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代皇後 第二十一章  太子受傷

作者 ︰ 藍弦

楓心樓傲然的挺立在湖中央,令過往來人不得不注目這湖中之景。楓心樓應驗了那句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當然這只屬于去不了楓心樓的心里話。

楓心樓二樓雅間,身著青衫的一男一女正品嘗著楓心樓的招牌點心楓心酥。兩人在同一圖騰的劍放置桌側,女子目光冷冷的盯著刻印在劍上的圖騰。

「哥,那個人今日真的會來這嗎?」

「放心,他一定會來,耐心等著。」青衫男子的語氣不容置疑,堅定而凜冽的眼光讓青衫女子不再言語。

「啊……欠。」突然打了個噴嚏,有誰在背後罵我嗎?

「小姐,秋天到了,別著涼了,墨雲進去給你拿件披風。」墨雲這邊剛說完就急忙走進屋去拿披風。

秋天,轉眼就九月了。看著院了里的大樹有些許樹葉已開始枯黃,等到落葉紛風,墨雲又有得忙了。只是這里的九月形似十一月,明明才入秋,溫度卻涼得有些寒。

「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黯鄉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睡。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這首《蘇幕遮》出自宋朝範仲淹之手。我喜歡這首詞的最後一句,雖然不印此景卻情不自禁止低吟而出。與爺爺對弈,如若沒能吟上幾句詩詞,在氣勢上就輸給爺爺了。

來到這里,學到最多的並不是生存,反而是思念。我從未想過會離開家人這麼久,就算曾經離開過,那也只是一張機票就能解決的事情。而現在,縱使被金山銀山圍著,也回不到他們的身旁,也無法肆無忌憚得對他們提出任何無理的要求。

「唉……」哀嘆出聲之後,感覺暖意纏身。

「小姐,墨雲特意拿披風在爐火上烤了烤,這樣是不是暖和多了。」墨雲的貼心讓我心里感動死了,有個這麼體貼入微的丫頭真是件幸福極至的事。

「墨雲,最近有沒有什麼新鮮事說來听听。」吹夠了涼風,走進屋內,放置在屋中間圓桌般大小的爐火,烤得屋里一片熱騰。

「新鮮事?好像也沒有什麼新鮮事,不過,听說皇上好像快不行了。現在府里都在傳言太子就快登上皇位了。很多貴族都去巴結著四少女乃女乃呢?」

「巴結四少女乃女乃有什麼用?嫁進深宮就那麼好?」真不理解所謂的榮華富貴算什麼?一入宮門深似海。這道理即便是有人懂,也硬要飛蛾撲火。

坐在紅檀木椅上,漸漸習慣了這里的一切,從禮束,從言語,從不知何時的慣性接納了這里的種種。

「天涼了呢?雅俊,婉兒最近如何。」依舊在楓心樓三樓,兩人依舊下棋,但各有所思。

「很好,就變得安靜了,也許待在宋府久了,把她的性子給磨滅了。」宋雅俊沒執起黑棋,端起一杯熱乎乎的相杏茶慢慢酌飲。

「是嗎?」龍熙和煦而笑,放下一粒白棋。

「听說,皇上的病……」宋雅俊說到這便沒再說下去,這事誰也不好說。

「無礙,昨天好轉了。」說到自己的父皇,龍熙此刻再無興致下此局棋。端起熱茶啜飲,剛咽下一口,龍熙便發覺這茶的味道有此不對勁。

「雅俊,這茶……」話還沒說出口,龍熙已暈厥撲倒在棋盤上,黑白棋子一顆顆的散落滿地。

「龍熙。」宋雅俊起身,手還沒踫到龍熙就被一把冰涼刺骨劍居于脖子之上。

「別動,我們不想枉殺他人,哥,把太子帶走。」拿著劍抵著宋雅俊脖子的人正是青衫女子,那位青衫男子已立于龍熙身旁把他伏起準備帶走。

青衫女子稍微松懈的時候,宋雅俊一個側身右手把女子的劍奪下用手背敲暈她。左手快速得執起停留在棋盤上的黑棋擲力射向青衫男子,青衫男子被擊中麻穴,身子頓時軟下。連同龍熙一起倒地,宋雅俊扔下劍,走過去把龍熙伏起。

「你就算把他帶走了也沒用,我早就在茶里放了毒,他活不了的,哈哈哈……」青衫男子的笑聲停頓在宋雅俊將他一腳踢暈而停止。

宋雅俊抱著龍熙直奔雅居,宋府眾人看見自家少爺抱著一男子不由驚訝,而後發現是太子便慌亂起來。此事便一傳十,十傳百,傳到我的耳朵里。「砰」,端著的茶被我不穩的手而掉落在地上,發出碎裂的聲響。

