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代皇後 第十七章  “姐妹”談心

作者 ︰ 藍弦

天空里一朵烏雲都發現不了,白白的去,藍藍的天。萬里晴空,這麼好的天氣我只能呆在籠子里享受。

「唉~」這都是我今天第幾聲嘆氣了,躺在樹陰遮陽的吊床上不由得又嘆了聲。墨院里的樹都很茂盛,我在兩棵相隔不遠的樹中間用皮具做了吊床,剛好兩棵樹的樹葉擋著陽光,風微微弱弱,陽光密密慎慎,舒服極了。

「小姐,你別再嘆氣了,已經五天沒出門了,小姐還沒習慣過來嗎?」墨雲剛從屋里端來了涼茶,就听到小姐又在嘆氣。

「五天,你不說我還沒數過呢?呆在這里很無聊啊!你不會嗎?」

「小姐,墨雲都呆了三年了,早就習慣了。」

我啜口涼茶,打打呵欠,現在愜意得不是吃了就睡就是睡了又吃。閉上眼楮準備小息,這風吹得太舒服,全身都懶懶得想睡。

「奴婢給四少女乃女乃請安。」我這剛想眯會眼楮,就听見墨雲恭敬得問候。懶得理她,我現在連眼皮都懶得抬下。她還真是怪人,幾天不找我碴她就吃不下睡不著了。前三天,才被我戲弄了一番今天又來找事,真是沒事找抽型。

「妹妹這要午睡了麼,我是不是打擾到妹妹了。」嘴上說得客氣話,人早就走到我旁邊。

「沒有,四姐,只是閉閉眼楮,小息下。」真是煩人,我坐吊床坐起來。眼神示意下墨雲進屋搬椅子出來,不讓她坐坐,她又豈會罷休。

「妹妹這墨院著實富麗堂皇,竟連樹上都掛著金飾銀飾。」哪里來得金的銀的,眼楮長哪去了?說起這個,我交給那老人家的圖樣,也不知做得如何了。

「四姐怕是眼花了,那只是普通鋁片制成,想必是陽光折射下來,讓四姐誤會了。」

「是嗎?」龍淑琴坐下,接過墨雲遞來的涼茶。

「妹妹,四姐今兒個來是有事情的。」

「四姐請講。」有事?你哪次來是沒事的。

「我就知妹妹是個直性子,不曾拐彎抹角,所以四姐這就明說,自從妹妹進門以來,相公可是一直在妹妹這墨院住。」又是這種不帶問號的問題,明知故問。她是撐著沒事做吧,這個龍淑琴也是缺根筋的人,什麼樣的情緒都愛表現在臉上。

「四姐莫是吃醋了?」

「這醋可不好吃,我與妹妹的相公同是一人,又可來吃醋這一說。」

「那四姐來是?」

「瞧妹妹想得,定是往歪處想了吧,我這不怕妹妹清閑得無聊,特意過來與你談心。」趙婉兒,你最好識趣點。為了讓相公對我有好印象,才會如此前來與你講和。你若再不知趣,可別怪我以後對你心狠手辣。龍淑琴心里念念有詞。

「談心?那四姐想跟我談什麼?」就算你再拐個彎我也知道你沒那麼好心。

「妹妹可曾知道相公的事。」

「他的事,他不說我哪里知道。」再說,我對他的事沒興趣。

「妹妹以後可不能這樣,相公的事就是自己的事,這才能為相公排憂解難,做一個讓相公無後顧之憂的好妻子。」

「那請四姐賜教。」

整整一下午,我都在哪精神欠佳得听龍淑琴說宋雅俊從小到大的事。不忘加上一句他們從小就是青梅竹馬,她今天來難道是給我來下馬威的,叫我識趣點,遠離宋雅俊。拜托,那是宋雅俊自己粘過來的好不好。

許許多多的事件中,我最認真听得只有兩件。一件是宋雅俊臉上傷疤由來,另一件是關于心兒。

宋雅俊的傷疤是在十七歲那年遭遇土匪被灌下毒藥,當時,十七歲的宋雅俊內功平平,並無現在如此深厚,他在被關的期間硬是用自己不足的內力逼出毒藥。但是天不從人願,好不容易逼到喉嚨口的時候,被走進來帶他走的小土匪一撞破功,毒素雖然沒有沉入體內,可是卻侵入左邊臉頰,導致造成現在的傷疤。就連江湖聞名的神醫若清風也無法治愈此傷疤,雖然為他清理了毒素,但臉卻無法復原。那時十七歲的宋雅俊是都城有名的俊美公子,可如今,百姓們早已遺忘了那位曾經俊美的宋雅俊,只記得住外出時都必須戴著面具的宋雅俊。

