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絕對用自己的外表蒙蔽了所有人,看我今天不揭穿了你!
想到這兒,何依落兩手蓄力,猛地就朝她的胸口攻擊過去。以她的功夫,隨便使出一招就能擋得住,可是……
「啊!」額吉娜痛呼一聲,直被她擊得三尺開外,捂著胸口歪倒在地,一時爬也爬不起。
「這是怎麼回事?」恰恰在這個當口,傳來了肖奕揚的聲音。
何依落抬眼果然看見肖奕揚還未換下上朝的明黃龍袍,就那麼風度無邊地跨步進來,掃視了室內一圈,即刻上前幾步雙手挽住了額吉娜的手臂,將她扶了起來,「愛妃可傷到了嗎?」
額吉娜搖頭,一臉的隱忍。
何依落氣呼呼地攥緊了拳頭,「皇上……」
「落落,為什麼出手傷人?」
「我、我沒……我是在試探……」
「試探什麼?」
「皇上您別生氣,這都是我的錯。」這時候,額吉娜倒還平心靜氣地自責著,「是我和古麗、古琳貿然造訪,打擾了落妃娘娘休息,惹落妃娘娘生氣了。您別怪罪她。」
肖奕揚目光看了看低頭跪在後面的古麗和古琳,再看向里面。小錦和小園也正跪著,卻顯然沒有那兩個丫頭的淡定,而是驚驚顫顫地想要解釋,「皇上是這樣,寶妃娘娘說來給我們娘娘送什麼‘神藥’,奴婢們不敢收,怕有什麼不好的耽誤了娘娘的病情。」
「是啊皇上,娘娘的病一直是薛太醫診治的,不好隨意加藥……」
「兩個丫頭也跟著主子變得沒規矩了,這里還沒有你們來爭辯份兒吧。」
看著小錦和小園登時嚇得一句話也講不出來了,何依落再也忍不住了,上去就對著他叫起來︰「想說我沒規矩就直說好了,我倒想問問是誰當初準我沒規矩的?現在想管著我,晚了!別說我有沒有懷疑那藥里動過什麼手腳,即便真是神藥,我何依落也不稀罕要。肖奕揚我還就告訴你,我就是專門跟她們幾個作對的怎麼樣?你要心疼了只管罰我啊,要麼你就趕我出宮,要麼你就斬了我,你就清淨了!」
何依落一陣叫囂,小錦小園兩個丫頭早就被嚇得渾身打顫了。而額吉娜也愣在了那里,就連一直低著頭的古麗和古琳也抬眼看了過來。直到肖奕揚「嗤」的一聲冷笑,淡淡開口道︰「罰,肯定要罰。額吉娜,你先回去,朕會讓御醫殿來人查查你有沒有傷到,再叫御膳房備些安神湯給你送過去。晚些時候朕過去陪你。」
「皇上……我真的是無心惹落妃娘娘生氣的,您也別怪落妃娘娘她……」
「愛妃心地善良,朕明白。」好一番體恤溫柔,他才執著她的手引她出了門看她們離宮遠去了,回過身來,瞧了瞧地上跪著嚇得快要成兩攤軟泥的丫頭,說了句︰「你們出去該忙忙去,沒朕的準,誰也不許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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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偌大的寢殿中,只剩了何依落孤單單地立在中間,眼睜睜看著那個男人僵著面孔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他想怎麼罰?想動手打她嗎?如果、如果真的動手,她要不要反抗?自己如果真使出三拳兩腳,肯定他不是對手啊。那自己如果傷了龍體,會不會有殺身之禍?是啊是啊,那麼自己罪責就大了,那他不是正可以將她趕走或者殺了。呵,那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啊,那……他要敢動手,就別怪我何依落不客氣了!
主意打定,她咬著牙大無畏地抬頭直視著他的眼楮,只看到他腳步加快,眸子一黯,臉孔突然放大直向自己壓迫而來。何依落驚得伸手剛想要使出一招雙臂擋車,就感覺腰間一緊,身子一輕,一陣天旋地轉,後背就撞上了什麼堅實柔軟,還未看清是怎麼回事,那剛剛驚叫出一半的嘴巴就被他牢牢吸住了。
他在親她!這個時候竟在親她!何依落只呆愣了一瞬間便開始了拼命的掙扎。她才不要他親她!尤其是這個時候!不,是以後,以後都不要他親她!絕對不要!
何依落用盡了力氣咬緊牙關已經抵擋不住他柔韌而有力的舌,便只能緊接著就用自己的小~舌死命地將他往出頂,可她即使再用力,還是被他狡猾之極地左右滑轉纏繞,變得更加緊密。她伸手用力往外推他,才發覺自己是被他壓在床上的——自己是怎麼從屋子正中間「飛」到了床上?她想不明白,也根本沒機會去想,只能立刻抬腿想要踢開他,卻被他一條腿便死死壓住不得動彈。這人……怎麼、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勁兒……可、可她才不要任由宰割!
「唔。」肖奕揚悶痛地低哼了一聲,退開了嘴巴,倒吸了幾口氣。
何依落嘗到了他舌~尖上被咬破的咸澀味道,又是憤恨又是得意,只是自己被他憋得這時候只有力氣大口急喘著,不然非要痛罵他一頓。
而肖奕揚竟絲毫沒有放松身體對她的壓制,反而勾起唇角邪魅一笑,「呵,就喜歡你像只小瘋狗似的亂咬人,這樣,才像我的小落落。」
「神經病……你、你踫過別人不許再踫我!」
「偏要。」低低哼出兩個字,他竟毫不退縮地再吻住了她的口。何依落變得暴怒起來,雙手揪著他的衣服恨不得將他撕了,然而,沒有撕了他,只听「刺啦」一聲,他龍袍外衣竟被撕扯成了兩半。
肖奕揚頓了一下,退開半寸瞧瞧自己破碎的衣衫胸口,何依落也愕然地瞧了瞧——毀壞龍袍,又是死罪一條。
「小落落,這麼心急嗎?」
「呃?」
只見他謄出一只手呼啦兩三下就將外袍扯下丟到了一邊,就在她還沒回過神時,一手鉗制住她的雙腕壓在了頭頂,一手握住她的下頜抬起來,容不得她反抗就接著覆住了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