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奕揚腳下生風,幾步奔進了門,頃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住——房內的擺設物件都被掀翻散落一地,床帳也被扯下來了,而那被兩個丫頭想要攔在床上的何依落,一邊翻滾著,一邊撕扯叫喊。頭發早就亂作一團,就連衣衫也被扯散了,鞋子更是踢飛到老遠,赤~著兩只腳胡亂踢踹,好像瘋了一般。
肖奕揚趕忙上去,兩個丫頭看到了他像是看到了救星,哭喊起來︰「皇上,皇上……快看看我們娘娘……」「娘娘瘋了……快救救我們娘娘啊!」
肖奕揚過去還未來得及著手,何依落就正跌跌撞撞地撲過來,差點將他撞倒。「落落!」肖奕揚將她一把鉗制住,看清楚了她的臉——緋紅得不正常,更燙得好像能看得到蒸騰著的熱氣。而絕不止是臉上,她的整個身體都在發燙。
「落落,你干了什麼……」剛想要問出一句話,半截就被她撲上來打斷了,她滾燙的嘴巴就好像熔岩似的直往他嘴上臉上湊,而根本不像是親他,而是想要找一些清涼。
肖奕揚也只得先將她抱緊,而這一抱,就好像終于讓她舒服了點似的,叫她拼了命地使勁往他懷里鑽,嘴里更支支吾吾喘起來︰「好熱……唔,這樣好……我還要、還要多點……」
這……這完全像是中了媚~藥!冷不丁的,床邊翻倒了金色酒壺刺入眼簾——酒壺蓋已經丟到不知道哪兒去了,里面的酒顯然所剩無幾——這正是狩獵場上作為獎勵的那壺金酒啊!這丫頭竟然、竟然把它喝光了!
再容不得多想,肖奕揚轉手一把就將她橫抱起身,直沖屋外。何依落丟了那涼涼的懷,立刻難受得大叫起來,後面兩個丫頭抹著眼淚就跟著跑,小喜子也趕忙跟上。
「難受……揚……我難受……」
「我在,我在呢。就好,乖,我在呢。」
眼看著肖奕揚抱著她就直往西面的郁芳宮而去,小喜子趕上兩步硬是將小錦小園攔住了。「得得得,咱都別跟著了。」
「喜公公,我們娘娘她……」
「沒看皇上在嗎?」
「要不要去御醫殿請太醫啊?」
「皇上都沒吩咐,你們就別操這個心了。」
「可、可皇上要怎麼……」
小喜子早明白了七八分,抬手給兩個丫頭腦袋上一人拍了一下,笑道︰「虧你們還伺候娘娘這麼久,娘娘就是喝醉了酒,皇上給她醒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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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一聲響,肖奕揚抱著何依落直接跳進了紅玉暖水池里。池里的水雖是溫熱的,可此時對于她身體的熱度來說,這已經是最清涼的地方,可以將她每一個毛孔里的熱氣迅速擴散。
「臭丫頭,你這又是做的什麼孽……你可真是……」
「嗯……熱……」她神志不清,只是喘得越來越厲害,抱著他不撒手,似乎借助她與他的摩擦,可以帶走身上的火。
那金酒說起來真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只是一種宮廷留傳下的秘方,由各種藥材釀制得久了,被傳說成了一種帶有奇特色彩的玩意。它唯一特別的地方,就是可以讓男子變得更加威猛,體力耐力持久不衰。說得直白了,就是「壯~陽」。而正因為酒液中加了一種不太尋常的金箔產生了催化,才使那作用一入人體,便迅速起效——這些還都是這麼說的,更說即使身體再好的男子,喝的時候也不可超過一小盅的量,否則自己會無法控制,甚至急火攻心。
今日拿金酒做獎品,很有些調侃和玩笑的意味。誰曾想,竟會被這丫頭喝了,還一口喝了光。
看來這金酒不是虛傳,可這被女子喝了,其作用當真無法想象。只見得何依落似乎恨不得將自己擠進他的胸膛里,更又急又燥地撕扯著自己濕透而散亂的衣衫。她的臉還是紅得發燙,並且越來越紅,那扯開衣衫的頸子、胸口也泛起一層層的紅~潮,就連包裹著她的水面,似乎都被她灼燙得「茲茲」地翻滾起了熱~浪。他敢確信,她的渾身上下一定早已經紅透了。
這樣不行,這樣還不被自己活活燒死了!
肖奕揚一把幫她扯開了牽絆的外衫,緊抓著她的雙臂硬是將她翻轉過身背對著自己。「落落,站穩,我幫你將熱氣逼出來。」
凝神聚氣,將功力聚集于掌心,就想要對她背上用功,她卻身體一扭,轉過來又將他抱住了,而她已經難受得哭了出來,那頰上的淚珠燙得他的臉頰一陣陣發疼。
「落落乖……」他心急如焚,不得不雙手捧著她的臉頰想要讓她看定自己,「听著,我知道你難受,忍著點,我幫你……唔……」他的尾音止于她嬌蠻地擠過來的唇中,而與此同時,她的舌~尖也鑽了進入,好像是終于嘗到了甘甜的清泉,吸~吮~著,貪婪地吸~吮……
「落……落……」
「嗯……難受……」
「我知道……我知道……」
她嗚嗚哭著,一邊還不放松他的唇,一邊兩只小手在他的胸膛上撫模到了清涼,便義無反顧地開始撕扯他的衫子,想要讓自己的身體貼上去。
「落落……」肖奕揚悶悶地喘了一聲,將她一把抵在了紅玉池壁上,而那被壓制著的身體卻好似水蛇般地只想要纏上來,更是小腿一翹就想要攀上了他的腰,奈何水里使不上力,更無法控制地直向下滑去。
完全出于直覺的反應,他順手就抱起了她下滑的腿,挺身上去將她扶牢,而自己的身體也跟著滾燙了起來。
「小落落……」他喉結翻滾,眸子里也洶涌澎湃了起來,「你不想好好讓我發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