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秋成知道自己樂極生悲,心里罵道,陳大娘啊陳大娘,你她媽的爛透了,原來是要拉著老子來墊底啊,老子這次搞慫了、搞爛西了。算了算了,到了這個地步,還好說什麼卵子呢,也只能到了哪座山上唱哪支歌了。
這時,那個中年人出示了二炮政治部保衛干部的證件,大聲凶道︰「趕快起來穿好衣服,跟我們走一趟。」
鄭秋成認真看了一下他的證件,看見證件職務欄里,只是個副處長,他哼了一聲,爬起來開始穿衣褲,心里窩火,便大聲罵了起來︰「你他媽的吼什麼卵,老子今天真是踩到野狗屎了。你一個副處長,敢對老子正廳職這麼凶!」
這幾個人也不搭理他,劉副處長認真看了一眼他包里的警官證,發現眼前這個五十來歲的老家伙,竟然真的是江南省公安廳的鄭總!可他仍然不亢不卑地說︰「對不起,鄭總隊長,你不要罵人,我們也是在執行公務,麻煩你配合我們工作,跟我們走一趟吧。」
去就去,他和陳明麗跟著他們下了樓。
當林湖天與黃忠漢還在他的辦公室里,談論著儲有良與劉泰安的那些破爛事之時,國安局的程處長給他打來了電話,讓他馬上到國安局去一趟。
林局長問︰「是不是出了什麼情況?」
程處長笑著說︰「出了點意外,我們今天在國際大酒有一個逮捕間諜的行動,想不到鄭秋成與那個女間諜在一起,被我們的人將他一同傳來了。案件還在偵辦當中,他讓你過來一下。」
「好咧。」林局長答應著掛了電話。
他站起身來看著黃忠漢說︰「鄭秋成出了點事,被國安局的人在國際大酒店,當間諜抓了,我們馬上過國安去一趟吧。」
黃忠漢听了,卻怔在了那里,他自言自語地說︰「他怎麼可能被國安局的人抓了呢?」
林局長催促道︰「走吧,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們馬上走出辦公室、辦公大樓,上車後由林局長駕駛著,向國安局飛駛而去。
林湖天與黃忠漢來到了程處長的辦公室,見到了有點狼狽的鄭總。
林湖天一進門便微笑著與程處長握手,輕聲地問︰「是個什麼情況?」
鄭秋成坐在那邊沙發上說︰「小林啦,搞爛了菜了,出丑呢。我到你們國際大酒店,去會見了一個多年不見的朋友,想不到她是一個被監視的間諜,我于是也被二炮保衛處的,傳喚到這里來了。」
程處長說︰「坐坐坐,坐下來說話。」
林湖天與黃忠漢便也坐到了那邊沙發上。
黃忠漢問道︰「事情搞清楚了麼?」
程處長說︰「差不多了,應該沒有鄭總的事了。」
林湖天卻看著鄭秋成說︰「鄭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鄭秋成不好意思地說︰「我有一個名叫陳明麗的朋友,她今天從深圳來,問我能不能見一面,我說我在西源市出差,恐怕有點難。她說我正好已到了西源市,一個朋友已在國際大酒店的巴黎迷宮等我吃飯,我們一起過去吧。我就答應了她。于是我開車到火車站接到她以後,來到了西源國際大酒店。」
鄭秋成看了看他們三人,個個都在听他說,他喝了一口茶,又繼續說了下去︰「我們來到巴黎迷宮後,她的朋友,二炮基地的一個營長已經等在那里,陳明麗喊他吳科長,並向他介紹我是她的先生,還說我是什麼大學的教授。
我一時不好反駁,只得听任了她的擺布。我們在吃飯時,听他們問東西帶來了沒有,看他們的神態,不像是做販毒等違法的事,我還以為他們談什麼正經生意。
吃完飯以後,陳明麗讓我下樓去車上幫她拿提包。等我回來時,那個叫吳科長的已走了,我與她去了我們訂的1216房間。
不久,二炮保衛處的一個副處長帶領四個人,進到了我們的房間,說我們販賣國家核心機密,是什麼間諜行為,就把我們帶到這里來了。」
程處長笑著說︰「是的,陳明麗是國家安全局一直在監控的一名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