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們保我能聯我。剛才自己下來的時候,蔚蔚是趴在地毯上的,藍老爺還沒有看到傷如此嚴重的蔚蔚吧,他既然可以那麼關心自己的女人,為什麼就要草菅別人的性命。
怒火讓他俊美的臉龐恨意四射,見韓醫生正準備拿消毒綿去拭蔚蔚臉上的血跡,藍博雅猛的一把揮開韓智子的手。
韓智子見狀,怒火一現,冷聲道。
"你瘋了嗎?她現在滿臉都是血,你都不讓我處理嗎?"
藍博雅冰冷的臉龐此刻沒有了一絲的表情,射了韓智子一眼,突然間伸手一把將蔚蔚抱了起來,韓智子見狀,正要將他拉住,卻見藍博雅跨開大步朝電梯走去。
沈管家見狀心里一急,想要追上去,少女乃女乃滿臉都是血啊……可是剛跨前一步,一只手卻把自己拉住,沈管家轉頭一看,卻是韓醫生。
韓醫生蹙著眉搖了搖頭,然後長吁了一口氣,月兌下手套,開始準備一會給蔚蔚清理傷痕的藥物。
她的臉蛋全是被打傷的指痕,也要打電話叫助理送一些藥膏來,否則蔚蔚那麼漂亮的臉蛋,真是可惜了。
完美的小臉蛋,韓醫生一刻也不想看到那些惡心的傷痕。
電梯閃開的時候,藍博雅便抱著昏睡不醒的蔚蔚,徑直的朝藍老爺的臥室走去,步伐跨得非常大,速度也非常的快,到了門口,他也不敲門,一腳提起來……
" ……"
一聲巨響,藍老爺和躺在床上休息的藍夫人嚇得好大一跳,見藍博雅抱著林蔚蔚進來,藍老爺怒火一盛吼道。
"你這是干什麼?"
"干什麼?"
藍博雅將蔚蔚往藍老爺面前一現,低頭望著臉蛋上看不出一絲完好的蔚蔚,對著藍老爺咬牙切齒的吼道。
"給你看看……你的手下得有多重,她的傷有多深,鼻子和嘴里全都是血,你看看她的臉,有一塊好的地方嗎?"
"爹地……她是我們藍家的兒媳婦,不是工具,不是佣人,嫁進來是讓我們善待她的,不是讓你們當奴隸打罵的。"
說完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強忍著越來越厲害的怒火,瞪向想要說什麼的白清柔吼道。
"也不是讓你一天又一天的算計的,她只不過是單純的女孩子,沒你那麼多的心機,也沒有你那麼厲害,她斗不過你的,你只不過是隨意的來一點名堂,她就體無完膚了。"
藍老爺此時也看到了昏迷的蔚蔚,一見之下倒吸了一口冷氣,剛才盛怒,竟然沒有發現自己下手那麼的重,她的臉上、下巴、甚至是脖子,全都是血。
滿臉都是血。
而藍夫人見到傷痕累累的蔚蔚,眸底卻閃過一絲得意,于是也不再說話,躺了回去,閉上眼楮開始休息。
"去叫醫生處理吧。"
藍老爺自知下手過重,也知道當時氣昏了頭,一時間沒有了理智,也沒有查清楚事實就打了蔚蔚,而藍博雅听到藍老爺的話,更加的憤怒。
"叫醫生處理……次次都這樣嗎?打傷了……就叫醫生處理……她不是人嗎?她是畜生嗎?任你這樣打罵……你們一次又一次的陷害她,到底是為了什麼?"
"博雅——"
藍老爺雖知理虧但為人父的威嚴還在,頓時有些不悅的吼了一句,博雅卻完全不理會他的情緒,只是接著怒吼道。
"你自己說說,從她進門到現在,她受了多少委屈,她受了多少傷害,那一次動家法,你把她打得有多嚴重,爹地……現在是法制社會,你懂嗎?"
