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命!」趙清領命便出去了。
趙翼軒獨自留在里間,泡在浴桶中閉目養神,猶如老僧入定般面無表情。
雪瑤自從出了雅韻居,就緊抿著嘴不說話,一臉的氣悶之象。跟在一旁的春桃和秋月也不敢吱聲,只靜靜地跟在身後。
諸葛雲飛跟著走了一會兒,終于受不了這種氛圍,便縱身跳至雪瑤身前,攔住她的腳步,淡淡說道︰「主子這是要去芙蓉閣打架麼?」
雪瑤聞言一愣,待反應過來之後,擰著眉頭置氣般說道︰「我哪敢去跟人家打架!還沒等去呢,便先被人警告過了,若真打起來了,不得將我挫骨揚灰啊!」
諸葛雲飛沒理她話中滿滿的幽怨之情,緊接著就說道︰「主子若是不想去打架,就且歇歇再走吧。這樣子過去的話,即便不是去打架,人家也以為你是去踢館的,斷然不能給你好臉子的!」
雪瑤听完不禁垮下了肩膀,長長嘆了口氣,似是抱怨似是無奈地說道︰「飛兒,你說我怎麼來到了這麼個地方呢?」
諸葛雲飛聞言也是一頓,這樣的天意輪回又豈是他們這種凡人所能窺探得到的?即便他是諸葛神侯的後人,有著觀天象、定吉凶的本事,卻也無從知曉她來到此地的原因。
諸葛雲飛見雪瑤為著趙翼軒的幾句話就氣成這樣,一時也無計可施,只好安慰雪瑤道︰「自古每個人的命數都由天定!主子能夠有這一番機緣,想必也是幾世修來的福分,雖一時坎坷多難,但是終究會苦盡甘來、否極泰來的!」
春桃在一旁听了,以為雪瑤這是在哀嘆自己的身世,便緊走了幾步上前攙扶著雪瑤,殷殷勸解道︰「秦主子何須哀嘆,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人活著總要向前看的。秦主子定是前世與主子有緣,這才注定今生要一世相守的!」
雪瑤听了不禁被逗笑了,啐了一口說道︰「呸!要是這樣便是有緣的話,那與你家主子有緣的女子可就太多了!遠的不說,光這府中有名兒的便已是三人了!我何苦再去湊這個熱鬧!」
秋月在一旁听了,也趕忙到雪瑤的另一側攙扶,又接著說道︰「那幾個怎麼能跟秦主子相比!先不說兩個府內侍寢,單就是那個狐媚子,待在主子跟前三四年了,若是真與主子有緣,何苦等到現在連個侍寢都沒混上?」
秋月因著攬月樓的名字的關系,連帶著對玉芙蓉的敵意便濃厚了很多,也因此說起玉芙蓉來,雪瑤還沒發那麼大火兒呢,秋月便像刺蝟一樣先豎起了身上的刺!
雪瑤見到秋月如此,便想起前日晚間她同自己說起對玉芙蓉的意見的事來,于是便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隨即眼中帶笑地說道︰「你這小丫頭倒也有趣!人家芙蓉姑娘又沒有惹到你,難道你竟是為了你家王爺才看她不過麼?呵呵,飛兒剛剛才說我像是去打架的,我看現在你倒是非常像要同人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