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寒是空著手來的。他從頭到腳都經過了嚴格的檢查,所以他身上不可能有武器。正是因為這樣,鄭飛鴻才可以放心讓那四個受過嚴格訓練的特種兵去陪慕子寒練身手。
慕子寒很懂事,怎麼打就是不還手。他護著頭蹲在一角,任由那四個身體強壯的男人在他身上制造傷痕。他其實並不覺得疼,韓靜言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看著自己,她會不會心疼?他為她受傷了!
「夠了,你們都住手。」韓靜言終于看不下去,慕子寒對她來說是神一般強大的人物,她的印象里他應該強大到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他。可是,當她看到他被挨打時,她居然會看不下去。那種感覺很心酸,心酸到差一點就要落淚。
「怎麼?心疼了?」鄭飛鴻好笑的看著小女孩激動到泛紅的眼珠子,他笑得很歡樂︰「你不用擔心他,小時候我們二三十人打他一個,他照樣活到現在。都說雜種的命硬,看來是說對了。」
毆打還在繼續,一直沒有動靜的慕子寒突然站起了起來,直直向韓靜言與鄭飛鴻的方向走去,而剛才一直在毆打他的四個特種官兵居然在一瞬間全部倒地不起。
鄭飛鴻暗驚,這個慕子寒到底做了什麼?他心里有些驚懼,這樣的情形十三年前他曾遇到過,當時他們一群人圍著他揍,他像往常一樣懦弱的蹲在那里任由他們拳打腳踢,可是他們中的人踢著踢著就一個個倒地不起了。後來他自己也入了院,被檢查出肋下第三根骨頭粉碎性骨折。
這至今都是一項難解的謎,因為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看清慕子寒是怎麼出手的,只記得所有人都倒下的時候,他擦了擦唇角的血跡,染紅的眸子像猛獸一般凶狠,他用腳踢了他幾下,道︰「知道嗎?過程並不重要,我在意的是結果。」
現在的他依然如此,明明可以從一開始就可以反抗,卻懂得先示弱,然後一擊斃命。
慕子寒帶著一身的傷向韓靜言走近,他的步子不快也不是很慢,明明很短的路,卻像是走過了千山萬水。他的眼里沒有任何人,有的人只是韓靜言。那個眼楮紅得像兔子一樣的女孩。
「小奴隸,我來帶走你。」他終于走至她眼前,想伸出手模一模她的頭發,可是卻又忍耐下來。鄭飛鴻毒蛇一般的盯著他,他不放過慕子寒的每一個表情,邪笑道︰「他們說你愛韓靜言,我從來不信。試問一個狗雜種怎麼會愛人?真他媽搞笑!」說完,他一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慕子寒瞅了他一會,然後把頭扭過去,看著韓靜言一字一句的問︰「如果我把你從水深火熱的困境里救出來,你會不會愛我?」
韓靜言回答不上來,她怎會愛他?她怕他還來不及呢?雖然他這樣出場的方式令她感動,可是眼下真不是談情說愛的好時候啊。
鄭飛鴻氣得真咬牙,恨聲道︰「慕子寒,你別忘了你身在哪里?」
「我沒忘。」慕子寒語氣突然一轉,直勾勾的看著鄭飛鴻,輕蔑的笑道︰「你沒有勝算的。」那是絕對的自信才會說出的話。明明就快要一無所有了,卻好像擁了全世界一樣的強大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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