"如果蔚蔚醒過來要堅持報警,我們都會作證的。"
"博雅——"
藍老爺被博雅的話惹怒了,猛的走到博雅的面前,眼神嚴厲的盯著他吼了一句,而博雅卻絲毫不理會他的態度,只是倨傲的微仰頭,冷冷的哼了一聲。
藍夫人听到博雅這麼說,頓時又氣又急,如果要報警,那在警察的面前,下人恐怕也不敢不說實話,到時他們就會知道,是自己逼著林蔚蔚去煮的咖啡啊。
眼前的一切,讓博雅失望,也讓博雅絕望,抱緊蔚蔚,心劇烈的痛著,再也不願意多看他們一眼,再也不願意多說一句話,只是抱著蔚蔚離開。
臨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藍博雅背著他們,冷冷的說了一句。
"藍先生……我先前回來的時候,正好听到,您的妻子逼著林蔚蔚去煮咖啡……"
" ……"
說完最後一句,長腿一勾大門,重重的一聲傳來,門便被關上,藍老爺听到博雅的話,站在床前臉色蒼白。
而床上的白清柔卻心里大驚,急忙閉上了眼楮,佯裝睡著了。
電梯里,藍博雅重重的一腳踢在了電梯上,氣得只覺得胸腔要爆炸了,無法不憤怒,無法不氣惱,無法不心痛,可憐的蔚蔚,竟然就在那麼轉眼間,又受到了這麼多的傷害。
走出電梯時,韓醫生正靜靜的等候在那里,藍博雅看了她一眼,便把蔚蔚放在了沙發上,韓醫生這才彎腰開始處理蔚蔚臉上的血跡。
"少女乃女乃~~~~"
圓圓哭得眼楮紅腫,撲倒蔚蔚的面前,握著蔚蔚的手,轉頭淚眼汪汪的望著博雅哭道。
"少爺,請您為少女乃女乃討回公道。"
"哼——"
藍博雅怒得冷笑了起來,笑得帶著一種殘忍,眼神定定盯著前方,嘲諷的說道。
"你覺得在藍家,有公平可言嗎?"
一句話,讓正在忙碌的沈管家身形微微一僵,眸底也閃過濃濃的痛意,帶著復雜的情緒望向少爺,少爺近來,似乎越來越沉不住氣了。
"那就讓少女乃女乃白白的受這些苦嗎?"
圓圓也是憤怒得不行,說話也不分了輕重,沈管家一听,心中大急,急忙奔到圓圓的身邊小聲的說道。
"圓圓,說話注意些。"
"我干嘛要注意,這藍家,我是不會再呆下去了。"
說完圓圓哼了一聲,轉身便朝樓上走去……一會少女乃女乃回臥室,要好好的替少女乃女乃清洗身體,然後再讓少女乃女乃休息,沈管家听說圓圓不再願意在藍家呆下去了,臉色一白,轉頭看向小元,小元則搖了搖頭,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沈管家這才安靜了一些。
韓醫生的動作非常的麻利,不消一會的時間,蔚蔚臉蛋和脖子上的血漬頓時被清理干淨,只是臉上那紅色的指印卻沒有辦法馬上消除,只得一點一點小心的上著膏藥,頓時涼涼的感覺與清新的氣味讓蔚蔚舒服了不少。
"抱她回房間去吧!"
韓智子望著失去了理智的博雅,給他使了一個眼色,一邊讓她抱著蔚蔚,一邊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誰也听不懂的話。
"操之過急,根基不穩。"
藍博雅在抱蔚蔚的時候,正好听到了這句話,動作微微一滯,原本陰霾滿天的眸子因為韓醫生的話而消散了許多,怒意也壓下去了不少,沒有說話,只是抱著蔚蔚大步的朝樓上走去。
走到樓上的時候,雙扇門是打開的,浴室里傳來潺潺的水聲,圓圓一邊哭著一邊奔了出來,望著還沒有醒過來的蔚蔚,小聲道。
"少爺,您把少女乃女乃放到浴室去,我替少女乃女乃洗個澡,然後再讓少女乃女乃上床休息。"
"好……"
將蔚蔚放在浴室的按摩椅上,藍博雅一邊往外走一邊輕聲道。
"清洗好了叫我,我來抱她。"
"知道了,少爺。"
隨即博雅伸手將浴室的門關上,圓圓望著可憐至極的蔚蔚,淚水嘩嘩的下墜……一邊替蔚蔚解扣子,一邊喃喃的氣道。
"這個藍家,我一點也不稀罕再呆下去了,少女乃女乃……我听你的……我離開藍家……"
……
然而,
昏迷中的蔚蔚,卻是什麼也听不到的,縱然是昏迷,可她依然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疼痛得厲害,她的靈魂也痛得厲害。
一種埋藏以久的恨意,又從心底深處竄了出來,瘋狂的在她的身體里流竄,告訴她,一定要報仇——
一定要報仇。
藍博雅靜靜的坐在臥室的沙發上,身形顯得有些褪廢,望著窗簾發呆。
一次又一次的想要保護蔚蔚,可是卻一次又一次的沒有將她保護好,她不斷的在藍家受到傷害。
明明是愛她的,可是卻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解釋,一個又一個的迷局,讓他有些看不清楚前面的路了。
打在蔚蔚的身上,卻痛在了他的心上,望著蔚蔚這般,他真的覺得比死還難受,如果用他的死換取蔚蔚一生的平安與幸福,他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可是現在的事情,越來越掌控不住了。
用了將近二十分鐘的時間,圓圓才替蔚蔚清洗了身體,換上了干淨的睡衣,同時嫌惡的把有血的衣服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藍家不是很有錢嗎?
