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登了機,葉初夏臉上都是一副痛苦得半死的神情,容君烈不經意地望過去,肺都氣炸了,真想將她扔出窗外去。看她主動縮到離他們三排之後的位置上,容君烈很壞心的請同排的另一名旅客與她交換位置。
那人是印度游客,容君烈嘰哩呱啦跟他說了幾句,然後又指指葉初夏的位置,印度游客對他豎起大拇指,一陣稱贊後,他拿起自己的行李走向葉初夏。
葉初夏莫名其妙地看著印度游客對她又比又劃,她抬頭望向容君烈,正瞧見他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她大腦一陣嗡嗡響,這個混蛋,就是見不得她好過是吧?
葉初夏對印度游客又是點頭又是道謝,然後慢吞吞地走到容君烈他們那排座位前,葉琳從剛才起就一直關注他們倆,越看心越寒。容君烈是成熟男人,很少流露出孩子氣的行為,可是剛才他請印度游客去與葉初夏換位置時,她分明看到他眼底流露出的惡作劇光芒。
還有他那句「她是我的妻子,正跟我鬧別扭」,更是讓她心生恐懼,她能感覺到自己正在慢慢失去他。不,她已經失去了一切,不可以再失去她了,所以不管用什麼手段,她都要將他搶回來。
葉初夏忿忿不平地坐在靠窗一側的位置上,她瞪著容君烈,憤怒道︰「你跟他說什麼了?為什麼要換位置?」
容君烈看到她坐過來,神色已經恢復如常,他一本正經回︰「我跟他說你是我用錢買來的女奴,坐在那里是想伺機逃走。」
「砰」,葉初夏氣炸了,真想一拳揍扁他,她用力深呼吸,皮笑肉不笑的說︰「你怎麼不說我是伺機要毒殺你?」
「哦?」容君烈恍然大悟,接著道︰「那我下次這樣說。」
葉初夏氣得咬牙切齒,她用力瞪他,瞪得眼楮都痛了,他還是一副不痛不癢的樣子,葉初夏氣得一扭頭,不再看他。
容君烈瞧她氣鼓鼓的樣子,悶笑一聲,嘴角輕揚,心情陰轉晴,他打開隨身攜帶的平板電腦,開始處理公務。
葉琳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她靜靜地望著他們。她突然覺得,這一刻有些頑皮、有些淘氣、有些惡劣的容君烈才是最真實的他,以前與她在一起的那個溫柔又有著紳士風度的他只是披了一件假衣……
她有些後悔跟著前來,如果不親眼瞧見他對小葉子的不同,也許她還能做著最美好的夢,期待他對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可是現在……,她眼底掠過一抹誓在必得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