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代皇後 第七章  出門在外《二》

作者 ︰ 藍弦

楓心樓,三層,古色古香。屹立于湖中央,需坐船方可到達。我一看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四面環水,遠離集市的喧囂。安靜得地方總能讓人心曠神怡,拋去一切煩惱。

不過,在這湖中央做一座茶樓,那個錢應該是幾位數呢?

正準備踏入楓心樓,墨雲就扯了扯我的衣袖。

「怎麼了?」我側頭看她有些慌張的神情,這丫頭,不是她要來楓心樓的嗎?怎麼一來,就神色異變。

「公子,是少爺。」少爺?我順著她手指向的地方,還真是那個我穿著這身衣服的主人,而且左邊臉還戴了一幅精致的面具。旁邊幾位公子哥不會是他朋友吧?!

「公子,要不咱們回去吧,要是被少爺發現了可就不好了。」墨雲有點委委縮縮的回頭想叫住船家,但船家已經駛向對岸去接別的乘客了。

「怕什麼?你沒看他們是去樓上了嗎?我們坐樓下好了。」我眼見他們已經上樓上,便拉著墨雲進了楓心樓,果然和想像中的一樣,反正總不會在古代的茶樓里出現提米拉蘇。我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剛好可以欣賞風景。

也放是這家茶樓獨特,立于湖中央。也許是這家茶樓太過聞名,普通老百姓並不涉足這里。放眼望去,雖然茶樓里客人不多,但光看衣著,就知道非富即貴了。難道墨雲她會想來這吃,一般丫頭哪能來這?

「小二,來壺相杏茶,再上一盤楓心酥。」相信茶?什麼怪名字?

「好咧,稍等,馬上就來。」小二隨手把毛巾搭上肩膀就便去廚房了。

「墨雲,你也坐下來吧。」我看墨雲還站著就特別扭。

「這個,公子,墨雲站著就行。」這古代,就這麼折磨人。

「你站著怎麼跟我說話啊,要我昂著頭嗎,那不得累死。快坐下,這是命令。」

「是,小姐。」這個墨雲,真不知該說她是死腦筋好,還是愚鈍。

一只手托著下巴,望著窗外的風景,此刻的安靜倒是容易讓人思緒漸遠。不知道雅俊他們怎麼樣了?我整一個人消失了,他們一定會擔心死吧,還有爸媽,爺爺女乃女乃,外公外婆……那一大家子的人還不急得翻天了。要不是爸媽死活不肯繼承他們的傳統,只對商業感興趣,我至于一出生就被外公外婆、爺爺女乃女乃輪流撫養教育嗎?

「公子,公子,茶到了。」墨雲剛把我從相念中拉出來,一陣清新怡人的香味就撲鼻而來。墨雲往杯子里倒上一杯茶,真香啊。比爺爺泡著還香呢?有一股淡淡的杏花香。光聞起來就這麼舒服了,不知道喝起來是什麼樣的。

輕輕的啜了一口,慢慢的咽下。茶香縈繞在舌與齒之間。閉著眼楮忽然感覺到置身在一個開滿杏花樹的園林之中,再等待杏果結成之時,那種美不勝收的喜悅。

「暖氣潛催次第春,梅花已謝杏花新。半開半落閑園里,何異榮枯世上人。」嘴里不自覺得低吟出來,我哪會有那樣的閑情喝個茶還吟個詩,這詩我都不知道是誰作的,只是每次陪爺爺喝茶,他總要吟上幾首詩。這首便是我來這之前和他喝茶時吟誦的,看來,我真得很思念爺爺啊!

這邊剛吟完幾句詩,悅耳的蕭聲便傾入耳內,甚是悲涼。我轉過頭,不知何時後面竟坐了一位公子。銀色頭發傾瀉而下,一身白袍宛如仙人下凡,兩袖清風。一雙藍眸隱約浮出幾縷幽傷,肌若凝脂的臉龐妖艷不失嫵媚。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不知道是被這悲涼的蕭聲吸引過去,還是被那少有得美貌給忘了神。我竟走向他的身邊,拿起他放于桌邊的一支碧玉短蕭,放置嘴邊與他共鳴吹奏此份哀傷。是他得蕭聲帶著悲傷,還是我的蕭聲帶著想念。才能吹奏出如此淒婉又滿帶思念的蕭聲

一曲終畢。滿堂傳來無數掌聲,我輕笑,他們懂什麼?只是覺得悅耳罷了?還胡亂鼓掌。

「請坐。」他微微笑道,聲音不同于他的美貌,取而代之得是充滿男性荷爾蒙磁性的嗓音。只是那一笑,傾國傾城。

「公子吹得悲傷了,是何傷心之事,竟讓人听了心隱隱作痛。」我在他對面坐下,墨雲已從陶醉中醒來,連忙把剛剛的點心放置這邊。

「江湖上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何必多問呢?」他淺淺飲茶,那一舉一動都散發著魅力,令人移不開視線。如果他是女的,在二十一世紀當明星,那得多紅啊!只是頭發稍微要染染,總覺得女人銀發就是體顯不出銀發的好看之處。

「江湖,真好奇是個什麼樣子的。」小時候看電視我就真的非常好奇江湖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真跟電視里演得一樣麼?所以那時我都是懷揣著一顆要當江湖兒女的心直到外公教我武術之後,才知道內力什麼的根本不存在,那些在電視里飛來飛去就全靠吊著根威亞威風來威風去。我也完全沒有做江湖兒女的心了,況且在二十一世紀哪來得江湖??!

「那可不是你能待的地方。」依舊慍慍笑道,如同冬日陽光,暖暖的並不灼熱。

「是麼?那個,請教英雄大名。」既然是在江湖混得,總得稱呼一句英雄吧。

「英雄不敢當,在下炎陽。」

「那在下是郡……夕。」雖然很習慣的報自家的名字,但是郡婉夕一听便知是女孩名字了,只好硬生生的給咽下去。

「郡夕,好陌生的姓。」陌生?對啦,郡的確是沒多少人姓啦。

「那個炎陽,為什麼你要帶兩把蕭啊!還長短不一。不是一蕭一劍走江湖嗎?」其實我從剛剛就挺好奇了,還盜用了人家蕭劍的詞。

「此乃長短蕭,本是一對。既然,這支短蕭那人不受此物那便扔了。剩下這把長蕭,真好應了郡兄說得一蕭一劍走江湖。」炎陽正作勢要把短蕭往窗外扔,我連忙奪下。

「哎,別扔,別人不要我要嘛,這麼好看的蕭,扔了多可惜,不然就轉贈給我吧。知音。」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支碧玉短蕭我看得時候就喜歡上了,吹完之後就更想要了。而且外婆最愛珍藏這些古董,留著拿回去給她欣賞也不錯啊!

「你真要此短蕭?」

「當然要。」他看著我篤定的表情,淡然一笑。這位姑娘女扮男裝,多半是富家小姐貪玩才扮成這樣出來。自己並不想與其它人也過多牽扯,只是這姑娘剛剛吹奏的蕭聲……罷了罷了,一支短蕭,那人不領情,這位難得的知音要了就要了吧,何苦計較那麼多。

「姑娘,這支蕭就贈予你了,他日若有難便吹響此蕭,炎陽定當竭力為姑娘效勞。」炎陽此時的笑容有所轉變,並不是先前一味拒絕他人之笑,有點接納。

「好啊,等等,你剛說姑娘?」什麼時候被他看穿的?炎陽依舊面帶容不再答話便從窗戶跳出,單腳輕踮湖水,飛離此處。唯獨留下那平靜湖面點點蕩起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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