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可早已見識到他驚人的角色轉換能力,也見怪不怪了。
事實上,顧遠橋肯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她同樣松了口氣。
昨晚的事情,到底還是尷尬的。
顧遠橋若無其事地將她帶到眾人面前,將那些人挨個介紹給她。夏可可只得逐個應付,心里卻免不了嘀咕︰「不過是辦一個內刊而已,要不要那麼興師動眾啊。」
好容易溜完了一圈,她趕緊逮著機會問,「顧總,其實我這次來,就是想請教一下,關于上次提的那個方案……」
「我已經把意見寫在後面了吧。」顧遠橋淡淡道︰「重做。我不要千篇一律的東西,這個平台給你了,權力也給你了,發揮你的想象與創意,什麼‘公司之星’「資訊速遞」之類的欄目,純粹是浪費資源,如果你只是想隨便敷衍一下混混工資,那這份工作肯定不適合你。」
夏可可眨眨眼。
啥情況,她要被炒魷魚了還是怎麼?
「一份雜志,你當它是內刊,它就是內刊。你當它是一個行業的風向標,它就可以成為風向標。」顧遠橋望著她,繼續說道︰「你小時候的理想,應該不是找份舒服的工作再得過且過地混吃等死吧?」
「當然不是。」夏可可忍住委屈,克制地回答說。
她小時候的理想,曾經很偉大很偉大,就好像所有的小孩都想當科學家或者聯合國總統一樣,夏可可本來是想當報業大王的。
不過理想又慢慢向現實妥協,同樣……如所有的小孩一樣。
「那就證明給我看,下次交上來的方案,最好讓我覺得新鮮點。不然,趁早走人。」顧遠橋不假言辭,與之前的形象完全不一樣,他顯得那麼嚴厲,挑剔,不近人情。
夏可可甚至一度懷疑︰也許之前認識的他,只是顧遠橋的同胞兄弟吧。
「怎麼,有問題?」見夏可可不說話,顧遠橋眉梢一挑,嘴邊又噙著一縷又多情又冷酷的笑意,讓人看著悅目而森寒。
「沒有沒有。」夏可可擺擺手,抬起頭看向他,揚起唇角,「我正在反省自己的惰性。下次努力不讓顧總失望。」
被他毫不留情地否定後,她非但沒鬧情緒,反而破天荒地露出一個笑顏來,明媚得很,眼楮里瓖著鑽石似的。
顧遠橋莫名呆了呆。
胸口仿佛被撞了一下,悸悸然。
「那我先回公司重做了。」夏可可接著告辭,還是笑吟吟的。
「怎麼被罵了,你反而變得很高興?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隱形的M。有意思。」顧遠橋突然又變得不正經了,他饒有興致地瞧著她,眼神也輕-浮起來。
「什麼M?」夏可可還沒反應過來。
「Masochi*,換言之就是受-虐傾向。」他大發好心地解釋。
夏可可當即流了一頭黑線,「你才M,你全家都M!」
剛剛她還覺得他像一個老板大人了,語氣雖然不好,可是說的話很有道理,她也服氣。這會兒,夏可可又決定重新回到從前的判斷。
這家伙,就是一個輕微神經病!
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