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玖拾
、、、、、、死了都要愛
不淋灕盡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這樣才足夠表白
死了都要愛
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宇宙毀滅心還在
把每天當成是末日來相愛
一分一秒都美到淚水掉下來
不理會別人是看好或看壞
只要你勇敢跟我來
愛不用刻意安排
憑感覺去親吻相擁就會很愉快
享受現在別一開懷就怕受傷害
許多奇跡我們相信才會存在
死了都要愛不淋灕盡致不痛快!
樓下是誰的兒子用童聲在縱情高歌?
隨著歌聲,楚田反復三次,把積攢兩月的公糧水費全交付給「忘憂草」,子菲已是全身濕透,每個關節都是軟綿綿的,凝結了十幾年的冰塊被烈火焚烤過後,春暖花開,融化至一灘蕩漾著幸福的水。她第一次感受到人活著的樂趣,人活著居然還有這樣極致的快樂,大腦彌漫性地興奮至——「不知天上人間,今夕是何年。」
楚田從戰場的溝渠中疲倦地爬起來,準備到衛生間去沖洗戰爭的痕跡,剛一抬起頭,就被子菲勾住脖子,幽幽地問道︰「你喜歡我嗎?」,子菲自己很清楚兩人之間身份的差距,也很清楚自己尚未離婚,她不敢確定楚田是否喜歡她,更別談是否愛!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僅僅是玩玩而已嗎?
「嗯!」楚田違心地點點頭,他憑著良心用道德的準尺暗地抽了自己「無恥」一耳光,眼楮瞟著子菲雪白的頸部,不敢正視對方的臉。
「你可憐我?」子菲對他眼神的回避感到很失望。
「你說什麼呀?」楚田有氣無力地對子菲笑道,「你覺得你可憐嗎?生活不是依然在繼續?」
子菲拉過旁邊的一塊粉紅色毛毯蓋在身上,對楚田正色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隨便?」
「是隨和,不是隨便!」楚田調侃道。他還是不敢看子菲的臉,那是一張不平坦的臉,沒夏霏和紫鵑好看,但眼神執著而多情。
「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從認識你開始,原來的生活是一片漆黑,你知道嗎?」子菲眼神黯淡下來,過去不堪回首的生活又重現在眼前。
「不是聊過多次了嗎?」楚田很反感這種重新傾倒垃圾的行為,生活本來就是一個坎跟著一個坎,邁過這個坎還天天惦記著過去的不平,那日子就沒辦法過了。
子菲也看出對方的不快,馬上轉移話題︰「你企業真差錢啊?」
「是啊!」楚田心頭暗喜,繼續道︰「如果不在你們J市坐牢,也不會弄成一團糟,現在年底銀行也不放貸,企業似乎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他盡量裝得可憐巴巴,邊說邊握緊子菲的手。
「差多少錢?」子菲明白楚田還不知道她是黎正昌的女兒,他要是知道會怎麼想呢?可確實是自己的父親把他送進看守所後,才會導致現在企業出現問題,她有些愧疚,覺得理所當然應該幫幫楚田。
「差不多三百萬吧!」楚田不了解子菲的底細,卻很清楚自己現在在干什麼,咬咬牙干脆說多一點。
「我那兒有兩百八十多萬,可以借給你周轉兩月,但春節後一定要還上。」子菲盤算著那筆錢到底什麼時候領導會過問或者需要拿出來用,估模著春節前肯定不會了,現在市委書記在整治政府各個要害部門,財政局的那幫頭頭腦腦都噤若寒蟬,誰還敢輕易動小金庫的錢呢?
女人登峰造極之後,就像死過幾回,連身子都給了你,錢算什麼?
楚田極力掩飾自己的竊喜,故作平靜地問道︰「這合適嗎?挪用公款可是犯罪的!」
「嘿嘿!那不是公款!」子菲神秘地笑道,「你就先拿著用吧!」
「這、、、、、、。」楚田還是遲疑了一下,畢竟兩百多萬不是小數目,他出發點不是騙人但也得謹慎考慮,剛刑滿釋放可不想再出紕漏,「這要是單位查起來很麻煩的!」
「沒人查,是我們財政局的小金庫,現在J市整風肅反,誰敢動這筆錢?」子菲看出楚田的擔憂,索性把話說透了,其實在她心底深處,更多的還是一種贖罪感,自己欣賞的男人被父親捉進看守所,致使企業出現資金鏈斷裂,情理之中幫幫他也是應該的。
「這真是雪中送炭啊,我怎麼感謝你才好呢?」
「謝什麼!這是應該的!」子菲看著楚田眉頭舒展開來,自己也覺得做了件驚天動地的壯舉,心里由衷地高興。
楚田忽然感覺肚子餓了,剛才在餐桌上盡動邪念,故意把茶水倒在子菲身上,一碗飯還沒吃完,劇烈運動半天,體能消耗過剩,月復中消化系統正咕咕直叫喚。
他從子菲踏進衛生間開始算盡機關,從子菲出來開始實施計劃,一步一步朝自己的目標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