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夏走出家門時,雙肩已經垮了下來,她站在古銅色大門前,回頭望著這棟巍峨的別墅,神色漸漸落寞下來。
與容君烈結婚前,葉家老爺子怕她是代嫁,會被容君烈欺負,就在嫁妝上按最豐厚的準備,這棟上千萬的豪宅就是她的嫁妝之一。
她的身價是提高了,可是她依然被容君烈欺負。世上最殘忍的折磨不是凌遲你的身體,而是凌虐你的心。容君烈就是在周而復始的做著同一件事,怎麼能快狠準的折磨她的心,就怎麼做,一點也不心慈手軟。
她早該心生退意的,為什麼被他這麼欺負與羞辱後,她依然沒有停止愛他?
「我說你啊,就是人的劣根性在作怪,愛你的人能從長江頭排到黃河尾,你非看不上眼,這好不容易看上一個,還是你六姐扔掉不要的男人,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為個男人,姐妹反目成仇的例子比比皆是,指不定下一個就是你們姐妹倆。」葉初夏的同學兼死黨郁馥心听了她的話,沒好氣的道。
葉初夏撲過去掐她,「呸,我讓你烏鴉嘴,我讓你烏鴉嘴。」兩姐妹笑鬧過後,葉初夏垮著一張俏臉做花兒狀,「我六姐就快回來,君烈對她又念念不忘,心月復,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男人是你的,現在你被他吃干抹淨了,當然不可能還給她,誰讓她當初跑了,將這爛攤子丟給你的。」郁馥心拍拍她的肩膀,「別垂頭喪氣的,打起精神來,咱誓要杜絕一切小三的存在。」
葉初夏瞧她大義凜然的樣子,臉垮得更厲害,「你似乎忘記了,我才是他們之間的小三。」
「別這麼沒志氣好不好?你六姐怎麼說也是喝過洋墨水的人,在法國那樣浪漫的地方,認識一兩個比容君烈更帥更有錢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指不定帶個老外老公回來讓你們眼紅,你別想太多。」郁馥心大氣地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不是我想太多。」葉初夏已經有氣無力了,「是君烈想得太多,你知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混賬話,他說為了讓我成全他,他才跟我上床,我……」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兒,難怪容君烈能將你搓圓揉扁,你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郁馥心挑了挑眉,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葉初夏嘆了口氣,扭頭看向窗外,火辣的陽光穿過玻璃窗灑進屋子里,一片輕塵中,歲月靜好,只是……六姐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