一位吃飯的阿爺在跟一位公子哥們低聲道。
酒足飯飽,月灑銀光,客棧打烊「老板娘,天色已晚,我們幾位要住店,給找幾個上好的房間」周剛朝老板娘叫開了,老板娘經這一驚一咋的,魂兒還收不回「住店?噢,小二,收拾東邊向陽的房間,好生安頓這幾位爺們」一位婦道人家,掌管若大的一個客棧,踫上這些生是非的流氓就是最頭疼的,好在有劉庭一伙幫擋一擋,否則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小二,再添幾個下酒小菜款待幾位爺們,謝謝各位」老板娘轉身客氣道。「客氣了,老板娘,路見不平一聲吼而已」劉庭模了模身上的劍「兄弟,我敬你一杯」帳房起身,為劉庭敬酒「掌櫃遠門,照理說,維護店里的安全是我的責任了,這次多虧了你們相助,飲……」一行人把酒舉起,來個杯底朝天,英雄豪杰也,此時湘蘭書童坐在一邊打起頓兒來。心中暗暗埋怨起小姐了「我的大小姐,還充啥英雄好漢,這回醉了吧」看官你往這邊看來,此時的莫公子,醉態盈盈,斜靠椅背,手摻香腮「來,小二,給俺上,上……酒」話沒說罷,呃的一聲,月復內隔食噴濺一地「公子……」湘蘭書童扶將起來,歪歪扭扭的往廂房里去「我沒,我沒醉……」呃的又一聲,好酸嗅,湘蘭忙把臉躲一旁去,一手把鼻子掩將起來。一翻洗刷忙亂半夜。這莫公子啊哪還分得清自己是奴家身,好漢身呢?蒙混在一群男人堆里的嬌小姐,不分男女的肆意了起來。
劉庭,林一明,周剛,三個人也陸續的回房間休息。夜半之時,劉庭起床小解,彎彎的月兒高高的懸掛在蒼穹,似乎在偷偷的偷偷的窺視這一切。突然,一個鬼魅的影子落在牆根上,劉庭快速閃身側目而視,身子隱藏在角落里,可是卻看不清那匆匆而去的人影。劉庭晃了晃腦袋自語道「也許是飲多了吧,幻影而已」「嗖嗖……」這一泡尿解得可真是淋灕盡致,被尿憋醒的,劉庭打了一個冷顫,真舒服啊。卻不知尿已是尿在那個黑影子上了,黑影子喚了句「X你娘的」的細聲蟻叫。劉庭小解完畢悠閑自在哼著醉調回房。頭大得好象一個鑼鼓在敲打般的洪亮,心跳得仿佛要崩出來,劉庭扶著牆根重回到房間,大熱了,隨手把衣衫也解掉,倒頭呼呼的又大睡起來!這一頓飯豪飲得太離譜了,老板娘盛情款待,難以推月兌啊。卻不知酒後誤事,是非曲直難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