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王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弟弟,可想而知他的地位在虞國會有多高,不夸張點地說,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有大臣就惶恐了,若是逍遙王忽然間腦袋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犯糊涂了,跑來造反怎麼辦?
若是這話給逍遙王身邊的左中右侍衛給听見,定會毫不吝嗇地賞給他一個超大的白眼,以示自己的鄙視之心。
左侍衛︰「所謂胸無大志的最佳典範,就是咱王爺!」
右侍衛︰「說是胸無大志還是抬舉了他,咱王爺最大的樂趣,就是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這叫變態!」中侍衛蓋棺定論。
「所以——」三人異口同聲,達成共識,「大家能夠期待一個變態做一件常態的事情嗎?」
當然,以上言論當事人皆不知情的。
此刻,一件典雅別致的別院里,一名俊美無濤、世人盛傳見過就忘不了的絕美男子猛地坐直身,鳳眼微微上挑,硬是帶出了一縷邪氣,「她不嫁?」
「嚴格來說,是這樣的!」中侍衛面無改色。
俊臉徒然沉下,聲音冷若冰霜,「為何?」
翻臉比翻書還快,三大侍衛猛地退後一步,右侍衛道︰「王妃只說不嫁,但是沒說不娶。」
「娶?」左眉挑起。
「嚴格來說,是爺入贅。」左侍衛回答。
「嗯?」男子挑了挑左眉,銳利的視線射向左侍衛。左侍衛垂下頭,「大概就是這幾天,王妃就會帶著嫁妝跟媒婆來向爺提親!」
左侍衛退開兩步,以免手池魚之殃,才開口解釋道︰「當初爺說了,無論如何都要讓王妃答應這門親事。但是王妃說了,上官家的嫡長女不外嫁,所以屬下們就相處了這個折中的法子了。」
中侍衛繼續道︰「其實這樣也好,不僅省了聘禮,還能……」
「她沒收聘禮?」風夕墨的眉皺得更緊了,厲聲道︰「難道逍遙府很窮麼?連聘禮也拿不出?」
中侍衛立即回答︰「逍遙府一點也不窮。」
右侍衛接上去,「但是相較于上官府,就不算是很富。但是——」右侍衛看見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迷人時,膽戰心驚地退後了一步,「——其實王妃是肯收,要不屬下再跑一趟……」
「不必。」風夕墨淡淡打斷他的話,重新坐回去,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在桌子上,片刻之後忽然停住,看向左中右三侍衛,露出一抹足以顛倒眾生的微笑︰「既然她不收聘禮,那,就去準備嫁妝!」
左侍衛︰「……」
右侍衛︰「……」
中侍衛︰「……」
風夕墨瞟了他們一眼,好心情地出去了。留下沉默的三人。
良久,左侍衛終于忍無可忍,皺眉嚴肅道︰「你們有沒有覺得爺今日很怪?」
其余兩人忙不迭地點頭。右侍衛皺眉道︰「我們陷害爺嫁人,他不生氣,我們幫他省了聘禮,他反而生氣,你們說怪不怪?」
兩人異口同聲︰「怪!非常怪!超級怪!」
「嗯!」右侍衛嚴肅點頭,「由此你們得出什麼結論?」
左侍衛跟右侍衛對視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共同點,遂一點頭,轉過頭來看著右侍衛,齊聲道︰「果然不能以常理來衡量變態!」
「……」右侍衛無語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