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情小言的網言。風夕墨不予置否,從她手中接過信來。上面熟悉的字跡讓他有些無奈地搖頭。
這信是兩年前她寫給他的,只不過他那時還來不及看就已經被人奪走了,如今會在這里出現,那人是鐵了心要破壞他跟雲紓的感情的吧?
「難道雲紓就不好奇這信里寫的是什麼麼?」
「沒有什麼好好奇的。」她淡淡道,從懷里掏出那塊他送給她的玉佩,「這玉佩,是不是還有另外一塊?」
視線停留在乳白色的玉佩上,風夕墨的目光沉了沉,點頭,「這世上龍鳳玉本來就是一對的!」
「那麼現在另外一塊去了哪里?或者是說,另外一塊,被你送給了誰?」
風夕墨搖頭,「這對玉佩雖說是一對的,但是一直以來都只見過這一塊而已,而另一塊玉佩,不知所蹤。」
「不知所蹤?」上官雲紓訝異地挑了挑眉。
若是不知所蹤的話,那現在放在她房里的那塊玉佩又是怎麼回事?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如實相告,「你口中那塊不知所蹤的玉佩,現在正放在我的房間里!」她簡單地將今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听完她說的話,風夕墨陷入了沉思,半響之後,他才道︰「那雲紓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上官雲紓點頭,「我只是來問問你,你過去,是不是曾經有什麼風流史?」所以現在他要跟她成親的消息一傳出去就有人來警告了。
「風流史?」他笑了笑,輕輕地搖頭,「雲紓,我可是一點兒也不風流的。」
「嗯,你不風流。」上官雲紓點頭,「你是下流!」
風夕墨︰「……」
他忽然將手中陳舊的信封伸到桌子上的燭台去,搖曳不定的燭火馬上吞噬著半黃的信封,上官雲紓驚訝地看著他的動作,「你不看麼?」
風夕墨搖頭,低聲道︰「當年既然沒有緣分看到,那麼現在這個時候,就更不要看了。」現在,即使是看了,也是毫無意義的。
「若是你再不收回來,等到你後悔的時候就晚了。」上官雲紓看著那正一點一點被火舌給吞噬掉的信封,淡淡地提醒道。
「我風夕墨從不做後悔的事情。」他微微搖頭,手一松,燃燒著的信封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去,上官雲紓的視線隨著信封的掉落而下移,看著那慢慢燃燒成灰的信封,她的心里忽然浮現出一絲怪異的感覺。
風夕墨道︰「夜深了,雲紓還要回去麼?」
「不會去難道你要將你的床讓給我?」
「雲紓放心,我的床即使是睡兩個人仍是綽綽有余。」風夕墨從善如流。
上官雲紓張口剛想要說話,風夕墨忽然晃悠兩步走到她身邊,微微彎下腰,湊近她的耳邊,「再說了,你我即將成為夫妻,即使同床共枕,也未嘗不可啊!」
以往這個時候上官雲紓肯定是毫不退讓的,可是今天晚上,她竟然只是看了他一眼便默不作聲地移開了視線,風夕墨一愣,下一刻忽然偷笑起來。
「看來,雲紓也是同意了我的說法的,是麼?」
上官雲紓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我只是覺得,對于某人的異想天開,大可不必理會!」
「……」風夕墨的笑容僵硬了。
現在的夜空中連剛才那零零散散的星星都看不見了,烏雲好像變得越來越厚,一點一點地覆蓋住了整片夜空,一陣微微帶著涼意的晚風輕輕地拂過,樹葉發出了細小的聲響,影影綽綽倒映在地上的樹影也隨著樹葉的搖擺而輕搖著,靜悄悄的庭院里只有樹葉被吹動所發出的聲音,其他聲響便再也听不見了。
已經在門外等候了許久的左侍衛跺了跺腳,納悶著上官雲紓這麼晚了去找風夕墨的用意,但是想了那麼久還是沒有任何思緒,索性啥都不想了,望了望天空墨一樣的顏色,他喃喃道︰「好像秋天快要來了。」
這時忽然听見開門的聲響,扭頭看去果然看見上官雲紓正從里面走出來,忙迎了上去,「王妃——」
跟在上官雲紓身後的風夕墨眼神幽怨地瞪了她一眼,忽然對著左侍衛笑得無比溫和,說道︰「雲紓說,方才有人去敲她的房門,本王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人,小左,你應該知道吧?」
左侍衛心中暗道一聲不好,爺這個樣子分明就是在王妃那里吃了什麼虧,特地來找他麻煩的,但是從以前開始,他就是那個倒霉的專被主子欺負的人了。
他心中無奈地嘆息一聲,如實道︰「當時屬下听見別的院子里傳來異響,就過去看看了,沒想到那里根本沒有人,不過屬下已經是第一時間趕回王妃的院子了。」
「所以說,你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是的。」左侍衛硬著頭皮承認道。
「呵呵,小左,你說本王應該怎麼懲罰你呢?」
「爺……」小左哭喪著一張臉。
可惜風夕墨好不心軟,「從明天開始,你去跟著寧昀,跟在雲紓身邊的人換成小右。」
「爺!」左侍衛憤怒。他家爺絕對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明知道他跟那個家伙有宿怨的,還要派他去跟著他!
「就這麼定了!」風夕墨微微一笑,蓋棺定論。
上官雲紓看了看那哭喪著臉的左侍衛,再瞅了瞅那個笑得滿臉開懷的風夕墨,心中無奈地搖了搖頭。只是,微微垂下的眼簾,卻遮住了她眼里一閃而過的笑意的。
第二日,跟在她身邊的人果真換成了右侍衛,一覺睡到天亮的雨兒很好奇地追問著︰「小姐,為什麼王爺會突然決定換人?」突然,真是太突然了。本來是左侍衛跟在小姐身邊的,好好的怎麼就換人了呢?
上官雲紓道︰「因為我認為右侍衛跟你比較般配!」
「……」雨兒驚恐。「小姐,你騙人的吧?」
「嗯!」上官雲紓點頭。雨兒拍著胸脯松了一大口氣,「嚇死奴婢了!」
上官雲紓滿臉疑惑,「你不覺得,更應該受到驚嚇的人是右侍衛麼?」
「……」雨兒抹淚。有這樣來貶低自己的侍女的主人麼?有麼?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