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們保我能聯我。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桑藝,他心中的怒火頓時竄起很高,熱烈的燃燒起來。
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冷著一張臉,他陰沉的走出了辦公室。
助理怯生生的看著他,戰戰兢兢的問道,「總裁,您這是要去哪?」
秦牧豐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陰沉的道,「我出去一趟!」
助理微微一怔,這個時候總裁還要出去?「總裁,現在外面都是想要圍堵您的記者,您現在出去恐怕……」
助理頓了頓,不敢將下面的話說下去,他深知總裁最煩的就是記者沒完沒了的糾纏。
「我走後門!」前門堵了那麼一堆記者,他難道不會走後門?
助理尷尬的扯扯嘴角,面露難色,「總裁,後門也被記者堵了……」
「什麼?!」秦牧豐音調不覺提高,眯起的眸子里散射出濃濃的不悅,轉而朝另一間能夠看到後門的辦公室走去。
果不其然,下面也是黑壓壓的一大片人,看來他想從後門離開的辦法行不通了。
「Shit!這群該死的記者怎麼不去死,都圍在這里干什麼……」咒罵了一句,秦牧豐煩躁的扯動自己的領帶結,滿臉的陰郁。
「總裁,我已經和記者說過了,說您今天沒有來公司!」可憐的助理顫微微的開口,深怕總裁一個不高興將所有的怒氣都撒到自己身上。
秦牧豐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重重的吐出,指著窗外,大聲喝道,「那為什麼那群該死的記者還圍堵在外面?!」
「他們大概是不相信我說的。總裁,您就委屈委屈,在辦公室里待一陣子,等到下班之後,員工都離開了,我想這群記者也會知趣的離開了……」
深呼一口氣,看來現在只能這樣了,他邊移動步子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邊吩咐助理,「好了,你先去忙你的吧!有什麼動靜隨時通知我!」
好似拿到特赦令一樣,助理終于松了一口氣,「是,總裁,我現在就去!」只見一大滴冷汗,從他的額頭沿著鬢角滑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下班時間很快到來了,公司的員工忙了一天之後,紛紛下班離去,而等候在公司外面的記者並未立刻散去。既然都等了一天,也不差這點時間,說不定秦牧豐他就躲在公司里呢!
夜色漸漸的籠罩大地,路燈、霓虹燈、櫥窗里的壁燈照亮了整個城市。
圍堵在外面的記者,終于決定不再等下去,都失望的抱著器材逐個離去。
助理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一直在辦公室的秦牧豐,在得到特赦令之後,拿起自己的物品下班了。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時間顯示是8點30分。
啐,這群記者還真是有耐心,居然都這麼晚了,他就算現在開車去桑宅,到那里也已經是9點了。
那個時間點,桑家人差不多都睡了,他還怎麼去找人啊?
他煩躁的走進電梯,按下了地下停車場所在的樓層。倏地,他眸子一亮,嘴角勾起了一個邪肆的弧度,他有辦法了!
駕著車,來到桑家所在的高級住宅小區。
果不其然,客廳的燈已然關閉,只有幾間的臥室的燈還是亮的。
眯起眸子打量著這棟房子,他很快認出了哪間房間是桑藝所居住的!
他抓住鐵柵欄,奮力往上一攀,敏捷的翻過了高高的鐵柵欄,越過桑家花園的草地,來到了桑藝房間的樓下。
她的窗戶是開著的,她一直都有開窗睡覺的習慣,看來到現在還是沒有改變,這倒是幫了他不小的忙!
