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仍一動不動,秦牧豐伸出手當真預備自己動手檢查。
簡玥往後一縮,躲過了他的魔爪,「你這個流氓,想干嘛啊?都說沒有其他地方受傷啦!」
「簡玥,你不要試圖考驗我的耐性,惹惱我對你不會有好處的,你最好自己乖乖交代,都還有哪里受傷了?!」
秦牧豐的表情看起來並不像開玩笑,簡玥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最終只得訕訕的道,「背上、大腿上、小月復好像也有……」不知為何在向他訴說這一切的時候,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就好似她是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
本以為秦牧豐听了之後會罵自己,或者是損自己。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只是幽幽的嘆了口氣,里面充滿了無奈。
「我先下去拿醫藥箱,你去換件寬松點的衣服,我給你上藥!」輕描淡寫的吩咐之後,他便走出了房間。
按照他的吩咐,簡玥換了一件寬松的休閑服,跪坐在窗前,雙手拖住下巴,微眯著眸子感受著偷溜進來陽光的溫暖。「砰咚--」關門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過來,我給你上藥!」陰鷙的語氣里充滿了威懾力,由不得人拒絕。
簡玥撇著小嘴,扭捏的攪著兩只手的大拇指,以蝸牛般的速度朝他前進。
「快點!」見她磨磨蹭蹭的,秦牧豐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癟著嘴,簡玥不情不願的在他身邊坐定,「我這不是來了嘛,催什麼催,催魂哦……」
「你……」她的話惹得他不禁擰眉,正欲出言教訓她,在目光觸及她手臂上的淤青時,盡數咽了下去。
秦牧豐將藥膏抹在手臂淤青的部位,然後使力揉搓著。
「啊,啊,啊--疼,疼!」簡玥吃疼的用力推開了他,「你干嘛那麼用力啊?你想謀殺啊?!」她低眉看了看,淤青的地方已經染上了一片紅。
「不用力,怎麼退散淤血?我下手夠輕了,真應該帶你去推拿師那里去,他那下手才叫重呢!」
他的手才一接近她的手臂,簡玥又預推開他,他擰著眉怒瞪她一眼,簡玥只得乖乖的收回手,任由他「折磨」自己的手臂。
將所有的淤青都揉抹過藥膏之後,簡玥的額頭已經滲出了一層冷汗,而她的下嘴唇也已經被她咬得沒了血色。
「別咬了,再咬你的嘴唇該破了!」
簡玥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喃喃的低語,「就知道說我,也不想想到底是害的……」
「你說什麼?」秦牧豐作勢掏了掏耳朵,好似真的沒听清楚一般,眉梢漾著笑意。
簡玥連忙慌張的擺著雙手,「沒,沒說什麼,我是說有勞秦總裁費心了!」她的嘴角掛著討好的微笑。
「對不起!」
簡玥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他好好的向自己道歉做什麼?
「讓你受這麼重的傷,都是我害的!」他的手撫上她的臉頰,輕柔的摩挲著,語氣真誠摯懇。
簡玥愣了幾秒,而後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意願,這是意外!你不用自責的……」
秦牧豐的眼神里掠過一絲復雜的光芒,「以後,我會保護你的,不會讓你再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