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們保我能聯我。「奴婢遵命!這就為主子準備去。」春桃、秋月二人听了這話,明白雪瑤是有事要同諸葛雲飛單獨說,于是便起身告退。
雪瑤見她二人已經出去,便轉過頭對諸葛雲飛正色說道︰「飛兒,你告訴我實話,那芙蓉閣的院子有古怪,是不是?」
諸葛雲飛見只有雪瑤同他二人在屋內,便也如實回道︰「主子說得沒錯!那芙蓉閣內的庭院倚仗桃樹、亂石、灌木和毛竹擺了個九轉八卦陣!我昨日傍晚在府中閑逛之時,也是被那芙蓉閣的景色吸引,便進去觀看,卻一時大意進到陣里,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破了陣走出來,沒成想剛一出來那玉芙蓉就連攻了幾掌,若不是我躲閃及時,險些被她打傷!」
「玉芙蓉竟然會武功?!」雪瑤听到這個信息頓時驚詫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外表那麼柔弱的女子,竟然會武功?只是若她有這本事,何必還要在攬月樓里蹉跎青春?
雪瑤百思不得其解,遂直接問道︰「若是玉芙蓉會武功,又怎會任由自己屈居攬月樓而不想辦法出來?」
諸葛雲飛拿著羽扇扇了幾下,面色不佳地說道︰「攬月樓定是她掩飾身份之用,至于她的真實身份,我暫時還無法判斷。」
雪瑤頓時滿頭黑線。先前在芙蓉閣之時,玉芙蓉一副傷懷悲秋的模樣,讓她不禁聯想到了《紅樓夢》中的林黛玉,心中生出無限憐惜,更兼雲想容在一旁的安慰說辭,她便覺得或許自己真就成了拆散人家大好姻緣的小三了。
她剛剛在里間同趙翼軒欲言又止,就是在猶豫要不要跟他說不要立自己為宣王妃而另娶玉芙蓉之事。但是一來立妃一事自己已經同皇帝打了賭,恐怕已經不是趙翼軒自己便能做主的了,況且她的小命也牽系在其中;二來玉芙蓉的身份比之自己更加不堪,想必這也是她與趙翼軒相好多年卻沒有名分的最主要原因。
如今听聞玉芙蓉僅只是用攬月樓來掩飾身份,實際卻是另有隱情,那麼由此可見,她那副柔弱模樣也定是裝出來的了!可恨自己是年年打雁,今兒卻叫雁啄了眼!這口氣怎麼能讓她咽得下?!
又突然想到,趙翼軒那妖孽跟玉芙蓉鬼混了三四年,總不會真的不知情吧?那麼他之前叫自己不要招惹玉芙蓉,想必不是怕自己欺負他相好的,而是怕他相好的一時氣惱一掌結果了她吧!
想到此,雪瑤直被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騰地一下站起身來,就想去找趙翼軒算賬去!
諸葛雲飛趕忙將她拉住,趕忙說道︰「主子莫急!此事須謹慎處之!」
雪瑤瞪著雙眼,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且說說要如何謹慎處之?趙翼軒這丫的當耍著我玩兒很有意思吧!姑女乃女乃不發威,他真當我是病貓啊!」
諸葛雲飛听她說的這些半懂不懂的詞匯,心知她最氣不過的應是趙翼軒故意不將實情告訴她,但是現在很多事情還不明了,若是這樣貿然前去,雪瑤也定是討不了什麼便宜,反倒有可能破壞同趙翼軒之間的關系,這于雪瑤目前的情況來說並無益處。
因此諸葛雲飛將雪瑤攔下,輕聲勸慰說道︰「主子先消消氣,待雲飛為您細說個中利害。」
雪瑤仍是一副不甘的神情,但是卻也悶悶地坐了下來,抬頭望著諸葛雲飛,示意他快些說。
諸葛雲飛搖了搖手中羽扇,方才緩緩道來︰「對于這件事,主子最氣惱的莫過于就是宣王對您的欺瞞。雲飛說得可對?」
雪瑤听了心中發堵,從牙縫兒中擠出幾個字來,恨恨說道︰「正是如此!」
諸葛雲飛見雪瑤認同了自己的判斷,便接著說道︰「既是如此,主子卻是更不應該去找宣王爺算賬了。僅從目前的狀況來看,主子三番兩次受到外敵行刺,下手之人卻毫無線索,對于主子來說,這才是真正的敵人。而宣王爺雖說對主子有所隱瞞,但是想必玉芙蓉與他定是一方之人,否則宣王也不會讓玉芙蓉跟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
說到此處,諸葛雲飛再抬眼看去,見雪瑤已經不再似先前那般義憤填膺,僅只是皺了眉頭,默不作聲。
諸葛雲飛于是繼續說道︰「以宣王的立場來說,玉芙蓉隱瞞身份這麼多年,定是為了行事便宜,若是貿然泄露出去,想必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好處,為此這才不得不瞞住了主子,其實在外人眼中,眾人看到的都是一般情形,嚴格說來,便也算不得有意欺騙了。」
听了這話,雪瑤的神情才漸漸有所緩和,她記得有句成語叫做「三人成虎」,說得便是謊言反復被人說得多了,假的也能變成真的了。此時的情形可不是就與此有些相似?想那在趙翼軒身邊伺候的春桃、秋月都不知實情,可見玉芙蓉的身份確是機密之事。
只是不知那雲想容可否知情?若是也一樣不知,雪瑤倒是很同情她一把,畢竟她對雲想容的的護衛之情還是很讓人感動的。
雪瑤想到此,幽幽地說道︰「飛兒說得也有些道理。」
諸葛雲飛聞言點點頭繼續說道︰「主子既已想明白這一層,後面的就更能清楚了。主子昨日才同皇上定下了賭約,三月之內籌集百萬兩白銀,雖說主子是天命異數,定有神佛保佑,但是這籌銀之事,怕是還要宣王幫襯才行。否則主子在這風馳國都,一無根基,二無後台,如何能找到行事的門路?若是有了宣王幫忙,即便是不需他插手,便是借了個名頭,也便好行事了!」
雪瑤在現代商界打拼多年,對于這些彎彎繞兒自是心中明了,從商最重要的就是人脈和市場,若是沒有人幫忙打通各種關節,不用說三個月,就是三年她也未必成成事。于是此時听了諸葛雲飛的分析,便已絲毫沒了去找趙翼軒算賬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