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听不出他的敏感,仍余味無窮地說︰「我一直還沉浸在這份快樂當中,這種男女兩個人的互動共舞,全身融合,太享受,太美妙了,真正的如仙似醉啊。今天我實實在在、真真切切感受到什麼是醉生夢死了。」
他歡笑著說︰「過去那麼多次,你是不是都在應付我呀?」
她真誠地說︰「不是,我每得一次,就有一種新的體會,對人生就有了一種新的感悟,性是人生快樂的源泉,也是人生快樂的歸宿啊。」
他笑著說︰「性生活之美好,對于人類而言,就如吃飯穿衣一樣重要呢。不過相比之下,我認為人,還是要講天下千秋、講事業、講信仰的,性只是人生的活力、人生的潤滑劑吧。」
她用手輕輕地模了模他那豆粒般大小的*,充滿愛意地說︰「世界上哪個英雄好漢不愛美女,誰人願意無愛一生,孤單一生。你今天讓我感覺太美妙了,讓我忘記了一切,我就只知道,世界只有我們兩個人了。」
他說︰「是啊,當我們的世界,真的只有兩個人歡愉的時候,我把一切都忘記了。可是,當這份快樂結束之後,我們又回到了現實社會當中,幸福與快樂何其短暫啊。」
她甜蜜地低聲說道︰「有你與我共眠,快樂依然存在,現在我心滿意足了。」他卻摟著她訕訕地說︰「有點麻煩,最近我們與儲有良的矛盾可能激化,省廳的鄭總隊長告訴我,他們已讓人跟蹤我,可能正在搜集我的證據,看來,恐怕我不能像現在這樣,天天與你在一起生活了。」
一听他這樣說話,她那本來還在燃燒的幸福火焰,快速熄滅了,反而有了一絲不愉快。
她在他的胸口上舌忝了舌忝,有點失落地說︰「你們怎麼就這麼軟弱呢?他們在西源市可是人人知道的黑幫勢力,開賭場、辦妓院、欺行霸市、搶地盤,無惡不作,攪得天下不得安寧。你們共產黨講反*,怎麼就對他無可奈何呢?曾麻子滅門案,不是已經查到他們頭上了麼?你們為什麼不盡快把他們一窩端掉呢?」
他唉地嘆了一聲氣,無可奈何地說道︰「你不知道,我們目前的局勢,是多麼的微妙,多麼的盤根錯節啊。官場與社會,完全由經濟利益紐結在一起了,牽一發而動全身,好壞難分啊。我們要求動他的報告早交上去了,可是市里、廳里怕亂啊,我來當這個公安局長,沒有上級撐腰,我怎麼好動他一個副局長呢?
如果我一來,為了正義和法律,卻與他搞成了公安機關內的幫派斗爭的話,我怎麼斗得過這條地頭蛇呢?我也糾結啊,只得小心謹慎處事,不能打狗不成反被狗咬吧。」
她輕輕地在他的胸脯上用手撫慰著,無奈地說道︰「現在的世道真的是這樣了,我听說稅務局、工業局、民政局、法院、人民銀行、市委調研室,好多部門都有人因為借高利貸、欠賭債而逃難去了,幾個月甚至是幾年,不回來上班,可是這些單位的領導,根本不敢按公務員法清退他們,還照樣給他們發工資,這樣一來,干部們個個沒有心思上班了。
領導們則到澳門、去美國、泰國、緬甸搞大賭豪賭,你們共產黨的官場,是已經爛得差不多了。」
林湖天深有感觸的說︰「我知道的情況,比你講的這個更糟糕呢,市委領導差不多人人吃喝嫖賭,市委馬書記的老弟也過來圈地,搞起了一個所謂的開發公司,現在我們西源城里的官員,差不多已是人人經商辦店,個個設賭招妓,整座城市到處都散發著腐臭,到處都鬧哄哄的顯示著糜爛啊。」
她說道︰「看來,我們這個社會,整個道德體系都崩潰了,信仰迷失了,更多的人回歸到了自然*上,應該怎樣度過自己的人生,我也失去了坐標與方向了。我只想好好的自由自在地活著啊。」
他柔順地撫模著她的秀發,輕松地著她玉潤的臉蛋,感受著這一份溫馨的時光,他心里有了一份無奈的愧疚,無力感一點一點涌上了心頭,想起了自己的生活,從省城到西源,從白若雪到王巧巧、王雅芝等女人,從槍案到最近的鄭秋仁被謀殺案,到與儲有良的斗爭,感覺人間突兀,世事難料,萬事都有了一份涼意。
他說︰「想得太多、管得太多,自己就會活得太累,有時我也與你一樣,我只想好好的、自由自在的活著,可是我們畢竟又擔當著一定的社會職責,我有時也很矛盾,想擺月兌這份壓力。要怎樣才能走好我的生命歷程,我多麼期待著自由與陽光的生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