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東方天紫,當她渾然不知剛剛發生的這一切都是黃衣男子的預謀時,依然拿著威鳳簪思索著。輕推開房門,一陣殺氣迎面而來,只見劉紫輝待在她的房間里,坐在茶桌前發呆,紫眸中閃著火光,只待人點燃爆發。
「你去哪里了?」冰冷的言語,飄滿在整個房間。
「你干嘛在我房間?」東方天紫答非所問。
「我問你去哪里了?」冰冷的語言漸變成陰冷。
東方天紫美眸一眯,他這是什麼態度?深呼吸一口氣,不予計較。若無其事的走到茶桌前,悠然的倒了杯清茶,欲喝時,手已被劉紫輝死死扣住。
「我在問你話,你沒听見嗎?」
「你似乎忘記了自己所答應過我的事。」東方天紫不掙扎的冷言冷語到。「婚前的約定,第二條,雖然我們已成親,但是你還是你,我還是我。我並不屬于你,你不明白嗎?我雖然是你的妻子,更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你不可以干涉我想做的任何事情。」
「即便如此,難道你就可以沒心沒肺到無視別人對你的關心嗎?」劉紫輝怒言相斥。
是的,他怒火沖天,他萬分焦急。本想喚她一起用晚膳,居然發現房里空空無人,和曉瑤出去尋找了一大圈。想來,她美貌出眾,尋起來應是不難的。果不其然,從路人那里得知,有一位極其美麗,有如天仙的女子在一個畫攤前,為救一書生與這里的野蠻霸王朱大少爺起了沖突。待他們及時趕到時,畫攤已不在,圍觀者都已散去,佳人蹤影未見。
沖沖趕回雲來客棧,房中依然空空,如果她出了意外,他亦無法生。他如此擔心她的安危,懊悔自己沒有看好她,輕功飛到樓頂,望求站在高處,早些在人群中尋得她的芳蹤。
只是,不需要再久久尋覓等待,愛妻已在雲來客棧的門口,最重要的是她與一位黃衣男子在一起。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你的關心讓我感到窒息。」難道關心一個人就可以限制她的自由嗎?東方天紫依然義正言辭,她不是冷血動物,對于他的在乎並不是毫無感覺。可是,這並不能拿來當做鎖住她的理由。
「不需要我的關心?」冷冷的重復她的話,扣住她的手腕一用力,「那麼,你是需要他的關心嗎?」紫眸看向威鳳簪。
東方天紫感到手腕生疼,可是對于劉紫輝的話,她更感到莫名其妙,他?!哪個他?
「我都看到了,這個送你簪子的男人。」沙啞磁性的嗓音又補了一句,解了她的困惑。
是的,他看到了,而且看的非常清楚,是那個男的親手替她戴上這只發簪。
「那又如何?我並不認識他,他只是在途中救了我,恰好看到這支發簪我喜歡,他贈于我而已。」她是身上沒錢,她也不識得這里的錢好不好。否則,她何不自己買下嘛。
「不認識他?他就救你,還送簪子給你?」劉紫輝的力道又稍加了幾分,滿臉寫著懷疑和猜忌,「不要妄想欺騙我。」
「混蛋,你給我放開。你想廢了我的手嗎?」東方天紫終于忍不住破口大罵,再不拯救她的手,恐怕回到了21世紀,也只是個斷殘之人。
「不要考驗我的耐性,快回答我的問題。」
「我憑什麼回到你的問題?」耐性?那她的耐性先到盡頭了,「你是我的誰?你憑什麼管我?給我放開,否則,我要和你離婚。」
是的,如此野蠻霸道,蠻不講理的人,她要和他離婚。
離婚?!
好吧,人家的紫眸中充滿著疑惑,听不懂,「我是說,解除我們的夫妻關系,我、要、休、了、你。這樣夠清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