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難纏︰丫頭不好惹 59 公敵

作者 ︰ 十一釵

被他揪住衣領的年無雙,在下一刻就被他同時點住了穴道,手腳不能動,開口不能言。

狗咬呂洞賓,話都不能說了。丫的,擦,我靠。放手好不好,解穴好不好。混蛋。

「先要吃點苦頭?」說著,他舉起手掌,凌厲的掌風撲面而來。年無雙憤恨地看著他,想不到最終是要毀在他的手上。

「將軍,慢著。」石頭看著那掌就要落下去,急忙地大喊著。

「將軍,你看。」石頭的手上拎著一條被銀針貫穿頭部的小青蛇。一針穿頭,一針穿過青蛇的七寸。果然是好針法。霍軒回過頭來看著地上綿軟無力的年無雙,眼里又多了幾分深意。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就該讓蛇把你給咬死了才好。我擦,痛死了。」恢復自由的年無雙一邊扯著自己的衣領一邊 里啪啦地張嘴就罵。

「什麼是我擦?」

「我擦是一種語氣。」年無雙氣不打一處來。

「那你這些針法是跟誰學的。還是說,是誰派你來的。」霍軒又把年無雙提了起來。

「我是閻羅派來的,剛才我就是嫌被蛇咬死不夠刺激,就姑且留著你的小命,以後想出更壯烈的,更生不如死的方法才下手。這下你滿意了吧。」一邊說著,年無雙一邊使勁地護住自己的前胸。混蛋,這是在佔便宜好不好。

她的出手如電他已經見識過了,上次是一根竹簽,這次的兩根銀針。似乎,她還會一點藥理。再看著她現在的這一身裝扮,霍軒的笑意突然就分明了起來。很好,希望你不是她。

「走吧,才走了一半的路呢。」霍軒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然後轉身又向前走去。

年無雙鼓著一肚子的氣跟在後面,手上不時地拽住兩顆松果,想著要賞給前面那廝。但想想現在的處境,還有他剛才那很詭異的笑容。難道他看出了什麼嗎?都怪自己太輕易就出手。但見死不救她也做不來。最可恨的是他居然還這樣對自己。手上的松果被抓緊了又放松,直到被她手心到的汗浸透了才放棄了偷襲他的計劃。

翻過一座山頭,來到一座空谷里的小庵堂里。庵堂連閣名稱也沒有,就只有孤零零的一間兩進的屋子立在空谷中。看上去顯得格外的孤獨荒涼。

霍軒敲門,里面有一老一少兩個尼姑迎了出來。看見是霍軒,什麼也沒說,只是合十雙手行了一禮就引了霍軒走了進去。繞過一道刻著佛像的石壁,入目的是一間連著兩個廂房的正屋。正屋里燃著香塔,正中的位置似乎還擺著一個牌位。供桌錢放著兩個蒲團,供桌上是新鮮的三牲瓜果供品。

果然是來拜祭的,拜祭的是誰呢?還想探頭看看,卻被石頭拉著走了出去。

庵子雖然孤單荒涼,但外面的景致卻很好。溪澗流水,飛鳥山花,流泉瀑布,嶙峋怪石,倒有幾分仙家修煉的氛圍。

過了半個時辰,才見霍軒從里面出來。神色平淡,看不出悲喜。只是臨走還再三地請兩位師傅細心照顧里面的先人。

下山的一路,比剛才沉默了不少。年無雙的氣也消了不少,再也沒有生出要報復某人,偷襲某人的念頭。

馬車向前走,無雙還是掀起車簾轉過頭。

「停,停一下。」看見路邊一叢叢的花草,年無雙興奮地喊著。

石頭勒住了韁繩,車一停下,年無雙就跳了下車。想不到這里居然有這麼多的金銀花。那挨挨擠擠的金色的白色的花朵擠滿了那些藤蔓只見。有些縴巧的花瓣已經落了下來。

挖那株回去好呢?撥開那些濃密的枝葉,終于在底下找到了一株幼小的花苗。還有一株還沒有長出花苞的。借了石頭的匕首,小心地把花苗挖出來,又摘了兩片芭蕉葉把它們包好,才心滿意足地上了車。

霍軒看著她心滿意足的樣子,不禁也看著她手上的兩株花苗。他記得第一次看到她,就是跑進建章院,說是要偷金銀花的。這樣不起眼的花,她很喜歡嗎?還是對她來說很重要?