爬上房間旁邊的大樹,順著大樹粗壯的枝丫,他輕松的跳到了桑藝房間的陽台上。
此時,桑藝並不在房間,秦牧豐便在床角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靜靜的等她回來。
端著熱茶一進房間,桑藝便赫然發現自己的房間里多了一個人,而且是那個自己最不想見的人。
「你來這里做什麼?」她冷著眸子,淡淡的問道。
「你就這麼歡迎你的老情人的?」她冷淡的態度,讓他心中頓生不滿,忍不住便挖苦道。
桑藝輕哼一聲,露出一個淡雅的笑容,「我記得,我和秦總裁早就沒有關系了吧?!」
她急于和自己撇清楚關系的態度,讓他不悅的蹙眉,「可是,我怎麼清楚的記得,就在一個月前,你都還躺在我的懷里撒嬌,在我身•下嬌喘申吟呢!」
輕笑著搖了搖頭,桑藝對于他的挖苦置若罔聞,「秦總裁,這麼晚辛苦的爬牆而入,就是為了說這些話嗎?」其實她一直乖巧伶俐,只是樂的偷懶裝傻,將一切事情都交給讓她安心放心的爸媽、大哥和他處理,所以才給人一種什麼事情都不懂的模樣。
見她竟然不為自己的話而有所觸動,再思及自己來此的目的,心中的那把無名火燃燒的更甚,只將他整個人燒著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低沉的聲音里滿是怒氣。
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桑藝模不著頭腦,揚了揚眉頭,她不解的望向他,「我不懂秦總裁您指的是什麼……」
「你還想給我裝傻?」他倏然從椅子上站起身,朝她走近了幾步。
桑藝微微朝後退了幾小步,身子已然靠近了房門,她的手聰明的反在身後,手緊緊的抓住門把手。心中早已有了對策,只要他意欲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她便立刻開門逃走。這里是她的家,她就不信爬牆而入的他敢多囂張!
「秦總裁不說清楚了,我怎麼會知道!」嬌俏的小臉上,依舊掛著淡雅嫣然的微笑。
只是這樣的笑,只讓秦牧豐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傻子,被人耍的團團轉,「好,既然你喜歡裝傻,那你就繼續裝。」
桑藝無奈的聳聳眉頭,她可不是在裝傻,這個男人大晚上的爬牆到自己的房間來,還盡問一些模不著頭腦的話,她再聰明也不是神,怎麼會知道他想問什麼。
「我就直接問你,為什麼要在我婚禮上揭穿小雪?」他猩紅著一雙眼,惡狠狠的盯著她,那模樣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桑藝露出貝齒,翩然一笑,原來找她是為了這件事,「秦總裁,你以為呢?」噙著笑意,她溫潤的將問題丟還給他。
「你就是想要我出丑,對不對?否則,你也不會挑在婚禮上揭穿小雪了!」陰沉的聲音像是一大團烏雲,籠罩在她的頭頂。
桑藝淡淡的笑笑,撇撇嘴,「嗯……秦總裁,還有呢?」
「說到底,你還是為了要得到我,將我重新奪回你身邊!你這麼做,就是想讓所有的人知道,是我秦牧豐負了你,還眼殘的找了一個壞心腸的狠毒女人。你才是我秦牧豐應該娶的女人,你才是和我最般配的女人!」一步步的朝她接近,目光狠狠地攫住她,此刻在他的心里只有對她的憤恨。
他的話讓桑藝忍不住輕笑出聲,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于他的自傲和自戀,她只剩下濃濃的無奈。
「你笑什麼?」她的笑讓秦牧豐的心中頓時一緊,她這是在鄙夷他?還是取笑他?
「我只是想問秦總裁,難道在秦總裁的心中,覺得所有的女人都只會為你一個心動嗎?這個世界上的好男人多得是,而且秦總裁也算不上好男人吧,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要圍著你轉!即便我從前對你注入了很深厚的感情。可那並不代表,在那麼多年過後,我還依舊那般……秦總裁,未免有點自信過頭了吧?!」輕言淡語中,飽含了她對他的不屑,以及對他的感情已然消失不復存在的意思。
他的心倏然一提,一股不安迅速的攀上心頭,怒氣也直沖他的腦部,「你這是拐著彎再罵我嗎?」
「到婚禮上揭穿凌雪,目的並不是為了讓你難堪,這件事在意料之外。別忘了,你訂了下午的機票飛夏威夷,警察說了過了那個時間還不抓她,若是走漏了風聲,她可能就不回國了。屆時,又是一樁難辦的案子了!」桑藝不回答他的話,只是淡淡的說出他想知道的答案。
「誰知道你說是真是假?到了這個時候,你想怎麼說都有道理!」秦牧豐顯然對她的話不信任。
桑藝聳了聳肩,「信或不信,這個全在秦總裁,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已經告訴你了,現在你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他若是再不走的話,只怕會被其他人發現。此刻的她,只想安靜的過日子,不想橫生枝節。
「這麼急著趕我離開?」他危險的眯起眸子,凝視著她,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不願意和自己呆在一起,甚至還直想和自己月兌離關系了?
