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父大人,另外你可知道何老將軍留此托付,其中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嗎?」
「特殊的原因?這……不知皇上所指何事。」
「國父大人,還有堂兄,二位可听今日的流傳說,大巫山寶藏的秘密,被何老將軍藏在了其女處?」
肖然點點頭,「是,朝野都是這麼暗地流傳的。難道你在猜想,何老將軍有此囑托,其用意在這里?」
「不是猜想,是確實——寶藏的秘密,確實藏在何依落身上,而且隱秘地藏著,連落落自己都不知道,只有近身之人才能發現。」
國父和宣毅王爺都大感意外,不解地看看肖奕揚。
肖奕揚肯定地點點頭︰「我也是前不久才發現的。所以一直在思考著是否何老將軍如此藏匿地圖是格外有用意的。今日听了國父大人之言,朕就在想——是否老將軍如此安排他的女兒,就是想讓天啟的皇上得到這寶藏,而且不想讓它落在昏君之手。可是……老將軍為一處寶藏,竟會如此煞費心機嗎?另外,他就不擔心萬一陰差陽錯,其女沒有嫁入皇宮,又當如何?」
國父大人捻須思忖了一陣,說的也不肯定︰「也許,是因為那寶藏數目巨大,他才會如此煞費心機。而他又很信任所托之人,才會放心離去。」
肖然也表示認同︰「是啊。總之不管怎樣,你如今知道了這寶藏所在,就是個好事情。待此次政變平復之後,有了這寶藏正可以助你重振我天啟王朝。」
肖奕揚略有遲疑地點點頭,心里卻總覺得……還有哪里有些……說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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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園宮里眾太醫診治的、開方的、煎藥的,里里外外忙活一直到深夜才漸漸停歇。
何依落抱著苦口的湯藥眼楮也沒眨一下,咕咚咕咚喝了精光,直到苦得眼淚差一點掉下來。執著藥碗抬手去遞,小錦趕忙接過來,吸吸紅紅的鼻頭,淚水汪汪,「娘娘您別動,快給奴婢,您快躺著別動。」
小園也忙捧著甜糕過來︰「娘娘您吃點吧。」
何依落搖搖頭,臉色依舊蒼白。看得小園也差點哭出來。
小喜子趕緊上前去拉,「你們兩個別在娘娘跟前哭哭啼啼的了,咱小皇子還堅強著呢。太醫可是說了,要娘娘千萬小心保胎,這保胎也要高高興興得才對啊。」
兩個丫頭忙不迭地點頭稱是,想要擠出笑臉來,那臉上被摔出的傷卻疼得她們直呲牙,還要忍著說︰「對,對。小皇子可是真龍天子,一定會平平安安的。」
「娘娘,奴婢們就是拼死也會保護您和小皇子的。」
「得了,你們吶,保護好你們自己吧。」即使吃力,即使心里對兩個丫頭充滿了感動,何依落還要調侃兩句。小喜子怕她跟兩個丫頭說起來又沒完沒了,便過去招呼她們在外面伺候,獨留了一直在一旁坐著的額吉娜。
何依落勉強保住了孩子,卻的確動了胎氣,有了流產的先兆。就像額吉娜說的,她因為體質陰寒,坐胎本就不穩,要特別注意。這樣一來,怎麼經得起那麼一番折騰?好在太醫殿都是最有經驗最高明的老太醫,又有最好的藥材補品,才算是穩住了胎象。太醫囑咐說,一個月內不可下床,必須靜臥安胎,否則,隨時都有小產的可能。
這是皇子——皇上留下的唯一血脈,任何人也不敢再大意了。
何依落心里比誰都焦急、都害怕。如果,這孩子被肖昶弄沒了……她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即使現在渾身無力、額上的冷汗還冒個不停,可一想起白天那一遭,她都還有著奮身而起的沖動。
「忍著。」額吉娜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過來第一句話便說到︰「要想保住孩子,現在就忍著。我想,肖昶今天也是一時沖動,否則這個時候,他不會做這麼不利于自己的事的。」
「我真的沒想到……他竟是這樣……還有我師兄他……」
「戚子俊?只能說明他是一個沒有立場的宵小之輩,最終定不會有好下場。至于肖昶——現在我完全可以肯定,肖昶就是那個和西夜王暗中勾結的天啟朝廷內的神秘人。那日在大殿上,他拿出的金龍匕首,是西巡途中,我無意間在皇上帳中發現的。我將匕首給了桑奇,而最後竟能出現在肖昶手中,可見肖昶與西夜暗通往來,才會借著匕首假傳聖旨。」
「我哪兒知道那匕首有那麼大用處,自個兒都忘了丟哪兒了。」
「其實只是皇家信物而已,說他有多大用處,看落到誰手中。像是肖昶,就假借它推波助瀾。這可並不是他主要的手段。他想要奪取天啟的皇位不是一天兩天了,而是早就和西夜王有所往來。西夜想要侵入天啟也是絞盡了腦汁,于是,兩個人就結成了聯盟。」
「西夜和天啟根本就是敵人,怎麼結成聯盟。」
「是肖昶和西夜王,有了共同的利益就能結成聯盟。我只听西夜王說過,只要助那人將天啟皇上取而代之之後,西夜的邊界就可以跨過大巫山東進近千里,分得包括榆州在內的天啟西北州郡十幾個——這就是他們之間的交換條件。」
何依落對那些數字沒概念,但也很清楚這事態了,「賣國賊!我天啟的土地就是這樣拱手任人瓜分的嗎?憑這樣肖昶還想做皇上,呸!」不由得氣血上涌,說話一用力,那小月復又抽痛了下,何依落禁不住捂著肚子皺了眉。
「你現在氣也沒用,小心保胎吧。」
何依落抬眼看看額吉娜,心里有些異樣,支吾了一下才開口道︰「那個……反正還是該謝你了……我何依落恩怨分明,一碼事歸一碼事。」
「謝我?不必了。雖然皇上沒明說,我也知道他叫我回宮,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想我保護你的。所以我不是為你,是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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