而心兒,這件是比起宋雅俊臉上的傷疤更讓我在意。原因在于這位叫心兒的姑娘與我有幾分神似,這位心兒還是那次我在書房看到畫里的那位女子。雖沒細看,現在想想的確有些眼熟。敢情從我進門到現在,宋雅俊都把我當他曾經的心上人了,可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沒看他露出多少驚訝啊!有問題。

宋雅俊和心兒的故事要追溯到宋雅俊十五歲時。

宋雅俊十五歲就跟著父親到處做生意,有次的生意是在香雨鎮,這個被聞名為下得雨充滿香氣的城鎮,而且這雨還異常干淨,可飲可用。匯聚了各方游客前來駐扎,為得只是觀賞這香雨鎮的香雨。有些百姓會把這些雨收集起來,大戶人家都用來洗澡,小戶人家和尋常百姓人家可舍不得拿這香雨去洗澡,都收集起來不是泡茶就是做些點心來吃。

宋雅俊格外喜歡這個香雨鎮,尤其喜歡離城鎮偏遠點的小山坡。很少人發現那塊地方,幾棵稀稀疏疏的香果樹,雖顯得過份蒼涼。但再往里走進,直至山坡的末端。從那里看落日,卻是格外的美。

生意上遇到了些煩惱,必須在香雨鎮多留時日,這可樂壞了宋雅俊。每到太陽快落山時,宋雅俊便走去那座小山坡看日落。

「救命啊!救命啊!……」在宋雅俊欣賞著美麗的日落時,山坡下傳來呼救的聲音。宋雅俊循聲找去,在山坡腳下的一個地洞里發現聲音的來源。

「喂,是你在喊救命嗎?」

「是,請把救出去,這里好暗好黑,我好怕。拜托你,快點救我出去。」洞里的人兒听見有人回應,哭腔的聲音帶著幾分歡喜又帶著幾分不安與焦躁,顯得異常怪異。

「你別怕,等等,我去找繩子拉你上來。」宋雅俊雖是這麼說,可這荒山野嶺的哪來的繩子。宋雅俊找了半天,所幸有幾棵柳樹,便拿放在靴子的匕首割下柳枝,做成長長的柳藤。

做柳藤是費了些時間的,好在天空還亮著。宋雅俊拉了拉柳藤,很結實,便丟進了洞里。

「你把柳藤系在腰上,我拉你上來。」

「嗯。」女孩身形輕盈,宋雅俊倒沒費多大力氣。也許是因為從小練武原因,體力結實。女孩被拉上來的時候,夕陽的余暉把她照耀的份外美麗。不知是重見光明的心情還是獲救的心情,女孩笑得格外甜美。宋雅俊被女孩的景象心不由得跳動不尋常的頻率。

「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女孩看著眼前的恩人,迫切得想知道他的名字,因為天快暗了,她要趕回家去。

「宋……宋雅俊。」宋雅俊驚嘆自己竟然會回答的斷續。

「我會記住的,謝謝雅俊哥哥,我叫心兒,我要回家了,再見。」心兒說完便急沖沖得往家的方向跑去,宋雅俊連送她的機會都沒有。

從那時起,心兒這個可人兒便住進了宋雅俊心里。就連那畫像也是他二十歲那年想像心兒十八歲時的模樣畫出的。

送走龍淑琴時,她嘴角的淺笑就沒停過。她現在心里一定非常得意,因為我現在完全沒有胃口跟她一同走出廳堂吃晚飯。我不清楚為什麼心里有點悶。但就是氣不過宋雅俊這個色胚居然把我當成另外一個人。在他叫我婉兒的時候他一定在心里叫著心兒吧,在他睡在我旁邊的時候腦子里肯定幻想著我是心兒吧,真是可惡之極。雖然我不是趙婉兒,但我這張臉、我這個人是真真正正的郡婉夕,他憑什麼把我當成另外一個人。

「小姐,你別氣了,興許這是四少女乃女乃故意來氣你的。」墨雲一下午都在旁邊听著,雖然她在府里三年,可是她都是安安份份的,也從不跟人嚼舌根。更不會從哪里听到少爺某時某刻在做什麼?