「挖了兩棵破草就那麼高興?」

「這叫金銀花,有金有銀,金銀相輝映,難道你不覺得很漂亮的嗎?」年無雙答道,但目光依舊在手中的兩棵金銀花上。

回到大司馬府,年無雙趕緊的就跑回自己的院子,把房前的一個花槽清理了出來。還特地跑到湖邊,扎起衣擺,挖了一包黑色的湖泥上來填在花槽里。然後再小心翼翼地把花苗種上,搭起了兩個竹架子。

一切妥當,她很是滿足地看著那兩株柔弱的綠苗。那嬌女敕的綠色仿似正在努力吸取著地上的養分一般,緩緩向上爬去。說不定,哪天一覺醒來,它就爬滿支架,然後開除瑩潔的白和燦爛的金黃。

凌霄院里,許憐霜坐在上首。其他的幾位夫人坐在了下席的位置。難得的是居然連紅綃也在場。

「不知姐姐請咱們來吃茶,所為何事?」紅綃拿起一盞茶,聞了聞,是上好的碧螺春,方才緩緩喝下一口。

「一起吃個茶拉拉家常而已,能有什麼事?妹妹這樣說話真是見外。咱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是誰也不能輕易見得到將軍的。」許憐霜的話里有一絲絲酸意,也有一絲絲地嘲諷。

「有了小賤人的教訓在眼前,誰還敢擅自踏入建章院一步?」紅綃對于紫玉的事情到現在還是心有余悸的。幸虧將軍沒有把罪怪到她的頭上來,否則,她必定要把紫玉那賤人生吞了。不過現在想想也很心涼,長伴青燈古佛啊?有幾個能熬得住。

「那倒是便宜了那些賤丫頭。」白薇嘆一口氣。

「那四個小蹄子听說也不甚得寵了。」碧笙笑了笑。

「那你們知道最終坐收漁翁之利的是誰嗎?」許憐霜終于放下手中的絲帕,抬起頭。

「還有誰?那個石頭嗎?他又不是女人,能得什麼好處?」紅綃翻了翻眼。

「還有誰,就是你的那個心月復,廚房丫頭。」許憐霜冷笑一聲。

「什麼我的心月復,我還差點讓那死丫頭害死呢?我就奇怪,紫玉都被發配出去了,她怎麼沒事?」紅綃想起來就氣恨得緊。當初收了一只金鐲子,她居然給她辦了這麼的一出事來。

「誰知道呢?說不定人家這樣的才叫深藏不露。」碧笙喝了一口茶,嚼碎了幾片茶葉。

「昨天將軍去拜祭,你們可知道除了石頭,還有誰跟著?」許憐霜淡淡一笑。

「不是又是那臭丫頭吧?」白薇有點不可置信。她們知道霍軒每年這個時候必去拜祭先人,但除了石頭從不帶外人的。

「所以,那丫頭在不知不覺間就頂替了所有人的位置。」許憐霜說這句話的時候,居然有點咬牙切齒了起來。

還在搗弄著她的金銀花的年無雙,安全不知道此時的自己已經成為了這院子里的公敵。

「真是一個厲害的丫頭,我倒想見識一下。」白薇笑吟吟地看向許憐霜。

「綠梅,去,傳三夫人的話,就說三夫人想要見見阿奴那丫頭。」許憐霜一笑,就對綠梅吩咐道。

「姐姐……」白薇還想說什麼,但綠梅已經消失了在門外。該死的,那丫頭如今是將軍的人,想要我背黑鍋?沒門。

不到一刻鐘,無雙就跟著綠梅踏進了凌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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