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記得,我記得當時我追求她失敗的時候,她說的就是這句話。這句話讓我記住了好長的一段時間。在想起這句話的同時,我連鎖反應般地想起了十九歲那年的那個晚上,那個讓我們成為男人女人的夜晚,那種說不清楚的卻一生難忘的感覺。
我動容地說︰「嫣然,別說了,不管你選擇的是什麼,我都會理解你。真的,我理解你,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們是同路人。」
從她的表情中,我知道我的話以及我對她的贊許並沒有給她帶來什麼好感,卻突然向我靠了上來,似笑非笑道︰「顧成章,你覺得我是壞女人是嗎?」
我條件反射般地向後靠了靠。說來可笑,不知道為什麼,以前對她做出那種事情的時候,我都是表現出一種不達目的不肯罷休的勇氣,現在她主動靠了上來,我卻覺得有點不太自然。甚至她身上的那種香味,和她那細膩的皮膚,都讓我感覺到心跳不已的恐懼。
我柔聲地對她說︰「不是的嫣然,在我的眼里,你是一個好女人,不管怎麼樣,你就是一個好女人。」
「顧成章,你說謊,如果你真覺得我是一個好女人的話,你是不會對我那樣的。通常男人把一個女人當成壞女人的時候,就會像你那樣亂來。」司徒嫣然吐了口煙,悠然自得地說。
我自嘲地笑了起來,因為我當初對強行佔有她的時候,也曾帶著這種不尊重人的情感色彩。但是現在,我的心里所產生的情感並不是什麼愧疚感——現在我心里產生更多的情感卻是對初次佔有她時所產生的那種感覺的痴迷。
現在我很想對她說點什麼,但剛要開口,我卻發現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就是這麼認為的,對吧。」司徒嫣然不依不饒地看著我說。
我狠狠地抽了口煙道︰「不是的嫣然,看到你的時候,我做什麼事情就不是腦袋能控制的了的。」
我覺自己剛剛的話說得讓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有時候那種深情的、發自內心的東西在你的心里越是真實,卻越難把它用語言的方式釋放出來。
司徒嫣然並不回答我的話,但她卻依舊一根筋地向我提出剛剛她問過的話題︰「說吧,剛剛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
看著她認真的樣子、漂亮精致的臉蛋、以及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味,讓我身體不知不覺間滾燙了起來,再加上她離我是那樣的近,于是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里迅速發生了明顯的變化。那種感覺,那種原始的感覺,一下子在我的身體里升騰了起來。
我情不自禁地向她靠了上去,然後捧著她的臉深情地吻了下去。她並沒有掙扎,舌頭卻更主動地在我的口腔里攪動。
忘情了,我們都忘情了,那種說不清楚的感覺又來了。但現在我終于弄懂了那種感覺的是什麼了。我曾經一度以為,我對她的迷戀,是因為時所產生的那種沖動而又原始暴力的感覺。但現在我又找到了那種感覺,那種久違的,令人心醉的感覺。
以前我一值說不出那種感覺叫什麼,但現在我明白了,我徹底地明白了那種感覺,正確地說,那種感覺是源自于我對司徒嫣然的身體的一種迷戀,一種原始的佔有。
「等一下。」司徒嫣然突然大聲地叫了起來,然後又神經質地指著我的臉道,「看來我真是瘋了,我和你,永遠都不能這樣。」
她叫喚的聲音讓我的興致減少了一大半。
如同前兩次一樣,我狠狠地把她壓在身下,然後順勢解開了她袍子上的帶子。雪白的大腿,細膩的皮膚,一下子暴露在我的視覺之中。
我想繼續在她的身上探索,手在她那雙漂亮縴細的小腿上模索,然後再順著小腿往上探索,我們都忘情了。我想這一刻她是需要我的。
但她卻在我的手快入侵到她的那一塊神秘的地帶時,用力地按住我的手,然後她一臉認真地對我說道︰「顧成章你听說,我們現在不能這樣,我那里還在流血,顧成章,你這樣會毀了我。」
我知道她的那句話的含義是什麼,我徹底地沒有了興致,也許再一次強行佔有她的勇氣我有的是,但要說毀了她一輩子做母親的權利,我真的一點也下不了手。
我理了理自己的情緒,然後歉意地看著她道︰「對不起嫣然。」
司徒嫣然並沒有說話,也沒有看我,或者對我表示出一點對我剛剛的行為的不滿。只見她認真地打理起自己剛剛因為和我糾纏而弄亂的頭發和衣物。
「好了嫣然,你餓了沒有?我要吃點東西,你要不要一起。」我這才感覺肚子早已餓的厲害,而到現在我的晚餐還沒有吃呢。
「我不用了,時候不早了,我要去睡覺了。」她起身就進了房間,完全沒有了剛才那種熱情的樣子。
把剩下的晚飯熱了一下,我胡亂地扒了幾口飯,就到沙發上休息。不知道是因為過于勞累的緣故,還是因為我和司徒嫣然之間的矛盾已經釋然,這一夜,我睡的出奇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