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酸的味道,哪兒來的?我聞聞。」肖奕揚听她這種口氣就很舒心,低頭便往她跟前湊。
何依落一個心慌,揪著他衣服的手更緊了,下意識地抵住他的肩,吃力地往後退開半寸。「胡說,我還不是為了你好。」
「是嗎?」
「當、當然了……」何依落舌頭也打結了,抬眼看他近在咫尺的墨眸,好似柔得能溺死人,讓她呼吸都不自覺微~喘起來,腦子有些混沌,說出的話也變得不受意識控制,「能不能……不許那個千塵……叫你‘揚’……」
「你的……專屬嗎……」微笑的唇低落,堵住了她的小抗議,重重一吻頃刻使得她越發混沌了。
迷~離地睜開眼眸,看著他含笑的眼楮,她的喘息更加無法收拾,與他的呼吸繚繞著,吞吐著……何依落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的確想要這麼一個「專屬」,只知道,听別人這麼叫他,她就是不高興。還有這柔軟甜膩讓她總是忘卻所有的唇……只想自己能夠吻……
思想只容自己轉到這里,她已經落吻在那展完美的唇上,含~住,像只貪婪的小貓,親密地摩~挲~吸~吮……唔……好美的味道……她的小舌同樣不受控制去舌忝~嘗,去撩~撥……終是被他雙唇微啟,探出舌~尖一個纏繞,便將她引導而入,任她放肆嬉戲……她懵懂,卻掩不住渴望;她青澀,卻赤~果~果~的妖~嬈……她甚至忘了什麼叫做矜持,任由自己的感受,吻過還要……吻過還要……
「嗯……揚……」直到幾乎氣竭,才嚶~嚀著退開來急喘。酡紅著臉龐頭暈目眩地看了一眼他越發柔軟的眸光,那里似乎還有著沉沉的笑意和滿滿的玩味。何依落心口狂跳,這才想起來害臊——剛剛自己可是絕對主動地將他的嘴巴吃了個遍啊!
「我、我……回了。」支支吾吾撂下一句話,何依落遁身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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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奕揚笑意漸深,抬手撫了撫自己麻~酥的唇角。這丫頭,還真賣力呵……
一聲很輕微的咳嗽傳來,肖奕揚回身一坐,順手理了理自己發梢,才道︰「知道你在,看夠了麼?」
好一陣柔風般的輕笑,「你得教教那丫頭了,不然她實在不知道下來怎麼做。」一襲青煙飄渺,無聲無息落在了庭院之中,肖奕揚瞥眼訕笑︰「坐吧,酒暖了,只是被落落先喝了一半。」
肖奕揚抬手再滿了兩杯酒,對面的人剛要執起一杯,他卻用手一擋,將對方手里的先拿到了自己手中……她剛剛沾過的杯子,他可不會讓別人用。
千塵看他舉杯就先喝了下去,不禁會意失笑,抬手喝下另一杯。放下酒杯,才斂作正色。「她不是要你差人問我討藥方嗎,那就先說這一件。」
肖奕揚倒沒想到,「有這樣的方子,那最好不過。」
「有。只是,我要說的是,這藥方要治的,不僅是她現有的宮寒體虛。昨日那一遭,她中了‘寒冰掌’,這寒毒並不好根除。」
「寒冰掌?」
「只有西夜國嫡傳子嗣獨有體質才能練就的掌法。」
肖奕揚蹙眉點點頭,似有深解。
「性命是無虞了,殘毒卻因為她本身的體虛原因而滯留體內,並會加重了體寒之癥。這就必須用這藥方長期服用調理才行。」
「只要有藥方可解,還有什麼怕的。」
千塵點頭,接著說︰「這第二件,便是那些西夜隱士。你也看到了。」
「你昨日引那些人出來,就是為了讓我模一模他們的虛實底細。」
「是。那個為首的,使用一柄玄鐵鷹爪為兵器的,便是西夜隱士頭領桑奇。他武功自然霸氣高強,還練就一招‘烈火掌’,但其最拿手的卻不是這個,而是‘迷幻術’,據說能控制人思想。但來了這樣的人物卻行蹤詭秘,顯然是還沒有打算做出什麼行動,只是在蟄伏狀態,可能是在等什麼機會。」
「或是想找什麼東西。」
「是,無非還是寶藏。」
「經過昨日一遭,雖模了模底細,卻也會讓他們隱藏得更深了。」
「另外我發現了一個和他們秘密聯絡的天啟之內的人。非常之隱秘,根本無法從身形和聲音辨別出是什麼人,應該都是經過偽裝的。此人,危險。」
幽深的墨眸中閃過一道利光,肖奕揚思緒紛繁。總有感覺某個最深的角落里隱藏著一雙眼楮,如此說來,並不是錯覺。可是,到底是什麼,到底在哪里,卻總是抓不到。他只得斂氣凝神看向千塵︰「以後若有事,進來這里說也無妨了。反正這隱秘的眼楮似乎也是無處不在。就看誰能防得住誰。」
「嗯。這最後一件,便是關于三日後……你又要做‘新郎’的事。」
肖奕揚橫他一眼,「你是想慶賀我的?」
千塵揚起唇角一笑︰「也許還真是一件喜事。」
「呵……」
「你可是真打算將公主‘假戲真做’了嗎?」
肖奕揚美目一瞥,神情莫測,「怎麼?不行嗎?如若‘不做’,西夜只當我天啟沒誠意呢。」
「呵……沒錯。既來合婚,就是你的女人了,你想如何就如何。」說著話,千塵揮手在腰間一拂,那垂墜著的環形玉佩便拋給了肖奕揚手中,「這‘紫玄’給你了,你知道的,能用得著。」說罷,翩翩起身就欲走,出去了兩步又轉過身來問︰「這事兒你的落落丫頭知道了嗎?」
肖奕揚挑眉,搖搖頭。
「哦……當心了,揚。」
看他翩然消失在黑夜里,肖奕揚澀澀笑了。當心什麼?那個沒心沒肺的丫頭即使知道了……會在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