桑藝深呼一口氣,無奈的聳了聳肩,不想和他再糾纏,「秦總裁若是喜歡這件房間的話,那就送給秦總裁睡一個晚上好了,我就不打擾了!」
話一說完,她敏捷的打開了房門,倏地鑽出了房間。他不肯走,那她離開就是了!
被關在房間的秦牧豐氣得吹胡子瞪眼,劇烈的喘著氣,急促的呼吸著,她竟然敢當著他的面就這麼離開?
怒氣充斥在他的整個胸口,他一把打開了大門,怒不可遏的對著晃動的身影大喊道,「桑藝,你給我站住,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桑藝身子猛地一怔,不好的預感頓時襲上心頭。
糟糕,他這麼一吼,一定會吵醒大哥的!完蛋了,這下子她可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三十六計走為上,她加快了腳下的步子,朝家里空著的一件客房走去。
卻不料,秦牧豐長腿一跨,三步並作兩步,很快追上了她,大掌狠狠的攫住了她的手腕。「桑藝,你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了!」
桑藝無奈萬分的翻了一個白眼,「拜托,秦總裁,你想知道我都已經告訴你了!你可以去派出所問警察啊,干嘛一直追問我,告訴你又不信我的話!」
「你當我是傻子?你難道就不會收買警察嗎?」
「秦牧豐!你不要把我當成凌雪那種人,我只是想還自己一個清白,還澤哥哥一個公道罷了!我還不至于為了她那種人,侮辱我自己的人格!」他的話惹得她心中怒火頓起,「你放開我拉!」她掙扎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只可惜力道太小,敵不過他。
就在秦牧豐還要開口的時候,房間里的燈光倏然亮了起來。
一道低沉的聲音在兩人背後響起,「秦牧豐,你放開小藝!」
桑啟站在不遠處冷眼看著他。
秦牧豐像是沒有听見他的話,理也不理他,「桑藝,你為了還你自己清白,還安澤公道,就能這麼對我了?」他繼續追問著桑藝。
桑啟見他這般,大步沖上前去,想要從他手中解救妹妹,可秦牧豐哪里會容許他這麼做。
很快,兩個大男人便糾纏在了一起,而可憐的桑藝便成了最無辜的人。
砰咚一聲,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而後是骨碌骨碌滾動的聲音。
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兩個本糾纏在一起的大男人,頓時止住了動作。
循著聲音望去,只見桑藝躺在樓下,順著大腿流下的鮮紅色的血液染紅了她身下的地毯。
「小藝!」桑啟大叫一聲,急忙忙的沖下樓,伸手勾起她的頸脖,將她摟進懷里,擔心的打量著她。
管家此刻也已從房間走了出來,他後知後覺的問,「少爺,小姐這是……」
「趕緊叫救護車!小藝,小藝,不要嚇大哥啊……」桑啟不停的和懷中臉色蒼白的人說話,只感到手足無措,五年前那種失去至親妹妹的感覺再一次襲上心頭。
秦牧豐則是站在樓梯口,呆愣的看著這一幕,這不是他所想要的結果,他只是來詢問答案的,並沒有想讓她受傷啊!
桑藝身下愈聚愈多的鮮血,讓他的心猛地提了起來,這樣的場景好熟悉。
小雪當時和凌正起了爭執,被推倒在地之後也是這樣的場面,難道說桑藝她也懷孕了?
她這段時間里,應該都是單身的,那她月復中的孩子,豈不是他的骨肉?
這個認知,讓他俊逸的臉龐頓時變得煞白。
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