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可第二天照常上班,後天她得請假,去參加劉霞的生日宴會。
她不想真的被嚇跑。
還是如華菊所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而劉霞的生日宴,無疑是一個極好的觀察場地。夏可可不會允許自己怯場。
鑒于這個原因,夏可可幾乎是開足馬力,全神貫注地去工作。她將方案重新修飾了一番,做成幻燈片,然後交給了行政部的小燕,請她「轉交」給主編大人。
那位內刊部的‘主編’顧遠橋先生,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人。
據說是大忙人,一年頂多在公司呆兩個月而已。
任務完成,她也輕松了下來,本來想和辦公室的同事們嘮嗑嘮嗑,加深一下彼此的印象,可是不知為什麼,他們都對夏可可敬而遠之的樣子,好像她是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夏可可暫時沒空去打探情況,姑且由著他們。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她又一個人霸佔了整張桌子,一屋子女同事還是對她虎視眈眈,同仇敵愾。夏可可簡直就是一頭霧水,她故意將戒指放得很醒目,可是得到的效果,似乎完全是相反的。
那些人開始竊語起來。什麼「顯擺、狐-媚、得意」的字眼紛紛傳來。
她沒轍了。
竊竊私語仍在繼續,唯恐她這個當事人听不到似的。
夏可可使勁地吃,使勁地忍,忍無可忍時,就從頭再忍。
相比之下,報社的工作環境顯然還是單純許多。
好容易吃完最後一粒米飯,夏可可轉身去了洗手間,洗手時,她看著鏡子里憔悴許多的自己,定定神,嘗試了三次深呼吸,然後自我寬慰道︰「沒事沒事,反正情況也不能變的更糟了。」
現在這個程度,她還承受得住。
哪知這句話剛說完,洗手間的門豁地被推開,一個穿著皮草,極時尚艷麗的女人大步走了過來,筆直地走向夏可可的方向。
夏可可忙低下頭,想把盥洗室前面的位置讓出來。
高跟鞋在她的面前停下。
然後,幾乎連任何預兆都沒有,事情突兀得、猶如新聞居然都成了真話似的。
「啪。」
夏可可被甩了一巴掌。
莫名其妙的。
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人。
莫名其妙地甩了一巴掌?!
夏可可捂著發燙的臉頰,整個人木木的。她還沒覺得疼,只是懵了。
蒼天啊,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怎麼了!
她不過就想當一個相夫教子的小女人,有一份撐不死餓不著的工作,家人康健,三五知己一個老伴,沒災沒難壽終正寢,而已,而已!
「你就是那個夏可可,呵,不過如此——」施暴者抱著雙臂,還在旁邊冷冷地嘲弄她。
夏可可的眼楮都紅了。
她猛地抬起頭,不等對方將話說完,整個人已經撲了過去,如一頭發瘋的母獅。她不想去管對方是誰,也不想知道她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或者,之前有什麼恩怨。
反正,此時,此刻,夏可可已經不想再忍。
她直接揪住了對方精致柔順的卷發,大步流星,將對方往門口拖去。
對方也嚇了一跳,慌忙用手護住頭發,隨即扯著嗓子大叫了起來,「瘋女人,放手,你個瘋女人!」
「閉嘴,你才TM是個瘋子!」夏可可一聲暴吼,腿一抬,直接將對方踹出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