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林湖天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才好,心想,任她撒撒潑也好。就用手護住自己的臉,任由她亂抓亂打,不停地道著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該死,我該死。」
乘勢捉住了巧巧的手,幫她往自己的臉上打。這樣以來,巧巧反而不願打他了,抽出自己的手,迅速地跳下席夢思,沖到客廳里去了。
就在這不經意之間,莫明其妙的不愉快,竟然在這對如一對親魚一樣親熱的情人身上,突然發生了。
林湖天萬萬沒有想到,晴天也會下暴雨,剛剛建立起來的這份情感,就這樣受到了無情地傷害與摧殘,象多米諾骨牌一樣崩潰了,他知道責任完全在于自己。
悔恨沒有用,于是跟著她走出了房間,過來對她千哄萬諾。
可是,坐在沙發上的巧巧正在氣頭上,她又是個大小姐脾氣,當然不見她的任何回答和笑臉。林湖天把與妻子鬧別扭時的那一招,拿了出來,越是生氣,越是強求與對方*,想以切膚之*,來逢合他們之間的情感傷痕。
他上前來抱住巧巧,在沙發上又要強行插入。
可這王巧雲不是那白若雪,她奮力地反抗,根本不讓林湖天的辦法湊效。兩人因此發生了一場無聲的戰爭。
最後是林湖天不得要領,精疲力竭,帶著滿身的抓痕,十分失望,沒有了耐心,只好悻悻地先她離開了太平路新巷3棟303室。巧巧憑借自己倔 的性格,贏得了一場反抗情夫強暴的勝利,但玉瓷一樣的心,已經破碎了。
林湖天舍得金彈子,卻打不來金鳳凰。奈何不了冬瓜,也奈何不了茄子!從此以後,巧巧連續幾天都不回這個家來了。
林湖天知道她還在生自己的氣,他在心中惦量著這份情感到底有多重。覺得放棄了,就永遠失去了。自己是那麼深深地愛上了她啊,這份感情不應該曇花一現,任它隨流水而去。
第二天晚上,他特意去了美輪美奐美容院,但巧巧把只他當成一般的顧客,根本就沒有理睬他——不給他機會。
他們畢竟無名無份,當著那麼多小姐、客人的面,林湖天又不好發作。就是想刮風下雨,也得不到她的一句真心話。
李小玉接待了他,他在騷勁十足的李小玉手里,真的尷尬死了。
李小姐說︰「林局長,我看你有點不高興,是麼?」
他生氣地說︰「你做你的按摩,問那麼多無聊的話干什麼?」
李小姐說︰「喲,林局長,你真的是內火旺盛啦,妹妹我幫你泄泄火氣。」
動手就要幫他月兌褲子,他抓住她的手,她馬上說︰「哎喲,林哥,你輕點,我受不了了。」
他不得不翻身下了按摩床,失望地離去了。他這一趟懷著熱切的心情而來,卻只能帶著傷殘的心痛而離去。
狗不咬人心不安,驢不推磨背發癢。這樣一來的林湖天,竟像一只無頭蒼蠅,漫無目的地徘徊在了西源市的太平路上。白天還好辦,上班得了,晚上就他娘的難過死了。
工作十七八年來,林湖天很少接觸燈紅酒綠,除了案件,他就只是呆在家里和辦公室里。很少有現在這樣漫無邊際的休閑和無聊。
一個中年男人,要突然走進另一個新的生活天地,其實是相當困難的。滿街的夜行人,他們有著各自的目的和去處,但林湖天卻不知自己該到哪里去干點什麼。
他無法融入這個城市的夜生活,在食堂吃過晚飯後,也沒有什麼朋友想聚,他只得漫無目的在西源路上走走停停。
這時,他想起了王雅芝,就把手機撥了過去︰「小王嗎?你在干什麼?」
那邊仍舊是清脆的笑聲傳了過來︰「林局長,你查崗啊,我在外面散步。」
他有點失落地說︰「我也不知怎麼就想起了你,說真心話,我心里很寂寞,想與你聊聊。」
她說︰「你回頭看看。」
他回過頭去,果然看見她一個人竟然就在自己身後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