「誰說我生氣啦?他也配。」是,我是生氣,但口頭上就是不想應了墨雲的話。

「好,小姐沒氣,那小姐該吃晚膳了,不去廳堂,總要讓墨雲去廚房端來墨院吃吧。」墨雲附和的說道,遷就小姐是應該的,小姐總得吃飯。

「不想吃,墨雲,你別忙了,我去看會星星,你去吃飯吧。」

「可是,小姐……」

「沒有可是,你是想惹我生氣嗎?快去。」

「是。」墨雲離開墨院,我就躺到另一個吊床上去,我做了兩個,一個是在茂盛的樹葉下乘涼午休,一個是兩棵分開比較遠可以在夜晚看見夜空的星星。

我到底在生什麼氣?又為什麼不開心?雅俊,馨菲,花洛好想你們啊!

眼楮雖然在欣賞著夜空里閃爍的星星,可思緒早已飄向思念的人兒。

想想那個時候的自己有多快樂,想想那個時候的自己有多幸福。

情人節特刊之酸

沈其在三天後終于在學校尋找到了于薔。于薔在學校的打扮和在酒吧里的完全不同,此時的她,一身淑女裝,頭發雖然剪短了,可在側邊夾了一個可愛小熊發夾,顯得俏皮可愛。就因為這種打扮的女生太多,所以沈其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找到。現在若不是看見他她右手上的繃帶,他也無法肯定眼前這個女生竟是酒吧駐唱的那個帥氣的女生。明明看起來截然不同,讓人第一眼看到就不會把她們想到一起去。

「學妹,我們又見面了。」沈其又再次擋住了于薔的去路。于薔再也不想跟他扯上任何關系,哪怕是多說一句話。她不是怕他,是怕她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會有所動搖。

「我和你沒見過,請讓開。」

「是嗎?可是我們昨晚才見過啊!」

「我不想跟你這種人說一句話,不想挨揍就讓開。」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在學校穿成這樣,不覺得自己做作嗎?」于薔狠狠瞪他,因為剪了頭發的關系,才被自己的老媽逼著穿成這樣。但這又與他何干?

「跟你沒關系。」

「今晚還去薔薇嗎?我會等你的。」沈其說完就離開了,還附贈一個邪邪的笑容。

于薔現在才總算看清他這個人的真面目,什麼成績優異,什麼那麼亂七八糟的評價,全都是高估他了,簡直就是莫名其妙。有女朋友了又來招惹自己。

于薔不會去關心沈其今晚會不會出現在薔薇酒吧,也不在意他今晚會不會等他。她現在最在意的是,怎麼和徐天把合唱練好。一個是搖滾,一個是柔情。這兩者會合唱出什麼樣的情歌,令人期待又難以想像。

在酒吧門口掛著徐天和薔薇合唱的宣傳時,酒吧在開門之後就不斷的人流暴滿。

「各位,下面有請徐天和薔薇為大家帶來《遇見》歌曲,大家歡迎。」

音樂響起的時候,場下就熱烈起來了。

這首歌是老板為了趕時間而叫我們自己選的一首歌曲,可是她和徐天從來就沒合唱過,而且兩人都是不同的風格,花了一個小時,兩人才算合唱得不走調,雖然倉促。但他們的聲音卻已經俘虜了在場所有的人,他們為他們的歌聲而沉醉,最讓他們震驚的是,從來沒唱過輕柔型的于薔會唱得這麼好听,令人痴迷。

于薔唱完之後,場面熱起來了,于薔自己也沒想過,自己唱這種輕柔型的情歌還不賴。

而在台下的沈其眼神卻迸發出火花,那是妒火。要知道,他在台下看著台上的兩個人合唱著情歌,歌聲的配合,動作的協調,眼神的交流都那麼完美契合。所以他嫉妒了,非常非常的嫉妒。

他希望于薔只為他一人而唱,他希望和于薔合唱情歌的人是他,他希望于薔也能那麼柔情似水的看著自己。

是,他吃醋了。同時,他也確定自己愛上了現在如此耀眼的于薔。

愛情贈言︰愛情不能裝糊涂,也無法假裝,因為愛了就是愛了。愛情要多一份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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