羋菲想來，這一次的介紹費不高，人也難找，能成最好，不能成，也就不強求了。做獵頭這一行當的，有好幾種抽成法，但最普遍的就是按介紹過去的人才薪水拿。而羋菲作為「挖牆腳」的人之一，Cynthia也會給些介紹費，雖然不多，但卻也不少。
畢竟，Cynthia要靠羋菲的人脈，羋菲要靠Cynthia的後路，介紹費之類的，也算是將路往下走的一個借口罷了。
「不好意思，電話有些長。」
收線後，羋菲與冉駿說了聲道歉，冉駿很隨意地說︰「我也經常長打很久的電話。」
「是麼？生意好吧。」
「前年和去年有經濟危機，差一些，今年還成。我做代理，跑的是量，還有的就是公司返點。」
「也是，你們都是盯著熟客的。我的供應商里頭也有些代理，誰讓有些公司牛呢，不直接賣產品給我們，或是賣的價格奇高。」
說到工作上的事，羋菲來了興致。記得很久以前，自己是個電視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電視里放的是什麼，她根本就不知道。唯一能讓她提起興趣的，就只剩了管理講座的錄像，還有便是些職場追求生存的手冊。
「呵……，產品有技術特性，或是公司和設計院關系好的話，自然就牛一些，價格也很難談。」
「那是，我每年的指標一大塊就是降本，年年降，歲歲降，越來越累了。」
「做采購確實不輕松，這兩年，我們公司……」
兩人正談著公司的事，藍山咖啡端上了桌子，羋菲這才意識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嘗嘗吧。」
「嗯。」
卡布奇諾已經因為口干給喝得精光。咖啡，原本是用來品的，結果，卻因為自己話說的太多，而成了飲料。
用檸檬水漱了下口，羋菲端起小杯的藍山咖啡喝了起來。濃郁香醇的氣息一下沖入了鼻中，有些小小的酸，不過更多的是後味中醇醇的咖啡香。
「藍山也經常下雨。」
冉駿抿了一口，放下杯子。
「你去過？」
「去過，山挺美的，據說是反射了加勒比海的藍而得名，不過可惜的是，我去的時候天總下雨，什麼光都沒有見到。」
羋菲正在品味，听到冉駿的經歷不由撲哧地笑了下，冉駿也跟著輕笑。
外頭的雨，繼續地下著，路上的人還是那麼多。大都市里，無論什麼時候，人總是那麼多。
一個小時後，羋菲看了看表，這該是她最長的一次相親了。冉駿，其實很完美，完美地和自己想的結婚對象沒什麼區別。只是太完美的男人突然地出現在一個白領「剩女」面前，似乎顯得很不合邏輯。
羋菲已經過了青澀懵懂的少女懷春期，她喜歡去分析，去思考，對于面前的冉駿，她能做的判斷就是︰完美的不真實。社會上很多「剩女」就是這麼造成的，看到出色的，覺得不真實；看到差勁的，只想避而遠之。
是自卑，也是自傲。
總之，不知不覺地，羋菲就加入了這一行列。