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依落沒坐,而是像模像樣地來回踱步沉思,一會兒突然轉身對著他︰「我怎麼總覺得如妃心里有別人呢?」
「誰?」
「這……不好說啦。那個……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昶王?」
「呵,你怎麼會這麼認為?」
「直覺唄。剛剛看昶王救如妃的時候,心情很急切的樣子,而如妃從一睜眼,就一直看著昶王,眼楮都不帶眨的。我在旁邊,他們又好像在掩飾些什麼,匆匆就走了,好奇怪。」
肖奕揚再喝一口茶,一抹淡淡的笑從唇角漣漪般地漾開來,好一會兒才開口打斷了她兀自的冥想︰「如妃和昶王,打小就熟識。」
「啊?真的啊?」
「如妃不是太傅的女兒嗎?」他頓了頓說,「白太傅,是昶王打小在宮里的老師。當年,大皇子肖琮罡已被立為太子,受所有人的關注和愛護,而三皇子肖昶年幼,相比較而言,便被疏忽了。漸漸地,他除了學業,很多事情都很依賴白太傅,甚至經常跟著回太傅府,一住便是十天半月。于是,就和太傅的千金白如萍熟識了。」
「白如萍?就是如妃了?」
「正是。」
「那他們肯定早就情愫暗生。」
「這只有問他們自己。」
「可為什麼後來白如萍會入宮給你當妃子?如果她對昶王有情,干嘛不去嫁給昶王做王妃?」
「即便是民間,婚姻大事,通常也不是兒女自己說了算的吧。」
「那他們就沒有爭取?昶王好歹是個親王呢,就沒有出來說句話嗎?」
「肖昶他……素來溫和慣了。原本想著……再給他一次機會,他若想要,便不會再沉默了。」
「什麼?」難道說,他故意將如妃說要許給戚子俊,也是想刺激一下昶王?可好可好,刺激過頭了吧,差點把人都刺激沒了。何依落狠狠白了他一眼,「你要刺激這個,要刺激那個,干嘛把我師兄扯進來?萬一他們兩個人都能沉得住氣,那我師兄還不得真的娶了白如萍啊?」
「真要是那樣,只能說明他們無緣了。那麼,戚子俊和白如萍,也許反倒很合適。」
合適個鬼!師兄是我的誒!
何依落在心里吶喊。本來就想撮合一下如妃和昶王的念頭,便更加勢在必行了——說到底,這可是為了自己的終身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