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是真的想把自己變成他專屬的奴隸。臉上的紅腫與疼痛提醒著韓靜言,在馴服自己的過程中,他並不介意使用暴力使自己屈服。
這個認知令韓靜言的腳底心冒出了陣陣涼意,昨夜她是親眼看到他的屬下是怎麼警局門前肆意妄為,如今他的手中握著李展言的命,還有她能不能完好無缺的在這棟房子里生存下去。
屈服,或許是她最好的選擇。她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女,她所認知的世界有限,而慕子寒的世界明顯是在她的認知範圍外。只是,她並不想把自己變成某個人的奴隸。她知道她作為人的尊嚴是不可以被賤踏的。短暫的沉思後,韓靜言露出了今早的第一個微笑。
「慕先生,我不會。」不是反抗,只是陳述。韓靜言十七年的人生里,從來就沒有被人伺候著吃過早餐,也沒有伺候過別人吃早餐。有些事情,並不是每個人生來就會的。
慕子寒並沒有生氣,相反韓靜言的坦誠讓他覺得興奮,他喜歡把一個倔強的小野貓馴服成溫順的寵物貓。
「不會,可以學。」他用手指叩了叩餐桌,看韓靜言的目光帶了一絲玩味。
韓靜言努力讓自己的眼楮與他對視,韓德志為了自己的公司把她賣給了慕子寒,她對自己現在的處境已經認命。但認命並不代表她任由這個男人賤踏她的人權,將她馴服成沒有尊嚴的奴隸。
「我需要一個老師,慕先生。」她第二次稱呼他慕先生,她希望自己與他之間的對話是建立在平等的關系上。
老師?慕子寒不悅地皺眉,他並不希望韓靜言的生命里出現除了他以外的老師,她的一切,他都打算自己親自來教。教她如何對自己順從,如何侍奉自己,如何討好自己。這一切的一切,他從不打算麻煩別人。
他叩著桌面,發出清脆的響聲,嘴角的笑痕自始至終都是溫和的,可是韓靜言從來都不覺得他是好相處的人。他喜歡用微笑面對她,對她做出許多親昵的動作。他時時刻刻都在搏取自己的好感,可是自己一旦不領情,他會立即化身凶狠噬血的惡魔將她撕裂。
韓靜言以前看過一檔馴養動物的電視節目,她清晰的記得上面的馴養員是如何馴服動物的。在慕子寒的心里,她只是他要馴服的獵物,是奴隸。並不是一個可以用來尊重的人。這個認知既讓她感到羞辱又讓她燃起戰斗的**。
她要讓他知道,真正的韓靜言是個不可馴服的存在。她是一個有著獨立思想的人,她有意識,有憧憬,她希望自己可以得到幸福。
現在的韓靜言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戰斗的激情,她的抗爭,她眼底流露出的對幸福的渴望,這一切都讓慕子寒深深的不悅。他不停的敲打桌面,試圖平復胸中的怒火,今天已經給過她一次教訓,他不希望再用到第二次。他要讓她從精神到**都屈服于他,而不是單純的恐懼他的氣勢或手段。如同她父親當年對自己母親所做的一切。他要原封不動的全部還給他的女兒。
「韓小姐,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情。」他稱呼她韓小姐,似乎是在給予她身為人的尊重,韓靜言在他長久的注視下慢慢松了口氣。
可是那口氣還沒的松完,那個男人便一把將她拉進懷中,逼迫她抬起頭仰視著自己,冷冷的看著她︰「記住,你只是我的奴隸,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是的,當她說出我需要一個老師時,就意味著這個剛剛吃過巴掌的小奴隸並沒有學乖,而是換了一種方式,企圖與自己站在平等的位置上談判。她其實並不需要一個老師,她只是在提醒他,當奴隸這件事情,她完全不會。
這是怎樣的挑釁?慕子寒之所以忍著沒懲罰她,是因為她給自己的馴服工作加大了難度。他性格里的凶猛好斗因子令他沸騰,他最喜歡馴服這種不听話的獵物。他喜歡一點點的拔掉那些會撓人的爪子。
「對不起,我只是在陳述事實。」韓靜言並不打算就這樣退讓,在確認自己不會受到**的懲罰後,她的膽量倍增。
慕子寒用力的捏她的下巴,她倔強的抬起頭,不反抗亦不屈服。她的眼楮仿佛會說話,可憐兮兮的模樣,下巴被自己漸漸捏出了紫痕,她表情是委屈的,仿佛在無聲控訴他的暴行。
這頓早餐,簡直讓慕子寒倒盡了胃口。他一把推開她,站起身走出了餐廳。
PS︰這是今天的第一更,第二更可能會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