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男子吃驚地張大了嘴,他外號鐵腳金鋼,腿上頗有些功夫,但是此刻被王逸飛抓住腳腕,卻是分毫也動彈不得,他這才知道,眼前這個文質彬彬的書生,原來是個練家子。
「我跟你們沒有過結,也不想跟你們動手,」王逸飛望著兩人直接了當地說道,「如果你們能放過這個女孩子,我們就可以兩便了。」
「朋友,你手底確實不弱,」抱著女孩子的那個男子見勢不妙,馬上開口恫嚇道,「但是你知道我們是干什麼的嗎?如果你現在橫插一杠子,我相信你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王逸飛面無表情地說道,「但是現在你必須馬上放下她,否則……」
說到這里,他右手在那個男子的腳腕上輕輕一捻,就見他渾身一抖,然後啊地一聲尖叫起來。
「好,算你狠,」那人見他軟硬不吃,心中十分惱怒,但是他眼力不弱,知道憑自己兩人,確實不是王逸飛的對手,于是他一臉不甘地將女孩放在地上,然後惡狠狠地說道,「但是我告訴你,你一定會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去吧。」王逸飛既然插手管了這事,當然不會在乎他們這些狠話,所以他也懶得跟他們多說,只是慢慢地松開那個男子腳腕,然後若無其事地拍了拍手。
「哼。」兩名男子冷哼一聲,然後轉身恨恨地去了,他們見王逸飛絲毫不為自己的言語所動,心中自是頗以為恨,但是上他們這條道的,自然都是見風使舵的高手,所以他們雖然心有不甘,但在現在的情況下,也只能暫時隱忍。
兩名男子走後,王逸飛倒是有些撓頭,因為這個女孩子雖然被他救下了,卻還一直暈著,所以他也不知怎麼辦才好,他稍稍打量了她一下,只見她一張瓜子臉被涂得髒兮兮地,也看不出長相如何,身上的衣著看起來也有些零亂,但是質料卻很上乘,似乎不是普通商場能買到的。
王逸飛真的想不明白,這樣的一個女孩,怎麼會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扯上關系,不過他現在已經沒有時間考慮這個問題了,因為他發現四周的人已經慢慢圍過來,如果他再不開溜,恐怕就會變成動物園的猴子了。
這也許就是國人的特色吧,剛才王逸飛和那兩個男子發生爭執時,路過的人都象躲避瘟疫一樣,遠遠地繞著道走,可是現在事情一過,這些人馬上有了圍觀的閑情,讓人心里說不出的郁悶。
不過王逸飛對這些早已習慣了,所以他也懶得理會周圍人的目光,而是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然後將女孩抱上了後座,飛快地向附近的蓉城第二人民醫院奔去,他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有把她送往醫院,讓她醒過來以後,問清情況,再決定下一步該怎麼辦。
其實他本來也懂一些醫術,而且根據他的觀察,這個女孩也應該沒有什麼大病,只是對方是個女性,而且又暈著,他不方便給她仔細檢查,所以他只能直接把她送往醫院。
可是車開出還不到五百米,那個女孩忽然睜開眼楮,望著他弱弱地問道︰「我們這是去哪里?」
「啊?你醒了?」王逸飛一見大喜,忙扶著她的身子說道,「我剛才看你暈過去了,所以準備送你去醫院呢。」
「噢,」那個女孩閉上眼楮靠在座位上,然後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沒有病,也不用去醫院。」
王逸飛盯著她看了兩眼,然後轉頭對出租車司機說道︰「麻煩您去平順酒店。」
女孩听他這麼說,既不表示反對,也不問他去酒店干什麼,只是靠在座位上假寐,因為王逸飛本來就沒走出來多遠,所以出租車很快就到了酒店。
當他帶著那個女孩走進酒店時,服務員都以一種怪異的眼光看著他,因為她們實在弄不明白,王逸飛看起來風度氣質都不差,怎麼會找了這麼髒的一個女孩子回來。
王逸飛知道她們心里在想什麼,但是他無法解釋,而且也不想向別人解釋,所以他帶著那個女孩迅速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對她說道︰「你在先在這里坐一下,我出去幾分鐘,馬上就回來。」
女孩坐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幾分鐘之後,王逸飛左手拎著一個黑色的塑料包,右手端著一個保溫飯盒走了進來,他把塑料包扔在沙發上,然後把飯盒打開,對女孩招了招手道︰「這是我在茗德粥吧買的香米粥,還有一小碗雞湯,你洗洗手來吃吧!」
女孩聞著粥和雞湯的清香,精神似乎為之一振,于是她刷地一下站起來,去衛生間隨便洗了兩把,然後便坐在茶幾旁,老實不客氣地喝起粥來。
一罐粥和一小碗雞湯下肚,女孩的中氣頓時足了很多,她坐直身子對王逸飛說道︰「謝謝你了,餓成這樣,讓你見笑了吧?」
「還好,」王逸飛笑道,「至少你的吃相還是非常文雅的,如果我餓成你這樣,說不定會拿著飯盒直接往嘴里倒。」
「是嗎?」女孩瞟了他一眼,然後撲嗤一笑道,「其實你不知道,如果你不在面前的話,說不定我真的會拿著粥盒往嘴里倒的。」
王逸飛想不她這樣坦率,于是他開玩笑道︰「那我剛才應該躲在一邊,看看你大口喝粥的樣子。」
「看別人出丑,你就很開心嗎?」女孩白了他一眼,然後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餓了?還給我買這麼好的米粥和雞湯?」
「這太簡單了,」王逸飛望著她笑道,「你脈象正常,卻腳步虛浮,而且說話中氣不足,這都是餓久了的現現象,再說下車的時候,我還听見某人的肚子里有唱空城計的聲音,有了這麼多的跡象,如果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我豈不是太笨了一點?」
「你……」女孩被他說得有些臉紅,不過她生性比較豪爽,所以過了片刻,她就若無其事地問道,「听你這麼說,你是不是還懂醫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