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可又是慶幸又是窘迫,一瞥眼,居然看見枕頭下方居然還露出一個暗紅色的包裝袋,依稀寫著什麼什麼神油。
她當時想掐死顧遠橋的心都有了。
周到歸周到,這也周到得太過分了吧,簡直是栽-贓。
「可可……」沈灝晨剛要開口,電話卻在此時響了起來,他只得先接起電話,也不知對方說了些什麼,沈灝晨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他捂著話筒,轉身歉意地看向她,「我先處理一下公事,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可以嗎?」
夏可可點頭。
沈灝晨于是快步出了房間,那神色,似乎事情真的很急。
夏可可目送著他離去,待沈灝晨一踏出房間,她趕緊是撲向枕頭那邊,把那些不該出現的東西,全部扔進了垃圾桶,到最後,只剩下那瓶香檳了,夏可可本來也想將它塞進櫃子里,可是手拿起杯子,突然膽怯了。
好吧,她需要壯膽。
夏可可還從未試過去勾-引誰,就算和灝晨結婚三年,也稱得上「相敬如賓」,她的風-情是帶著稚氣的,而他卻是一味的寵溺,從不點破,自然也談不上調-教。
喝一杯也好。一杯還不礙事,醉不了。
她倒了一杯香檳,仰脖喝了下去,然後收好酒瓶和酒杯,在房間里乖乖地等著沈灝晨。
只是沈灝晨遲遲不歸,等著等著,夏可可的腦子也迷糊起來。她沒料到香檳的後勁那麼大。
夏可可努力地想打起精神來,但是身子還是不听指揮地軟在了床上。
她的喉嚨干得離譜。仿佛要冒煙似的。
朦朦朧朧中,‘沈灝晨’似乎進來了。
她于是笑了起來,傻子一樣,歪著頭,叫他,「親愛的」。
對方的腳停下來,倚在門口,不知道在猶豫什麼。
夏可可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勇氣,大概真的是色-心大炙,她走過去,將他拉進去,房門在身後砰地合上。
在「沈灝晨」開口之前,香-吻已經主動地送了上去。
她不想听見他再說出任何絕情的話,不想談起那個莫須有的孩子,她的全身發燙,既悲傷又急切,恨不得把自己燒起來,連同他,一起燒成灰。
成灰了,混在一起,分不開了,于是,就一生一世了麼?
呵,一生一世。
「夏可可。」他卻躲開了她的吻,她的唇落在了他的臉頰邊,夏可可听見他叫著自己的名字。
「不要說話,不要推開我。」
夏可可覺得自己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呼吸卻灼熱得嚇人,烤著他,他突然想吻掉她的淚,就像那個蛋撻一樣,難以抗拒的引-誘。
……
……
……
也許,在香檳里放點「作料」的主意,真的很餿吧。
顧遠橋想。
而這一個念頭,也在海嘯般萌發的悸-動里,被蒸發殆盡。
對女人,他不是君子。
更不是好人。
……
……
……
酒店外,沈灝晨對著電話那邊的人,平靜又復雜地說,「我知道,我全都明白。可我又能怎麼辦?……可可,有了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