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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下班的時候,司徒嫣然突然給我打來電話,司徒嫣然在電話里說︰「顧成章,你回來的時候給我去阿瓦山寨帶份晚餐。」
她說完就掛掉了電話,仿佛跟我多說一個字對她來講都顯得那麼浪費。
下班後,我就開著車去超市買菜。因為,我口袋里的錢已經不多了,如果再按那樣下去,不出兩天我就得青黃不接了。所以我得學會生活,得學會用自己的雙手把日子過下去。
從超市出來,我提了一大袋的東西。我知道司徒嫣然在我租的房子里不會呆太久,所以我只買了一小包的大米,但是肉類和蔬菜我買了很多。另外我還買了一包紅糖和一袋雞蛋。
在回到我為司徒嫣然租的房子的路上,我心里突然有一種類似于和別人出軌的感覺,那種感覺讓我有一種短暫愧疚感。但因為最近我和楊曉芸沒有怎麼聯系,所以對楊曉芸的那些抱怨和仇恨的心理,讓我對自己突然產生的愧疚感有了短暫的減輕作用。
打開門進入房子,發現司徒嫣然正在大廳里看電視。她穿著一件淡黃色的吊帶睡裙,光著腳慵懶地半躺在柔軟的沙發上。從門口的方向望進去,她那完美的身材,標志的臉蛋,以及性感的鎖骨,蔥白一樣的手足,在我的眼前展露的一覽無余。
「你還站在那里干什麼呀?」司徒嫣然的招呼讓我一下子回過神來,接著她又像一個女王一樣,對我發令道︰「顧成章,我的晚餐呢?」
我抖抖手里的東西,然後鼓足了氣說︰「今天晚上我做飯給你吃吧。」
「顧成章,我說你沒事吧,你以為我是你的誰?我還用你做飯給我吃嗎?」見我要自己動手做飯給她吃,她竟然沖我咆哮了起來。
「讓我試試,也許你會喜歡我做的飯菜。」在面對她的脾氣時,我發現自己竟然卑微地像一個奴才。
「我告訴你,你不要用這麼幼稚的方式開接近我,我告訴你,在我的心中你永遠都是小角色,你永遠上不了台面。」她繼續咆哮。
「嫣然,你听我說……」我突然感覺自己是那樣的無助。雖然我完全可以像沖楊曉芸發火那樣的沖她發火,但我卻發現,在面對她的時候,我根本就發不了火。
「听你說,听你說什麼?顧成章你是不是沒錢了?我告訴你,就你這種德行,還想靠近我?你做夢!」她繼續沖著我咆哮了起來,一點也沒有給我留下什麼余地。
沖我發泄完畢,司徒嫣然悻悻地進入房間,然後狠狠地把門關上,算是發泄完她胸口最後的那口惡氣。
望著房間的門,我陷入了許久的沉思。一直以來,我對司徒嫣然都有著一種自己也說不清的情感,至于我對她的那種情感是屬于同情、喜歡、愛戀或者就是*果的佔有欲,我一直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發完自己曾經發過無數次的呆,我月兌掉自己的外套,然後系上圍裙,就下廚給司徒嫣然做飯。不是吹的,我的廚藝的確不錯,以前還沒有和楊曉芸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喜歡和我曾經的前女友在下班後躲進我們的小廚房,一起研究每個晚餐。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我就做好一頓還算豐盛的晚餐,當我把那些菜一一盛上桌的時候,我發現自己一點的食欲也沒有。
慵懶地半躺在沙發上,連續抽了半袋,我發現自己一點兒的勁也沒有。打開窗戶,讓所有有的煙味隨風散去,然後我又回到沙發上半躺著。
煙味雖然已經散去,但沙發上殘留的司徒嫣然的氣味卻還在那縈繞著,我使勁地去捕捉那種味道,到我發現那種味道不管我怎麼捕捉,她都是處于那種若即若離的狀態。
我很想用一種方式把這種氣味完整地收集起來,但是試了幾次我都以失敗告終。
起身離開沙發,我突然感覺自己剛剛的行為有些可笑,或者說非常的神經質。自嘲地笑完後,我突然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批好自己的外套,我來到司徒嫣然的房間門口。我先是敲了敲門,發現她在里面根本沒有理我的意思,于是我對著她房間的門說︰「嫣然,我先回去了,你要是肚子餓了,飯在桌子上,如果你不想吃我做的飯,你可以叫外賣。‘阿瓦山寨’和‘黃鶴樓’的外賣電話我都給你留在桌上。另外我想告訴你,我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我沒錢了。」
說完我轉身就走,因為我知道再怎麼留念也沒有用,我做再多也彌補不了自己當年對司徒嫣然所完成的傷害。
「顧成章,你等一下。」就在我剛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司徒嫣然突然叫住了我。
「什麼事?」我回過頭,對她的叫喚,我一直表現的很沒志氣。
司徒嫣然沒有再對我說點什麼。大概是晚餐的香氣吸引了她,只見她直徑向餐廳走去,然後慢騰騰地坐了下去。對著那幾樣菜狼咽虎吞地吃了起來。毛氏紅燒肉,清蒸魚,海帶排骨湯,一瞬間就被她解決掉了一半。
吃完,她拿出一張紙巾優雅地擦著自己的嘴唇,動作自己各種細節,和剛剛吃飯時的樣子判若兩人。
我起身走進廚房,然後倒了點開水給她︰「喝杯水吧,我去給你弄點紅糖水。」
「清蒸魚、紅燒*有蛋白質,可以促進傷口愈合,海帶可以助于排出流產物。」她突然像老學究一樣對我說道,「紅糖水?醫生告訴我流產後要多和紅糖水,可以補血,顧成章,看來你在這方面很厲害。」
其實她的潛台詞無非就是想嘲弄一番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