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及多想,我的拳頭就揍到了那個黃毛的臉上,然後容不及我繼續多想,我的又一記拳頭又砸向了那個黃毛身上。我想我可能是瘋了,因為我砸在那黃毛身上的拳頭,竟然不知道停止了,我完全是一個施暴者,在拳頭揮舞的過程中這些日子里憋在心口的怨恨似乎是減輕了不少。
如果不是另一個流里流氣的家伙用酒瓶猛砸我的背部,我想我的瘋狂行為是停止下來的。疼痛的感覺讓我瞬間清醒了過來,我怒目瞪著那個沖我砸酒瓶的家伙,但在我還沒有準備對那個家伙做出報復的行為的時候,那家伙就已經被一旁的顧長衛一拳放到了地上。
顧長衛並沒有像我一樣有施暴的跡向,他一放到那個倒霉的家伙後就沖著我大聲地吼道︰「還等什麼啊顧哥,快帶著你的初戀情人走啊,這兒交給我。」
還沒有容我多想,酒吧的保安人員就陸續而來,顧長衛于是又大笑地沖我吼著︰「顧哥你快點跑啊。」
我搞不懂顧長衛為什麼會笑,但我來不及多想,就帶著司徒嫣然沖出酒吧。
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司徒嫣然盡然會乖乖地讓我拉著走,並且還老實地跟著我上車。
在路上開著車子的時候,我心里卻想著剛才那個小混混說的話,她真的跟那樣的一個小混混也能干那種事嗎?如果真的是,我覺得她真的很下賤。
人是一種很容易陷入情感陷阱的動物,如果你在心里給了別人某種自己所想的定意,那麼你將會讓自己也陷入在這種定義的陷阱里。因為你越覺得別人是哪類人,別人在你的心中就越接近是哪種人。直到你自己也無法自拔為止。
「顧成章,你給我停車。」在車子開到半路,司徒嫣然突然對我命令道。
我停下車,司徒嫣然還在我身旁大聲地嚷。看她的樣子,明顯的比之前清醒了很多。
「嫣然,你告訴我,剛才那個人說的是真的嗎?你們,你們真的……」我耐著性子問她,當然,我心理希望她能告訴我,那些事情不過是一場子虛烏有的事情罷了。
但是,听了我的問題,她反而沖著我咆哮了起來︰「顧成章我告訴你,你最好別管我的事情,我就是和人家搞在一起了,又關你什麼事呢?」
她放肆地在我面前怒吼了起來。此時我心里還對她抱著希望,因為她剛剛並沒有反抗就跟我離開夜店,因為她沒有拒絕就上了我的車,我想至少在她的心里,對我的那種怨恨會減少一些。
我按捺住心頭的悲憤,說︰「焉然,你騙我,對嗎?你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對嗎?」
她不屑地看了我一眼,發現我在認真地看她的時候,她突然大聲地笑了起來︰「你以為你是誰啊,顧成章我告訴你,你真的很可笑。」
「不可能的嫣然,不可能,你不可能是那種人。」我歇斯底里地沖她喊著,「那這次你為什麼會跟我走?為什麼還會上我的車?」
司徒嫣然表情自然地笑了笑說︰「顧成章,你真的很可笑,你想知道我剛剛為什麼會跟你上車嗎?」
她越是一副自然的樣子,我心里越是沒有了底氣,無助地看了她一眼後,我說︰「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跟我上車?」
司徒嫣然冷冷地回了一下我,然後她才說︰「顧成章你听好了,我之所以上你的車,跟你出了夜店,那是因為我不想因為這件事情拜壞我的名聲,你知道我,我現在是部長家的兒媳婦,我不因為這件小事而把我的聲譽變低。」
听她說完那番話,我徹底絕望了。對于她,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感。也許說不上是愛,但又不是完全的佔有。我發狠地踩著油門,車子也向我的情緒一樣,發狠地沖了出去。如果你心情不好,飆車是發泄情緒最好的方式。但是當我還在尋找那種接近死亡的*的時候,司徒嫣然就開始了用她的各種方式來讓我停車,用手抓,用牙齒咬,我竟然都沒有感覺到疼。
我像是一個死了感覺的人,開著車在尋找一種叫作死亡的*。等到司徒嫣然的反抗停下來後,我突然間感覺自己累了。
停下車,我發現我們現在正處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那地方是一片空地,前面後面都看不到一點燈光。
看來我真的開瘋了。
「顧成章,你真的瘋了。」她罵道。
司徒嫣然在跟我說這樣的話的時候,我當時的感覺竟然是覺得我們都一樣可笑,因為我也覺得自己是真的瘋了。我沒有去搭理司徒嫣然的話,盡管那句話是對我有著極大的不滿。
「顧成章,你她媽真的是瘋了,你是個混蛋。你就是惡魔。」她繼續罵著。
在她的嚷嚷聲中,我點起了一根煙,在煙霧繚繞的車廂,我發現她的臉是那樣的迷離。
在她繼續的罵聲中,我卻能感覺到一種無法言語的快意。
但最後,我卻發現她竟然哭了。她的哭泣聲讓我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