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相離刷完碗出來,景柏然已經離開,看到空落落的飯廳,她的心也空落落的,倚在牆壁上發了會兒呆,她才向樓上走去。
來到主臥外,臥室里暖黃的燈光從門扉處流泄出來。她徘徊了一陣,心里想著自己一定要義正嚴詞地告訴他,要麼她去睡客房,要麼他去睡客房。
過了許久,她才鼓起勇氣推開門,踩著一室溫潤的光走進去,預想的情形並沒有見到,臥室里空空如也。她似乎不相信,又走到浴室去看了看,都沒有人。
她略略吁了口氣,這口氣還沒吁完,就听到房門前響起一道調笑的男聲,「我可以認為你是在找我嗎?」
莫相離回頭望去,景柏然上身赤果著,圍了條白色浴巾,頭發上還滴著水,那樣子很性感很迷人。莫相離那口氣頓時岔進了氣管里,她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緩過氣來,她的臉漲紅了,眼淚也流出來了,她急急申辯道︰「少自做多情,我才不會找你呢。」
「哦……」景柏然拉長了音調,壓根不信她的話,他站直身子向她走來,嚇得莫相離連連後退。
這個男人太危險了,與他相處的每一刻都讓她緊張無措。「你你你……」莫相離嚇得舌頭打結,一早想好的那些義正嚴詞的話完全說不出口,就見景柏然已經從容的繞過她,掀開大床一側的涼被躺了進去。
莫相離目瞪口呆地盯著他,這個妖孽在干嘛?看到他伸手解開浴巾,看到那點點肉色從浴巾下露出來,莫相離嚇得尖叫一聲,捂著眼楮喝問︰「你你你干嘛?」
「月兌衣服。」某妖孽一副你很笨的模樣,徹底地刺激了莫相離的神經。
得用多大的力氣才能不跳起來?莫相離此時只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她叫道︰「我知道你月兌衣服,我問你月兌衣服干嘛?」
「當然是睡覺。」某妖孽睇她一眼,自在的答,「我喜歡果睡,你不知道嗎?」
莫相離只覺得頭更痛了,她用力深呼吸,慢慢冷靜下來,她也不看他,去衣櫃里拿了一套舒適的睡衣,就往門外走。
景柏然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指了指與她相反的方向,好心提醒她,「離,浴室在那邊,你走錯了。」
簡單的一個字,又讓她有種被雷劈的感覺,全身酸麻酸麻的,她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景柏然,斥道︰「別拿肉麻當有趣,我叫莫相離,不叫離。」
說話間,她的手已經搭上門把,卻怎麼也扭不開鎖,她用力扭動門把,門板仍舊紋絲不動。
她氣惱地回頭瞪他,「把鑰匙拿來。」這個妖孽到底是什麼時候反鎖的門,她怎麼不知道?
作者題外話︰二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