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會相信夏可可背後說他的好話,她當著面都沒好話說呢。
不過,她畢竟還是在華菊面前提過自己。
不然華菊不會第一時間認出自己。
這是好現象。
「當然是真的,您都不知道,可可這段時間過得可糟糕了,女人啊,就怕遇人-不-淑。還好遇見你。」華菊又是「你」啊,又是「您」,只是一味亂說。
胡謅的那些話,如果被夏可可听見,只怕會吐血三尺,直接挺-尸回來。
顧遠橋只是微笑,禮貌客氣,且優雅。
與夏可可口中說的那個「冥頑不靈、無聊神經大變-態」完全不符。
他幾乎是極有魅-力的。
足夠與沈灝晨抗衡的魅力。
有了這樣一個下家,何必還要抱著前面的負心漢不放呢?
今天沈灝晨打電話問夏可可的下落,還有夏可可無端消失那麼久,華菊就算不知道前因後果,也能猜到這小子一定又把可可給傷了。
壞蛋。直接pass拍死!
這邊,華菊和顧遠橋各懷心思,做張做智。
那一邊,沈灝晨已經被徹底地冷落了。除了那杯茶,華菊還真是正眼都不瞧他,只當他空氣。
他也不生氣,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不惱不躁,目光透過微敞的房門,看著安詳躺著的夏可可。
好像可以這樣一直看下去,看到地老天荒似的。
顧遠橋坐在旁側,好幾次瞧見沈灝晨的目光,又淡淡然地移開,若無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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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終于趕了來。
隨車的醫生做過檢查,得出的結論與他們的相差無幾。
沒什麼大事,純粹是人太疲憊,睡眠不足,精神恍惚,加上一點低血糖。
低血糖三個字讓顧遠橋有點無語。
她每天吃那麼多東西,都低血糖,那些減肥不吃飯的女人,是不是根本沒血糖了?
華菊糾結的倒不是「低血糖」三個字,她糾結的是「睡眠不足」。
天天睡得像頭豬的人,還睡眠不足?!
難道夏可可是屬貓的?
一天要保證十七八個小時的睡眠?!
不管成因如何,反正人是暈了,保險起見,還是送到了醫院做一個全身檢查。
在去醫院的路上,夏可可的臉色已經紅潤得堪比睡美人了。
顧遠橋給她整理枕頭的時候,貼近了,幾乎能听到輕微的鼾聲。
她倒好。
一個人睡得嗚呼嗚呼,丟下其他人在旁邊擔憂糾結。
顧遠橋先是一怔,隨即低頭彎唇,哭笑不得,又……寵愛得很。
沈灝晨也隨車去了醫院,然而一路上,華菊是刻意將他排開的,顧遠橋也裝模作樣地體貼周到,那兩人一唱一和,明明才第一次見面,就很快沆-瀣一氣,狼-狽-為-奸。
就差不一個鼻孔出氣了。
沈灝晨只能遠遠地坐著,沉默,靜然。
仿佛被婆婆與正室聯合欺負的小-妾一樣。
車里天天看言情小說的小護士想︰這出家斗戲,很有趣啊很狗-血啊很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