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情小言的網言。諸葛雲飛見雪瑤好似沒事人一樣,心中這個氣啊!他這一輩子最痛恨別人拿他的女圭女圭臉說事,以前沒少因為這事兒同家里的堂兄弟們打架。後來為了怕再惹些無謂的閑氣,每次出門的時候都是戴上一張人皮面具。
前日因為變裝改扮的關系,已經在臉上抹上了些髒污,所以就沒戴人皮面具,結果沒想到會洗了臉露出了本來面目,這才給了雪瑤一次次拿他的臉來說事的機會。
剛剛諸葛雲飛本是想來問問雪瑤同趙翼軒談判的事情,听春桃說雪瑤一會兒要出去喝藥,便在外間等候。但是等了好一會兒還不見她出去,就來到里間門外想要叫雪瑤出來。
沒成想剛站到門口,就听到趙翼軒說雪瑤打算認自己當弟弟的事,後面又听到雪瑤竟然還大言不慚地在那里大放闕詞,立時就控制不住接了她的話頭,待到走進里間,又發現雪瑤竟然還想偷跑!于是便顧不得什麼主僕規矩,直接先攔下人再說!
現在又听雪瑤不提先前的事情,反倒質問起自己來了,他頓時一陣磨牙,再次怨恨起無良的老天,竟是給了她這麼磨人的一位主子。
但是氣歸氣,諸葛雲飛也拿雪瑤沒辦法,先不說主僕關系,單就她一個肩不能擔擔手不能提籃的弱女子這一樣,就注定他諸葛雲飛不敢動她一根手指頭,否則傳了出去,不是得讓人笑話他恃強凌弱、欺負弱女子了嗎?
這種明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諸葛雲飛不會做的。雖然不能直接找雪瑤算賬,但是也不能就這麼便宜了她,哼哼!那宣王爺一看也不是什麼好想與的,既然他有心使壞,就不要怪他諸葛雲飛不給他留情面了!
于是諸葛雲飛邪笑了一下,不去回答雪瑤的話,反倒搖著手中的羽扇對趙翼軒說道︰「王爺今日可好些了?雲飛進得門來,竟是一時疏忽忘了給王爺請安了,還請王爺不要怪罪才是!」
趙翼軒聞言不禁一愣,這諸葛雲飛什麼時候跟自己這麼客氣有禮過?趙翼軒心中不免有些打鼓,事出反常必有妖,還是小心應對比較好!
因此趙翼軒也挑了嘴角笑著回道︰「諸葛先生乃異士,自當不必在意這些俗禮。剛才瑤兒還同本王說,把你當做她的家人一般看待,既然本王與瑤兒的婚事已成定局,日後諸葛先生自然也算是本王的家人,更是不必如此客氣!」
諸葛雲飛听說雪瑤竟然把自己看做家人,心中頓時一暖,以致于對她先前的懊惱也不那麼明顯了。但是有些事仍舊還是要挑明了的,免得日後待雪瑤投注了感情之後,再受到什麼打擊。
諸葛雲飛將手中羽扇搖了幾下,涼涼說道︰「既是如此,雲飛更應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今日恰好王爺和主子都在,雲飛有一事不明,還望王爺賜教!」
趙翼軒听得諸葛雲飛的語氣有些不善,心中不免有些不明所以,不知自己何時何事惹到了他,于是略帶不解地問道︰「諸葛先生有何事要問?但說無妨!」
諸葛雲飛停下搖羽扇的動作,圓圓的雙眼閃現出奪目的光彩,掠過雪瑤茫然的臉,最終將視線定在趙翼軒臉上,緩緩開口說道︰「王爺剛才說與我家主子的婚事已成定局,敢問可是已經定下了婚期?」
趙翼軒聞言皺了皺眉,如實回道︰「這倒還沒有。但是皇兄與瑤兒打賭一事如今已是非贏不可的了,否則瑤兒便會性命不保,本王也相信瑤兒有這個能力。因此雖說尚沒有三媒六聘,但是這婚事,卻是已然成定局了。」
諸葛雲飛卻搖了搖頭,嘆然說道︰「依我看,這倒卻未必!」
「諸葛先生這是何意?!」趙翼軒知曉諸葛世家的世出者均能觀天象、料吉凶,以致斷人生死,因此听聞諸葛雲飛說出這樣的話,心中也不免一驚,趕緊出言相問。
諸葛雲飛見趙翼軒似是全然不知,遂挑眉說道︰「王爺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難道太後不曾說與王爺听過?王爺是自小與人訂了親的!」
諸葛雲飛這話一出,雪瑤和趙翼軒頓時驚得異口同聲大叫出來︰「什麼?!」
趙翼軒瞪大雙眼,急急問道︰「諸葛先生這話從何說起?本王從未听說曾與哪家女子訂過親。怎麼會突然就有這樣的事情了呢?!」
諸葛雲飛听趙翼軒說出這樣的話來,知他果真對此事一無所知,也不免有些奇怪,隨即皺眉說道︰「據我所知,當年太後曾對連生了兩女的弟妹說過,若是她第三胎仍舊是女兒的話,就要送給她一個做兒媳,親上加親也算理所當然!待到後來果真又生了三小姐。如今大小姐已經完婚,二小姐也已名花有主,這國舅府上就只剩下個三小姐了!若論起當日太後所說,王爺怕是與那三小姐便算是訂了親的!」
趙翼軒听完頓時是滿頭黑線,連人選都不確定,這算哪門子定親?于是翻了個白眼說道︰「諸葛先生也忒小題大做了,想必這就是母後當年的一句玩笑話,算不得準的!否則這許多年來,為何不曾听她說過此事呢?」
諸葛雲飛也是很納悶,但是此事乃今日家中族長親自告知,斷不會有假!因此接著說道︰「我也不知為何太後竟然不曾提起,雖沒有明確是哪個小姐,但是當日卻不僅僅是玩笑,而是還互換了信物的!」
趙翼軒聞言不禁皺眉說道︰「諸葛先生從何處而知此事?緣何竟然知道得如此清楚?」
不是趙翼軒不想相信諸葛雲飛的話,實在是他二十幾年來從沒有听說過自己竟然是訂過親的,否則他也不會那般直接地就在雪瑤舅舅面前說出欲立血壓為妃的事情來。
但是從諸葛雲飛一副信誓旦旦如同親臨的講述來看,這事怕也不僅僅是捕風捉影那麼簡單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