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下三)
仁夢璕在想;看來這一池子水並不太深,才兩天就紛紛登台亮相了,彼此之間既相互利用又存有戒心,自己如果利用得當不愁沒有掙錢的機會。特別是這位楊春芳,她想在床第上擺下戰場這也未免太演繹了。不過要想在這間公司抓些機會不可不敷衍這個女人,適可而止絕不能過分,更何況韓凌是絕不會允許自己踫這個女人的。
農藥的事辦得很順利,韓凌把一六零五的發票和提貨單帶了回來,仁夢璕馬不停蹄帶著張經理和兩輛車到農藥廠倉庫,裝好貨以後兩輛車直奔貿易中心設在郊縣的危險品庫。
第二天第三天自己又分別帶著三個郊區農資公司的人提白膘——前後忙了一個禮拜,剛剛坐下來喘口氣電話來了,韓凌已經布置好「一號房」正在飯店等。面對這洞房花燭夜仁夢璕心花怒放不住地想;這韓凌還真的是自己的紅顏知己!好像鑽進了自己的心里。
看看表三點半了,沖個涼特意換了一件小黑格的襯衣正要走電話又響了,拿起電話原來是城鄉貿易公司的張經理,他約了幾位朋友今天下午和仁夢璕聚一聚,沒辦法做生意很多情況都是身不由己,因此只能答應韓凌自己晚些回去了。
一輛汽車把仁夢璕和張經理沿著國道跑出去一百多公里,飯店好像很簡易,進了前門兒穿過散座進了中間的一個包間,出了包間的洗手間後門兒,面前一間黑不溜秋像倉庫模樣的房子,繞到前邊赫然開朗;一條小溪一架小橋一條小路穿過綠油油的莊稼直通在青山背景下的小村。
仿佛站在畫中的任夢勛不禁看呆了,好一幅田園風情!正在這時房子里出來男男女女一大群,高高矮矮胖胖瘦瘦花花綠綠,笑眼媚眼園眼細眼吊眼——足有二十幾位。連張經理都傻了;
「孟三老弟,今天這是要干什麼?」
這時一個女人迎了上來;
「您是張經理吧?我叫瑞雲。」
說著把一個伙伴推給仁夢璕,跨上張經理就走。仁夢璕一看來到自己身邊的女人不禁大吃一驚;
「新月?」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女人微微一笑,兩個酒窩點綴著那張笑臉分外迷人;如藕般的胳膊一只搭上了仁夢璕的肩,一只托著腮乜呆呆地看著仁夢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