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小敏與小靈拼命的干咳著,淚眼婆娑,用手拍走眼前的濃濃煙霧。
青爭兩只眼楮也是直流淚,燻得她無法睜眼,趕忙拉著小敏小靈奔出廂房院子,站在院門口,望著濃煙滾滾的小院,直深呼吸,擦去臉上的淚水,心底不停祈禱半夏他們能看到她發的信號,希望他們能聰明一點,不要誤以為這是求救的信號。
片刻,濃濃煙霧引來許多侍衛,青爭趕緊把他們攔下,就怕他們把火給撲滅,如果時間太短,半夏他們很有可能無法看到這道濃煙。
「別急,我們正在生火烤肉,你們瞧,院里只有小堆火燃著,只是不知為何會冒出大濃煙,等會應該就沒事了!」
侍衛定眼一看,隱隱約約能瞧到亭下那堆旺火,面面相覷,小堆火竟然能冒出如此大的濃煙,就像是火燒宮殿一般。
大約盞茶之久,煙隨著吹來的冷風,越來越小,直至剩下地上那堆火,侍衛們紛紛散去。
就在這時,大院門口傳來微急的厲喝聲︰「怎麼回事!嗝」
眾人見是太子,慌忙的跪到他的身前,領頭侍衛忙道︰「是姑娘與小靈、小敏她們正在生火烤肉,可能…能是因為燒到炭頭的原故,才會冒此濃煙!」
領頭侍衛說到後面時,話語已經不是很肯定,只是小小的炭頭,怎麼可能燃起這麼大的濃煙?
卓景澄聞言,略帶急色的面容,微微緩和下來,烏黑眼目落在醒目的紅影身上,確定完好無損,微不可微嘆息出聲,走到她的面前,深意目光掠向亭下那堆旺火,冷眉一動︰「烤肉?」
之前,他正在大殿里上朝,听到太監來報,說太子宮起大火,他就匆匆忙忙趕了回來,心里著急青爭會有事情,在焦慮之中,已然忘了她不是個弱女子……
「不然你以為呢?」青爭紅唇一扯,好笑看他一眼,轉身走進院子,拿起鐵釵,動作嫻熟的串起肉片。
卓景澄站在院門口望著忙碌的身影,深思在眼目流轉,眼前的女子十分聰明,也許在丁點動作的背後隱藏著不為人知的行動閘。
他走到火堆前,不動聲色拿起鐵鉗子,隨意夾著火堆里的炭火,見無異狀才放下鐵鉗子,思忖著,引起濃煙的東西應該已被燒成灰燼。
跟著奔回太子宮院的千層,趕忙給卓景澄串起肉片,小靈、小敏也跟著忙碌起來。
青爭佯裝不知卓景澄在干什麼,給肉片涂上一層鮮油,坐到他的身旁燒烤,時而加著凋料。
卓景澄突然想到什麼,從懷里掏出似紗似紙的東西,左右翻動,然後,遞到青爭的面前︰「你看看,它符不符合你說的東西!」
青爭沒有接過他手上的東西,只是淡淡掃過,簡單一眼,就讓她看出那東西是由紙片與輕紗粘合而成,透光度只比薄紙模糊一點,她沒有出聲,繼續給肉片加著調料,見有八分熟,突然,往他的方向遞去,燙紅的鐵釵從他手背劃過。
卓景澄暗抽氣,猛然收手,指尖的紙片頓然落到火盆之中,瞬間,燃燒起來,眨眼功夫,化為滅燼。
小靈、小敏見到卓景澄背上燙紅的傷疤,驚呼一聲,一個喊著去打冷水,一個說要去拿藥膏。
千層看到卓景澄發紅的手背,氣紅雙眼,拿著烤肉釵著指青爭,一副恨不得殺了她似的,怒喝道︰「青爭,你……」
「千層!」卓景澄沉聲斥道。
「太子!」千層焦急喚一聲,收到卓景澄凌厲的目光,狠狠瞪眼絲毫沒有歉意的青爭,不情不願,憤憤收回手,他不明白,太子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坦護青爭。
就在這時,小靈急急忙忙端著冷水過來︰「太子,水來了!」
青爭把肉放置一旁,接過小靈的水,放到卓景澄的面前,用目光示意他把手放低,然後,她替他有一下,沒有一下的潑著冷水,她低著頭︰「那一次,我比你現在還要痛……」
卓景澄隨著她的話,心頭一緊,清楚知道她指的是下藥生子一事,烏黑的眼目緊緊鎖住低著頭的人兒,俏皮睫毛,一扇一扇的動著,紅女敕欲滴的唇兒抱怨她心底的憤怒。
那一次,他也是萬不得已才這麼做的,她若與東門凌旭見面,想要從他們兩人手中擄走孩子,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他只好先下手為強。
千層本想駁話,但望到卓景澄溫柔似水的眼神,不由一怔,雙唇無聲的動了動,有些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太子,該不會是喜歡這個惡女吧?
太子的目光就像在看心愛妻子似的,沒有任何的責備之意,有的只是包容,他從來未見過這樣的太子,即使面對著戴涵依之時,太子頂多是臉上帶著笑意,未曾有過看待心愛之人的神態。
從廂房里拿著燙傷藥膏的小敏焦急的奔了過來,正想說話,卻靈敏的感覺到亭內隱約升起微妙的氣氛,小心翼翼看眼太子,無聲的把藥膏遞給青爭。
青爭接過藥膏,替他上好傷藥,動作很輕,似乎怕弄疼他似的。
「雖然,你已盡力去補償,但是,它還是會像這道傷口一樣,永遠留下疤痕!」
從她跟著他回到大雪國的途中,補品從未間斷過,這一切,他又能改變什麼,擄走她孩子,已是不爭事實。
倏地,卓景澄抽回手,望著起了水泡的傷疤,起身說道︰「未必!」
青爭望著他匆匆離去的身影,眉心一動,拿起身旁的冷卻的烤肉,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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