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何依落吞了一口唾液,差點把自己噎到。好像第一天知道面前這個「男人」名義上是自己的夫婿一樣,何依落這才別別扭扭地無話可說了。
「小喜子,去將人安葬了,給家里些安家的撫恤銀兩,無需聲張。」
「是。」
「蘭妃那邊……」
何依落豎起耳朵听著,一臉緊張。
「入住長,留兩個宮女伺候著,任何人都不得去看望。」
「長,是哪兒啊?」何依落忍不住問道。
肖奕揚唇角一揚,吐出兩個字︰「冷宮。」
何依落瞪大了眼楮。
「既然讓她閉門思過也無人可嫁了,那只好這麼安排了。」
眼看何依落又不滿地想要對皇上抗議,喜公公忙再勸︰「這是最好的安排了,按說是該賜三尺白綾的。」
「早知道,那陣兒就讓她在這兒吊死算了。」
肖奕揚別有意味地笑笑,對喜公公再說︰「傳下去,戶部尚書曹大人免朝,如若覲見,一律不見,亦不許踏入宮門一步。」
「是。」
「曹大人?」
「蘭妃的父親。」喜公公給何依落解釋。
「你想急死他啊?那你為什麼不干脆罷了他的官,抄了他的尚書府?」
肖奕揚慢悠悠地說︰「他可正負責著營川水患的賑災事宜,官,罷不得。」
又是營川,怎麼偏偏是營川?何依落皺皺眉頭,總覺得這兩件事情之間,似乎有點什麼聯系。
連著下了三天的雨,好不容易雨停了,天還陰著,何依落在錦園宮窩不住,便出來溜達。她有時候帶著小錦小園,有時候索性一個人,散漫慣了。反正走到哪里都能遇到對她恭恭敬敬的小太監和宮女們,想是現在後宮妃子沒了如妃、蘭妃,就剩婷妃和她。雖然婷妃有太妃娘娘撐腰,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皇上寵愛的是誰,怎能不對她恭敬有加。
何依落在花園里閑逛了一陣,就有些心思想去打听一下蘭妃現在的情況。
這幾天沒見著皇上,只有一晚自己都睡得迷迷糊糊了,他來了上床也沒吵醒她。何依落只記得自己翻了個身便躺進了他懷里,睡夢里也沒忘自己要時時刻刻幫他糾正「怪癖」,于是伸手將他抱住,更被他舒舒服服地摟著睡得更加香甜。
如此一來,也沒機會問他關于蘭妃的事兒,不知道蘭妃和她爹爹尚書曹大人是個什麼情況。
心里這麼想著,何依落隨手攔住了路邊對她拜過正要經過的小宮女,「唉,你們知道長怎麼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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