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初見時的驚喜在經過一番思考之後,蕩然無存。李展言拉著韓靜言的手說︰「我送你出去。」
「展言,你要帶韓小姐去哪啊?」一道低沉的聲音適時的響起,打破了李展言與韓靜言的二人世界。
李展言與韓靜言同時向發聲處望過去,只見冷峻的男子靠在吧台的拐角處,冰冷的看著她們。那人有一張極嚴肅的臉,刀刻一般的五官,凌厲得像把劍,他的眼楮微微上揚,看人的時候,總是感覺斜斜的。最可怕的是,他的臉上根本沒有任何表情。
李展言每次見到自己的這位姐夫都有些害怕,如果不是有事求他們,他是死也不會住在這里的。可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同意用韓靜言的感情來換取自己活下來的希望。
「姐夫。」他咽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的眼楮看著鄭飛鴻的眼楮,他告訴自己不用害怕,不用在意他的冷漠,大著膽子說︰「我要送言言回去。」
鄭飛鴻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沒有說話,然後視線落到韓靜言身上,搖了搖頭道︰「全世界都知道慕子寒愛這個女人。就算我不動手,早晚也會有人對她下手。」
「不。」李展言鼓起勇氣,反駁道︰「這個地方,除了你,不會有人敢與慕子寒作對。」
鄭飛鴻揚了揚眉,臉色有些冷,「你現在是在跟我說話?」
李展言握緊了拳頭,揚著聲音堅決地說道︰「姐夫,我寧願不做這個手術。如果,我的生命是靠出賣心愛之人的感情而換來的,那麼就算活到一百歲又能怎麼樣?我會一輩子愧疚,一輩子走不出背叛所愛之人的陰影。」
鄭飛鴻走到吧台里,找了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上,沒有回李展揚的話,而是把目光投向一直沒有說話的韓靜言身上,揚了揚手中的酒杯問︰「要不要喝一杯?」
韓靜言搖了搖頭,很有禮貌的說︰「謝謝,我不喝酒的。」這情景有點像自己第一次見到慕子寒的時候,他請自己喝一杯,她拒絕並潑了他一臉的酒水。那個時候的自己還是無畏的,什麼都敢做。
鄭飛鴻也不勉強,自己舉起杯子仰頭一口喝下去,慢悠悠道︰「其實喝紅酒很有講究的,可是我就是喜歡這要喝才覺得過癮。都說要美酒配佳肴,韓小姐一天沒吃,想必是餓了。我們到飯廳,慢慢吃,慢慢聊。」那個聊字,他咬字很重,估計是有話要跟她說。
李展言很堅決重申︰「姐夫,我要送言言回去。」
鄭飛鴻眼神像刀子般刺過來,終于顯露不悅,冷冷的問道︰「你送她回哪去?送到你情敵的家中?李展言,別再讓我瞧不起你。」
李展言被他刺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敲了一下,沒打中痛處,卻像是砸在了癢處。
「不管怎麼樣,我絕不讓你傷害她。」
鄭飛鴻被李展言的一根筋打敗了。他揚了揚眉毛,不太高興的說︰「我有說過要傷害她嗎?」
李展言懷疑的看著他,問︰「你不是要對付慕子寒嗎?」
鄭飛鴻嘆氣道︰「對付慕子寒與傷害韓小姐沒有直接關系,我是政府官員,怎麼會知法犯法呢?」
李展言不知道是被什麼刺激到了,在听了鄭飛鴻的話後,突然就不說話了,直到坐到餐桌上的那一刻,他才吐出四個字︰「官場敗類!」
鄭飛鴻聞言也不怒,反而有些和善的詢問韓靜言飯菜合不合胃口。
韓靜言客氣的說︰「很好吃,謝謝。」
鄭飛鴻說︰「你不用太客氣。我想留韓小姐住幾天,如果你覺得不方便,鄭某也絕不強求。」他說的很好听,可是韓靜言知道自己如果說不願意住下來,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的。所以,她扒了兩口飯,喝了一碗湯後。終于抬起頭認真的看著鄭飛鴻道︰「那就打擾鄭先生了。」
鄭飛鴻點了點頭道︰「你就住阿墨的房間,離展言的臥室也近。你們小情人很多天沒見,一定有不少想說的話。我也就不打擾了。」
鄭飛鴻走後,韓靜言小聲的問︰「你姐夫是做什麼的?當官的?怎麼身上戾氣那麼重。」所謂的戾氣,她之前在慕子寒身上也感覺到過。
李展言想了想道︰「他很厲害,你以後離他遠一點。這個屋子,你可以信我,信飛墨哥。就是千萬別信我姐夫。他就是一條毒蛇,誰被盯上誰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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