「什麼,龍熙受傷了。」

「我也不太清楚情況,那些丫環們都說少爺抱著少爺進了雅居,應該是受了傷。」

「去雅居。」

等我抵達雅居時,看來我是來得最晚的一個,宋府人除了丫環可都在這聚集了。

「宋一,快去請若清風先生前來。」宋雅俊聲音焦急得喊著在外待命的宋一,宋一接到命令二話不說便離開雅居,直奔清風閣請若清風先生。

「俊兒,太子沒事吧。」老女乃女乃最先發話,聲音不帶任何情緒。

「女乃女乃,放心,等會清風先生來了就會沒事,娘,你們去都走吧,清風先生治病不想有人在場,都走吧。」老女乃女乃似乎想在說什麼?最後還是沒開口,領著一群人走出雅居,府中人都知道若清風是位神醫也是位怪醫,如果他來治病的時個發現有人超過兩人以上的人在場,他便二話不說,扭頭就走,也不會去管病人是死是活。我很想留下,可是墨雲卻直拉我走,低聲警告著我此時別惹事。

「婉兒,你留下。」聲音不輕不重,足以讓剛踏向門外的眾人听見。龍淑琴心里恨得癢癢,也想開口尋問是否能留下。可卻被老女乃女乃厲色駁回,只好隨著眾人而離去。因為宋雅俊只叫了我留下,所以墨雲也只好離開。此時在外室里只剩我和宋雅俊,內室里躺著不知生死的龍熙。

「我,可以去看看他嗎?」我小聲詢問,因為從宋雅俊眼底看出滿心自責。可是宋雅俊半天沒有說話,只是呆愣愣得看著我。龍熙他是宋雅俊從小最好的朋友,也難怪如此。真是,何必自責,這種事誰也無法預料,我能理解他現在此刻的心情。明明就在眼前,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覺。

「不關你事啊,傻瓜。」心里不由得心疼走向他,抱住他。我能感覺到宋雅俊身體顫了顫,隨即,又很安穩得回抱著我。現在是他享受著我的安慰還是我眷戀他的溫度。一直抱著久久未曾分開。

「這是請我來看病還是請我來看活生活色的圖。」妖嬈的嗓音驚醒擁抱中的兩人,轉身便看見一襲紫色頭發隨意散落直到腰際,身著火紅色衣服稱托著他似雪肌膚,嫵媚的臉龐多幾分陰柔之氣。

「清風,閉上你的嘴,跟我來。」若清風聳聳肩,跟著宋雅俊走進內室,我也隨著他們進去。

若清風神色慵懶,完全一副不想救人的表情,那個表情看著我真想揍他幾拳。若清風懸絲診脈,這是他的習慣,無論男婦,身份貴賤,他都只會懸絲診脈。人人都以為他是神醫自是懸絲診脈也絕不會出錯,可是真正的原因在于,他不想接觸病人,原因只有一個,他的潔癖非常嚴重。

「他中了斷相思之毒。」一句簡單不能再簡單的話,宋雅俊當然知道他中了毒,但他不想知道毒名,只能快點解毒。若清風從藥箱從藥箱拿出藥瓶,讓宋雅俊喂龍熙吃下。龍熙吞下一粒藥丸,氣色漸漸轉好。

「清風,謝謝你。」宋雅俊舒了一口氣。

「別謝得太早,我沒救活他,給他吃得只不過是續命丸而已。他所中的斷相思毒性雖不大,卻會讓他生不如死,只消三個時辰他便會體會到這世間的冷暖。」若清風語氣輕飄飄的,仿佛這個死了他還會拍手叫好。

「若、清、風。」宋雅俊真的生氣了,他最討厭若清風這種玩世不恭的樣子。

「哎呀,生氣啦,我的小俊俊生起氣來真可愛呢?」若清風不予理會氣得發毛的宋雅俊,自顧自得玩性大起。他的那句「小俊俊」讓我雞皮疙瘩掉一地。

「若清風,你想死。」宋雅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若清風這才敢起玩心,專業起來。

「要解斷相思之毒,須到天宮天池所栽種的蓮花方可解毒,我給他的續命丸只能讓他維持七天的壽命,你必須在七天內拿回天池蓮花。」

「天宮?那種怎麼可能?」

「那我就沒辦法了。」若清風擺擺手。天宮這個名字倒引起了我的好奇,天宮,難不成這異世界里還有神仙?

「那個,請問天宮是什麼,在哪里?」我知道問宋雅俊他定不會回答我,我就直接問若清風。

「天宮,位于清朝與墨朝交界處一座聳入雲端的山峰之上,天宮天池里栽種的蓮花可解百毒。只是,這蓮花並不是想得到就能得到的,小美人,你想去嗎?」

「不行,婉兒,你給我好好待在宋府,哪也不準去。」

「不去就不去,那里那麼高,我怎麼爬得上去啊!」話是怎麼說,可是我的心里早就擬定好一個計劃了,不管怎麼說,龍熙也是我朋友,而且我很想去那個所謂的天宮。

入夜,涼風習習,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背著包袱翻牆而出。

在紅檀木桌上留下了封白紙黑字分明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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