少女乃女乃的櫃子里不是有的是衣服嗎?那麼以後,少女乃女乃穿一件,扔一件……哼……
"少爺……"
轉頭朝臥室的方向輕輕的喚了一聲,不消一會兒,門便被拉開,藍博雅疲憊的身影便出現,雖然疲憊但卻依然是那般的高大,圓圓雖然早就猜到,少爺可能和少女乃女乃在一起,但她誰也沒有說,見少爺對少女乃女乃這麼好,心里多少很是安慰。
"少爺,您也休息一會,我去給您端湯上來好麼。"
藍博雅有些莫名的望了圓圓一眼,可圓圓卻接著解釋道。
"我是說,您留在這里休息,我知道您和少女乃女乃的關系,所以我不會說出去的……"
听到她這麼一說,博雅的心間微微的生出一股安慰,低頭望著懷里的蔚蔚,知道她待佣人一向是極好的,所以佣人也善待著她,于是不說什麼,點了點頭,便抱著蔚蔚朝大床走去。
圓圓心中一喜,于是一邊朝門口走一邊轉頭說道。
"現在是八點半,我十一點送湯上來,少爺。"
說完圓圓便把臥室的鎖反鎖了一下,才 的一聲關上了臥室的門,又取走了鑰匙,就算是有人要來,也不能夠馬上沖進少女乃女乃的房間查看。
少爺那麼好,少女乃女乃也那麼好,正好是一對,難道不是嗎?
見圓圓鎖了門,博雅也懶得再去理會,將蔚蔚小心的放在床上,自己也隨之上床,輕輕的替她蓋好被子,望著她滿是傷痕的臉蛋,心間痛楚得無法形容。
顫抖的長指想要去踫她的小臉蛋,可是卻又踫上的時候,弄疼了她。
內疚不斷的襲了上來,縱然自己是個男人,可是卻也沒有辦法把她保護得很好,誰讓自己是個小叔子,而她又是弟媳!
"對不起……蔚蔚……"
輕輕的將她擁進自己的懷里,藍博雅痛苦的閉上了眼楮,只要在她听不見的時候,藍博雅才覺得自己敢把一切都說出來。
"真的很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也沒有讓你快樂,反而給你帶來了無盡的傷害……"
"如果不是因為我,她不會這樣對你的,都怪我……"
他知道,白清柔之所以這麼痛恨蔚蔚,是因為她已經發現了,自己對蔚蔚有感情,也發現了蔚蔚可能對自己有感情。
他從來都沒有料想過,白清柔的佔有欲竟然是那麼的強烈,而且似乎都已經到了,她得不到,也不讓別人得到的地步。
想到這里,博雅只覺得背脊一陣寒涼刺骨。
輕撫著蔚蔚烏黑亮麗的長發,心痛的凝視著她受傷的臉蛋,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痛苦的輕聲道。
"你可知道,這個地方,每天都在為你心痛。"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我現在真的沒有辦法把一切都坦露在你的面前,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你應該會離我而去吧。"
"我是多麼的害怕,你會離開我,現在……雖然是有著許多解不開的結,但起碼,我還能看到你。"
"原諒我……蔚蔚……對不起……蔚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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